“怎么回事?幸好上一次聚星境被鬼血污染,咱们没有带着聚星境一起来,否则损失更重!”江欣惊恐的低声问道。
我思索片刻,说道:“试想下,幽村的鬼传说几百年了,却从来没有人看到山壁中有骸骨、人的衣服这些东西,那一定是鬼将此地清理了!这是一个阵法,阵法一经转变,阵中的景象就会发生变化,哪怕今晚上这里堆积出血海尸山,明天天亮之前也会变得一尘不染。”
“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丢失的东西就不用担心泄漏了。”江欣放松不少,我们快速回到寄居的地方。
次日,日上三竿的时候,村子里闹哄哄的,是蒋飞家里丢了儿媳妇,族长发动人在整个村子里找。
不一会儿,就有一队人找到李婆婆家,点名道姓的要找江欣。
询问了一番,江欣早想好了说辞摆脱嫌疑,这队人问不出所以然来,但却不罢休,反复的问江欣和苏梦蓝是什么关系。
江欣耐着性子回答,并说道:“也有可能苏梦蓝昨晚上闯入山壁小路中,人死了呢?”
这队人离开后立即去找算卦先生,蒋飞家人也来到算卦先生家。贼头贼脑的算卦先生掐算了一番后,皱着眉头说道:“卦上显示人死了……”
这番表情,表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打发走了询问的人,算卦先生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等待夜晚的降临。
当我和江欣听到蒋家的人相信算卦先生测算的结果后,都松了一口气。不住的称赞云染这小姑娘果然有一手,借助卦象掩盖人的生死,解决了后顾之忧。
夜,总算来了。算卦先生迫不及待的拿出法器,先喊苏梦蓝的鬼魂,喊了大半天没反应,自言自语道:“在鬼阵中死的人,魂魄都被鬼阵禁锢吞噬,是喊不来的,但我总觉得不对,再喊一喊蒋飞的。”
喊完后,竟然也不见蒋飞的魂魄出来,这就很令人费解了。蒋飞是个鬼魂,它可以不用进入鬼阵,从山顶上飞出去也能逃出幽村。而现在喊不来他的鬼魂,难道是被高人制住了?
算卦先生惊诧不已,这话可不敢随便给别人说,便默默地藏在心里,等待着时机寻找破解之法。
却说钱雅开着车连夜送苏梦蓝来到云染家中,已经是第二天快要中午的时候,云染快速帮苏梦蓝检查了一番,蹙着秀眉道:“不对劲啊,怎么我什么也查不出来呢?是因为现在是白天的缘故吗?”
“真的有鬼跟着我,到了晚上会出来。”苏梦蓝说道。
云染越发疑惑,按说就算白天鬼不出来,可鬼缠着人,人多少会出现中邪、倒霉的迹象。但是苏梦蓝的眉心印堂处不见有晦气萦绕,摸她的脉搏、捏中指都不见有邪气跳动。
云染让马婆婆看了一番,马婆婆见多识广,立即意识到有暗藏的危机,说苏梦蓝一定是被人下了某种不知名的邪术,普通的驱邪办法解决不了,便让云染领着苏梦蓝朝山上的小庙而来,寻找含劲大师解决问题。
含劲大师看过后,也神色严峻,说道:“请恕老衲才疏学浅,学佛二十余载,竟然也不曾见过这不知名的邪术,眼下只有先让佛祖将其身上的邪物镇压,保她平安无事,再慢慢想办法。”
云染点头道:“大师请快些,有人在背后操纵,要抓她回去完成指腹冥婚的姻缘,慢的话,卦象也会查出来她现在的藏身之地。”
大师立即领着苏梦蓝来到大殿,让苏梦蓝跪拜在佛像前,让小和尚宗通念波若波罗密多心经。
大师取佛前的灯油一两,拿一把黄宝、一把往生钱,将灯油涂抹在黄宝、往生钱上,先搁置一边备用。
取苏梦蓝的头发少许,焚烧成灰烬。问清楚她的生辰八字、姓名,写在黄纸上,用黄纸将头发包起来。
拿针刺破她的中指指尖,滴两滴血在黄纸上,只能两滴。不多不少。
一滴代表她的肉身,一滴代表她的魂魄。
取一个佛陀用的铜钵,端到苏梦蓝的跟前,用香熏其眼睛,使其流泪,让眼泪滴到铜钵中。取眼泪,是取其苦!
破咒的时候,用其所经历的苦难伤心事来中和邪术带来的苦难灾祸。
将灯油涂抹过的黄宝、往生钱,滴过血的黄纸都放进铜钵里,倒入陈年白酒。酒的高度要恰好将这些东西淹没。
拿佛前的灯烛将酒点燃,让其燃烧大约一分钟左右。这一分钟的燃烧,不足以焚烧掉任何东西,但是却能将生辰八字、黄宝、往生钱、阳煞之血、苦情等一切的一切,全都传达给佛祖知晓。
佛祖有灵,定然会消灾解难。
一分钟之后,酒被燃烧掉一部分,这些东西将逐渐的浮现出来。此时拿黄布将铜钵盖住,用山海镇镇压于顶。
大师立即口念不动明王降魔咒:南无悉底悉底酥悉底,悉底伽罗,罗耶俱琰。参摩摩悉利。阿么悉底,娑婆诃。
此乃破解下咒的经文,如果邪术不是很高强,则能破解。如果很强,破解不了,则也能暂时将其压制。
由于破解的过程中使用到焚烧姓名、八字、阳煞之血等术,便能在短期内遮掩住此人的生死卦象,导致别的人测算此人绝不会准确。
没有了空气,少顷后铜钵内的火会灭,有少许的烟漂浮出来,大师念完咒后,观察着缓缓飘出来的烟不朝佛祖靠拢,反倒朝大门外飘,于是神色严峻的说道:“此物置于佛前七七四十九天,任何邪术都可破解。只是施主体内的邪术前所未见,邪术恐虽可破,但无法彻底消灭。一旦取了此物,只怕其又反扑。”
云染和苏梦蓝都惊恐的问道:“那该如何?”
大师道:“施主如果方便的话,不妨住在本寺中,我们师徒二人也好及时想出彻底解决的办法!”
大师神色威严,绝无半点杂色。苏梦蓝不会怀疑大师,倒是朝小和尚宗通看了看,见其眼睛都不朝她多看一眼,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