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说的振振有词,好像自己是什么伟大的人物一般。
“你的原则,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只负责收钱?多么可笑!”我故意笑出声来,讽刺他。
在一旁的小美,早已经怒不可遏,大骂道:“这该死的人渣,我就只值两万块钱吗?你说,他要你把我害成什么样?”
“嘿嘿,他要你魂飞魄散,可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冤鬼投胎的决不能打散,所以我答应他将你永久封印!”
小美咬牙切齿的道:“好狠的心!今晚上我要是还能活下来,以后我天天缠着他!让他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哈哈哈……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教唆冤鬼和人成亲,你比我还坏,看在咱们同是坏人的份上,只要你低个头认个错,我就放过你,说不定我还愿意收你为徒……”
“住口!”我打断老东西的话!
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了却冤鬼的执念,让她们婚配,对活人无害,对冤鬼有利。
可是,我这般作为,总是被人曲解。
一提到冤鬼和阳人成亲,不明所以的人就视之为洪水猛兽,强烈反对。
“人鬼成亲,为世间所不许,亏你还是个捉鬼师。我觉得你比我坏多了!”老东西大笑,接着说道:“我虽坏,可我现在做的是为民除害的事情,我感觉我还挺伟大的!”
“装什么圣母?收起你那恶心的嘴脸!”我一把抓住藤条,往跟前拉。
藤条被拉的很长却不见根,而后藤条开始生长出倒刺来,我急忙松手,端起一桶洗脚水泼过去。
藤条这一次不知道被施加了什么术法,洗脚水不再管用。
想不到老东西竟能想出破解洗脚水的办法。我神色严峻,看来真如卦象所料,今晚上必要死一个人。
或许,会更凶,多死几个,甚至全军覆没!
正当我心慌的时候,猛然间撇见钢刀上面有一些白色的物质,脑海中灵光一闪,当即明白可能这白色物质便是破解洗脚水的东西。
遂将钢刀抽出来,用手把白色物质抠下来,发现是一层白蜡。
白蜡具有封魂的作用,也有防水的作用,当然,具有封阻一切污秽的作用,难怪洗脚水会失去效果。
不过呢,嘿嘿,我心里笑出了声音。
白蜡易燃,之前用火攻,烧不掉青色潮湿的藤条,现在你自己加上白蜡,不是自取灭亡吗!
我将提前备好的一桶油倒在藤条上,点燃打火机扔出去,瞬间火光大作。
藤条还依前次,不断蔓延生长相互叠加来灭火,可惜白蜡助燃,短短一会儿功夫,火焰顺着藤条扩散到很远的距离。
我奔上前,打算顺着藤条找出老东西藏身的地点。
藤条燃烧到洞口的时候,在拐角处看到了根部,是旁边的一颗小树。我拿起斧头用力砍,三两下将小树放倒。
一个黑影从树根下一闪而过,朝着窑洞的正后方奔跑。我看准黑影的势头,再追,那黑影没入到地层之中,而前面有一段土路明显有翻新过的痕迹。
原来老东西竟然在土窑洞的正后方挖了个陷阱来藏身,距离我们如此之近!
是夜月明,肉眼可辨周遭的景物,我看到那陷阱周围有几棵树来隐蔽遮挡,不禁对老东西选择的藏身地点赞许了一声。
追到跟前后,我蹑手蹑脚起来,没敢直接扑过去。凡事小心为上,万一老东西在里面布置下什么机关,我中了招可就糟了。
捡了一根长树枝,伸过去在翻修过的土面上捅了捅,顿时发出碎土掉落的的声音,而树枝也捅了下去。
我手一松,树枝顺着捅开的洞口掉下去了。
见状,我也不过去了,就在附近捡了许多大石头,狠狠的朝陷阱里面扔。
将陷阱彻底砸开后,拿手电筒照了许久,却不见里面有人藏着。我心下疑惑,靠近。
突然周围的树上绷起了一圈红绳,紧接着有一个东西猛地砸了一下我的后背心,我觉得天昏地暗,双眼冒金星,脑海中竟一时间出现了短暂的失忆症状。
月光下,从我身体里冒出来一个灵魂的影子,就在灵魂闪现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回到身体的同时,周围的树上唰唰唰的响了六下,六枚桃木钉被钉在了红绳上。
如此,借助树,布成的六合锁便下在了我身上。
而敲打我后背心的是一柄枣木制成的木槌,在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猛然敲击,可将人的魂魄从体内逼出来。
若是力道够大,可直接将人的魂魄打散。
我是修道之人,没那么脆弱,但是道行在老头之下,所以他的法器打在我身上后,将我的魂魄逼出来一半。
这个时候下六合锁,便将我的魂魄禁锢在锁阵之内,于是我的魂魄和肉身分离,顿时身体倒地不醒。
明月之下,从六合锁阵之外钻出来一个人影,手拿一把拂尘,脸上浮现着笑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
“邪派鬼师,不修正道,妄图撮合人鬼姻缘。现弟子施术抓住邪修,欲替天行道,面对明月,苍天作证,望老君成全!”此人振振有词,把自己说的高尚无比,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圣母!
此人便是那老东西,对着明月拜了三拜,而后手持拂尘,跨进六合锁阵中,对着我的魂魄,准备扬手。
这拂尘一打,我的魂魄便会被打散,从此之后我就死了!
而他又对着明月说了那番话,也是在向天祷告,灭我可不用受天谴,乃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我魂魄离体又被禁锢,一点记忆都没有,更加不能反抗,此时只能任人鱼肉。
没想到,我的六合锁,被老东西拿去后反制住我。老东西是故意给我下了套,让我往里面钻。
之前我注意到周围的几棵树可以用来做隐蔽,可却没有想到这几棵树也能做六合锁的支架,老东西终究还是技高一筹,我败下阵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老东西突然像发羊癫疯一样,开始又笑又闹,又哭又跳。手中的拂尘拿不稳,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