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对自己好一点,你才能过的好。你过的好了,才有更多的能力去帮助别人。这是一个良性循环,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会攒嫁妆的!”她很认真的说道。
我去,闹了半天,她的想法就仅仅只是因为我管她要嫁妆了,她拿不出手,这才想着要做出一丁点改变!
我若是不问她要嫁妆,那么她还是会把利益无私奉献给其他人!
忧心,实在忧心!
看着她的面相,这三个月来我没少在饭菜里面加入槟榔、地黄、黄精、柏子仁、远志等回阳辟邪的药粉喂她,可她印堂处的黑气始终没有大的改善。
难道,是她的圣母人格造成她有大灾祸?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我得要多费功夫了!
真想吼她两声,可看到她那副柔弱的身子、可怜的表情,就于心不忍。
将灶里加了柴禾,把火烧旺,亲眼看着炕热了,她铺好了被褥,我这才放心离开她家,回寄宿的她二叔家里去。
入夜,米枣花刚睡下,大门传来了声音,先是敲了一阵子,米枣花连日来奔波劳累,就睡得很死,没有去开门。
敲门的人只得翻墙进入,他的动作很熟练,进来后将门闩打开,外面还站了好几个同伴,拿着烧烤架、木炭、酒等物件。
“进来吧,这是我家!我姐估计睡着了,咱们到厨房里去烧烤!”翻墙的男子说道。
同伴们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里,见炉灶里的柴很足,便道:“往里塞几个馍馍,烤着吃香的很!”
男子说道:“我去趟房间拿点东西,你们小点声,别把我姐吵醒了!”
拿钥匙打开堂屋的门,悄悄的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心下疑惑,走进去摸着开关将灯打开,发现米枣花躺在炕上,有些惊愕。
“姐,你咋睡我房间里了?”男子上前问道。
米枣花猛然惊醒道:“见你许多天不回家,姐想着炕空着也是空着,就住过来了。既然你回来了,姐马上给你腾地方!”
让弟弟先出去,米枣花快速穿好衣服,收拾好被褥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那张冰冷的小木床之上,一时半会儿没了睡意。
“松子,厨房里还有人?”
“嗯,我的几个同事,这不星期天了,说来咱家住两天,到星期一就走。他们都是城里人,处在平原地区,活了二十多年没见过山,咱们三门峡有山,就特意来看山的。”
“住咱们家?几个人,地方够吗?”米枣花热心的问道,弟弟的朋友,必须把人招呼周到了。
“一共五个人,有两个女的。”
“这样吧,男的都住你的房间。女的住我房间,一会儿我去烧两盆木炭给她们取暖,把火压一压,可以将就烧一晚上。”米枣花立即起身去忙碌。
这做弟弟的,也不问问房间都腾出来了,姐姐住哪!
厨房里,烧烤架已经备好,几个同事从随身带的背包里拿出食材、铁钎子,开始穿串,准备烧烤。
猛地,米枣花觉得心口疼,莫名其妙的疼。
她捂着心口到院子的废旧牛棚里面翻找木炭,每动弹一下,都疼得咬牙切齿。
“奇怪,俺咋回事啊,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的!”米枣花勉勉强强的捡了一盆木炭,朝房间里走,脸无意间朝厨房看了一眼,顿时怒火丛生!
只见厨房里的人拿出一袋蚕蛹,他们笑着说道:“这蚕蛹可是保存的很新鲜,都还活着,就得要生烤味道才好吃。”
“我知道,用签子扎的时候,得要看着蚕蛹扭动身体,这个时候它的体内会分泌一些物质,能够增加营养。”
“对,对,还有啊,扎的时候得要小心,可不能一下就扎死了。不然在烤的时候,身子不动弹,那么受力就不均匀,蛋白会烤坏的!”
“吃,吃,俺让你们这些畜生这么残忍!”米枣花发疯了似得扑过来,伸手挠用签子扎蚕蛹的人。
那几个人受了惊吓,吼道:“泼妇,你弄啥嘞?”
“姐,姐,你到底咋了,我们没得罪你啊!好好的你干嘛打人呢!”弟弟米松子死死的将她抱着,她身子瘦弱,挣脱不开,这才嘶吼着说出了原因:“你们这些牲口太残忍,蚕宝宝是用来吐丝给我们织布做衣裳被褥的,它那么无私奉献,你们竟然要生吃它!”
“这……这……就这原因?”众人感觉到惊愕。
如今城里流行吃这口,说蚕蛹蛋白营养高,很补。他们在吃蚕蛹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蚕对人类的无私奉献。更不会觉得这是一条生命,吃它很残忍!
米松子赶忙说道:“姐,我们不生吃了,直接拍死吃……”
“不行,俺刚才好不咧的就觉心口疼,找不到原因,现在找到了,就是你们吃蚕蛹吃的!谁都不准吃,不然俺把你们全撵出去!”米枣花嘶吼着,模样吓人。
众人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都觉得她是疯子、神经病。
米松子悄声附耳对众人道:“先不吃了,收起来吧,免得我姐再发疯。”
“她不会是中邪了吧?”一人问道。
“不知道,等她走了后咱们再试,要是她不回来,那就说明不是。估计就是眼见不得!”
于是众人将蚕蛹收起来,米枣花见他们不吃了,便张罗好后,离开家里,朝着二叔家走来。
我正在房间里思索,听到敲门喊话的声音,就走出来开门,问道:“枣花,大半夜的突然来这里,有事?那也应该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下,夜冷风寒,山里路又滑,你不该乱跑的!”
“唉,我出门的时候手机忘在家里了。”她将家中的情况说了一遍,今晚要在二叔家里住,并问道:“离未哥,你说俺咋突然间就见不得别人吃蚕蛹,一吃俺心口就疼,会不会是中邪了呢?”
我捏着她的中指指肚,并号脉,说道:“没有中邪,或许这只是一种特殊的奇异感应。我想那帮人现在应该还在吃,但你并未再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