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姚俊在新娘子面前坐下来,认真的说道。
新娘子皱着眉头,死活不抬头,她的手里似乎还攥着东西!
我站在房门外朝里张望,隐约看到是一把剪刀,便准备喊姚俊提防着。姚俊先开口说道:“我不是那什么陈什么的。”
“嗯?”新娘子猛地一抬头,看到一个陌生人,顿时警惕的将剪刀拿出来,惊慌的道:“你是谁?”
“你刚才跟我举行结婚仪式,竟然没有发现我不是那陈什么吗?”姚俊都觉得有点无语。
新娘子惊讶的环顾四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姓陈的家里挺有钱,不可能住的这么破旧。你到底是谁,我又是怎么来这里的?”
“大雾天阴差阳错把你送来的,你要是想走,我们也不拦着你。如果你想留下来多听我们解释几句,那就先把剪刀收起来。”我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会有这种奇怪的事?你们不会害我吧?”新娘子警惕了一阵子后,见我们也没什么动作,就缓缓的将剪刀放下,但仍是手紧紧的攥着。
姚俊急忙说道:“绝没有害你之心,如果你愿意,反正我们也举行过结婚仪式了,那你就给我当媳妇。不愿意的话,我这就送你走!”
“我不想走!”新娘子的态度很坚决,她打量了姚俊很久,觉得姚俊模样挺帅气,就有几分喜欢,便问道:“可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叫姚俊,今年二十八,这里是胡桃沟村,大雾天你的婚车队伍误闯到我家里,阴差阳错下我们举行了结婚仪式,事情就是这样的!”
新娘子嘀咕着:“不会吧,大雾天再看不清楚,可也不会连家门都认错吧……刚才还敬酒了,我的叔叔伯伯都跟他喝酒了,难道没认出来他不是陈杰……有这么邪门吗?”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说道:“你大可以放心,他是人,有呼吸、有脉搏、体温,也有影子。不信你可以拉着他到外面站一会儿,太阳已经出来了,灵体可经不起太阳晒。”
新娘子赶忙拽着姚俊到太阳底下晒了一会儿,见姚俊确实是人,便说道:“不管怎么回事,反正我不想嫁给那个陈杰。
他就是个花花公子,仗着家里有钱,什么坏事都做过,我找人打听过,光是为他打胎的女子就有十多个,还有,他每年光打麻将输的钱都能有上百万,总之是吃喝票赌样样精通,嫁给他,我岂不是要每天以泪洗面。所以我根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
可是我爸妈想要靠人家爸妈发财,就要把我卖给人家。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跟那个姓陈的见过几面,婚事就这样被我们双方的爸妈给定下来了。
姚俊,你没有这些坏毛病吧?”
“当然没有,我今年二十八了,还没正经谈过一场恋爱呢!”姚俊急切的说道。
“那好,我认了,我不嫌你穷,就嫁给你了。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对我,那我一定不离不弃!或许老天爷故意跟我开了个玩笑,让我选择这份将错就错的姻缘吧!”新娘子仰头看着天空,表情复杂。
对她来说,嫁给花花公子固然不是心里所想要的。可是面对这莫名其妙的另一桩姻缘,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只能靠赌的方式来选择。所以对于前路将会如何,一切都是茫然未知的!
“我发誓,一定会一心一意的对你,薛洋!”姚俊信誓旦旦的说道。
“啊……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新娘子大惊。
姚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脑子反应慢,不知道该如何圆场。我赶紧替他答道:“刚才举行仪式的时候,司仪可是喊过你的名字的。”
“哦,这样啊……哎,不对啊,你也穿着新郎服,好像你提前就知道我的婚车队伍要跑到你家里来?”新娘子起了疑心。
姚俊焦急的不知所措,这些问题鼠妖事先可没有交代过,他便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接过话头道:“今天也是姚俊成亲的日子,嫁给她的那个新娘子是个荡货,都定亲了还跟别的男人有那种关系。估计也是大雾天的时候走错路了,可能现在已经嫁到别人家里去了。说不定嫁给那个陈什么的,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有这种事……那可能咱们还真是天赐姻缘……”新娘子逐渐的释然。
鼠妖见新娘子给出肯定的回答了,立即提醒我赶紧将人拉到屋子里,避免它施展妖法被人撞破,那样事情就露馅了。
“新娘子还没吃一点东西呢吧,回屋,大冷天的先把棉衣换上,吃一点然后考虑后续的事情。”我说道。
新娘子这才意识到寒冷,便赶忙进屋。姚俊去张罗饭菜,鼠妖立即用妖法将院子里的人全部都挪到乱坟岗里面去。
我观察着新娘子薛洋和姚俊的面相,发现她们两人的面相此时在夫妻宫位置发生了变化,本来薛洋的夫妻宫呈现出杂纹、十字纹,乃是因为嫁人而惹出灾祸。此刻十字纹变得淡了许多,其他杂纹几乎不显。
姚俊的夫妻宫本来暗淡无光,乃近期没有婚姻征兆,但此刻竟有突起、光泽的迹象。
看来,鼠妖的做为造成了逆天改命的结局。
事情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姚俊面上的晦气并未降下去,我在手指头上掐算着,卦象很凶,他将要遭大祸,处理不好恐直接丧命!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处置就得要好好掂量了!
我根据卦象的指示向她们二人提出:“现在你们要赶紧逃跑,不然等陈家的人回过神来,发现不对,就会到胡桃沟村来抓人。还有薛洋你家的父母、叔伯弟兄等也不会轻易让你嫁给别人,逃离此地是最好的办法!”
“对,不能坐以待毙。可是我们应该逃到哪里?”新娘子问道。
“朝西北方向走,离开河南省的范围就安全了,两年之内不要回来。等过两年,双方的气都消了,那时候回来便没事!”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