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玩?这种严肃的问题也能拿来开玩笑吗?”我反问道。
江欣道:“以后不会了,离哥哥,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时间紧迫,回去修炼吧。”
我心里很担忧,人都是会记住别人说你的不好的话,即便吴婆子的话不一定十分准确,可阴影产生了,就很难摆脱。而且我也怕吴婆子的话成为事实。
江欣的命格逆天改过,所以我断不准她的命运,也就无从知道从何破解,只能见招拆招。
想起来躯壳曾对我说过,修行成主宰,自可操纵一切,那么我还是尽快朝这个方向努力,可挽救江欣的命,也是救我的姻缘。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觉得修炼枯燥,我便跟江欣在街上散步,再说说彼此研习玄术、蛊术的心得。
无意间经过一座小区的门口,撞见了陶玲,跟她同行的,竟然是孔正。
大白天的,今天天气好,阳光普照,孔正就站在太阳底下,跟陶玲有说有笑。
我跟江欣对视一眼,觉得不可思议,便走上前询问。
“大师,你们不行啊,还是别的大师有办法,能让我老公起死回生!”陶玲大笑不已。
“嗯?不会吧……”江欣惊愕的道。
陶玲白了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们没本事,难不成还不允许别人有本事吗?”
我没在意陶玲的冷嘲热讽,走到孔正跟前,问道:“你真的起死回生了?”
“对,我复活了!”孔正开口说话,可是我觉得他的嘴型跟话音有些偏差,就像是放电影的时候,画面跟音频没有同步,导致话语缓慢了几秒钟时间。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仔细注意着他的嘴型。
“没有啊!”
果然,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嘴型慢一些。
“你说说,是怎么复活的?请说详细一些。”我尽可能的让他多说些话,希望陶玲能观察到这异样情况。
然而陶玲却拉着脸,道:“这是秘密,那个大师叮嘱不能泄漏给任何人。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要走了。”
“等等,能不能让我捏一下他的脸还有胳膊,我想学一学!”我请求道。
陶玲想要拒绝,孔正拍了她一下,道:“这位大师通情达理,不是坏人,没必要给人家脸色看。大师,请吧。”
我正要伸手,江欣抢着道:“带上手套!”
带上手套后,摸了摸,觉得孔正的脸部肌肉很僵硬,胳膊硬如铁,身上冷冰冰的,一点生机都没有。
我便贴耳听他的心跳,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手搭脉搏,也不跳!
这哪里是什么复活,明明就还是一具尸体!
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尸体能够说话、行走,宛如活人一般。
“好了没有?”陶玲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说道:“好了,你们忙吧。”等他们走后,我把手套取下来,跟江欣研究了一番,我没看出什么端倪,江欣却道:“有蛊虫。”
把手套装进塑料袋里扎严实,回到纸扎店的后院空房间里,江欣拿一把镊子夹一团棉花,在手套上滚动一圈。
准备一个碗,里面倒大半碗清水,之后再倒少许的食油,让清水顶层飘一层油花。
将棉花进入水中浸泡,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后,顶层的油花在逐渐的减少。
江欣把棉花取出来,再倒一层油花,继续观察,这一次,可不是棉花将油花吸走了,而是蛊虫将油花吃了。
蛊虫极其细微,宛如细菌,肉眼不辨。
江欣说道:“这是才种下的蛊虫,还没有生长,所以难发现,等再过五六天,蛊虫吃了人的尸体后逐渐长大,肉眼所能看见的才会跟蚂蚁那般大小。过三个多月,才能长成蚊子般大小,三年之后,能长成蛆的模样,不过那个时候蛊虫可以噬魂,孔正的鬼魂就会被吞噬殆尽,而陶玲整天跟孔正形影不离,有肌肤接触,会被蛊毒传染。放任不管,她最多也就能活三年。到时候一人一鬼,一起死,下场特别悲惨。”
我问道:“这是什么蛊虫?”
“尸虫蛊,用人的尸体来炼制出的。”江欣把《蛊毒经》一书拿出来,翻到尸虫蛊那一页,上面记载:
“尸虫蛊,以纯阴八字体征之人尸体所炼制,须以年纪十八至四十之间方可,未及十八岁,则纯阴之体未完成,阴气不足,难以成蛊!超出四十,则纯阴之体已衰老,不可做蛊。其中以女子纯阴八字体征为最佳。
制作方法:待其人下葬头七过后,以普通尸虫置于棺内,使尸虫以尸做食整十二个时辰,而后将棺密封,任其自生自灭。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开棺,死虫无用。只取活虫!
活虫可为蛊母,其产下虫卵为蛊毒,尸虫专食尸体,人畜皆可,然畜之尸不足以养蛊,唯有人尸可以养蛊。
此蛊难制难养,平日可以牲畜之尸喂食,使其不致灭亡,待用之时,再以人尸供养。
此蛊可为人续阴命,幼虫可续三载,成虫可续十载,及至成蛹,可续二十载!
然蛊毒难以控制,凡接触者,必中招,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使用。
稍有差池,乃酿瘟疫,灾祸重生。炼制此蛊,多半会遭天谴,因此可为己用,不可为人用!否则祸及子孙后世!
解法:以猪、羊、牛等生冷之油包裹生蛤蟆卵,吞服后可逼出体内蛊母,以蛤蟆尿清洗皮肤,可洗去体外蛊毒。然生冷之油以及蛤蟆卵又恐造成人胃胀腹痛泄泻,所以等腹中有恙后,及时服一碗红糖姜汤。
若人无便意,排不出体内蛊母,则以黄连药粉为引,生冷之油包裹制成丸,吞服而下。蛊母受不得黄连之苦,则出。
排除蛊母后,将清洗体外蛊毒之水混合在一起,架起柴堆燃大火置于铜锅内煮,沸之则蛊母死、蛊毒解。”
看完这些后,我说道:“又是一个复杂难解的蛊毒,不过这上面记载的是给人快要死的时候续阴命的,那时候人还可以服下去,再排出来。而孔正已经死了两个月了,这办法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