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男人吗?”
对钱小娴这句话,高鉴显然很排斥,钱小娴的意思就是林伟比他有节制有分寸比他高尚。
“你怎么这么笨呢!”
高鉴点了钱小娴的脑门一下说:“我和他一样吗,我们在一起是爱情,彼此相爱我们的磁场是互相吸引的,所以才会有触电的危险,你和他在一起,他再怎么吸引你,而你排斥,所以你们注定擦不出火花!”
高鉴的一番分析,瞬间给钱小娴点化了,她说不清弄不懂剪不断理还乱的心,被他整理的明明白白。
而高鉴的下一句话,让她感动,也让她庆幸。
高鉴狡谐的看着钱小娴,说:“我相信你。”
钱小娴太单纯了,高鉴简直是乘胜追击,他的眼神带着一抹胜利的光彩。
他说:“你每次拒绝我,虽然我很不舒服,可是,我还是希望你拒绝我,如果,你让我得逞了,我反而会怀疑你和他……”
“坏死了!”
钱小娴这才听出高鉴的意图,她突然推了他一把,站起身回到沙发上。
高鉴又皱着眉头追过来说:“你不能好好的待着,让我把话说完吗?”
“在你没和周晗解除婚约之前,请你和我保持距离。”
钱小娴拿着手机看了看说:“我住那个房间?我累了。”
“整个一层楼就我们两个人,你在别的房间就安全吗?”
钱小娴瞪着他,他什么意思?这句话和他观点矛盾啊,他说结婚前不碰她,说喜欢她拒绝他,又那安全不安全来说话?
“我要自己住一个房间。”
钱小娴铁了心了,既然高鉴都明确他的观点了,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的,而且,她现在简直是有些后怕,幸亏自己有抵抗力,没被他诱惑到。
原来,他目的不纯,他下了圈套试探她!
想到这些,钱小娴也埋怨自己做的不够好,警惕性不够高,她现在特别后悔,自己怎么被吴慧吓的乱了阵脚,跑到林伟房间了呢?
如果林伟换成高鉴,那自己主动的代价一定很惨了,想到这些,她就特别感谢林伟,想到林伟,钱小娴还是心痛。
她对高鉴说:“你不要总是含沙射影这个问题,的确,我和林哥的确住在一个旅店一层楼,可是,我们真的没像你担心的那样,就是吴慧刚死的时候,我害怕,跑到他房间,他什么都没做,他碰都没碰过我……”
“你再说!”
高鉴的眼睛立刻比正常瞪大一圈,他扑了过来……
室内,很安静。
室外,雪花飘飘。
这是入冬一来最大的一场雪,暴雪。
这场雪刚开始下得很急很猛,还有西北风助力,雪势凶凶。
后来的雪,一层层羽绒一样的,一片片蝴蝶翅膀一样的,一团团棉絮一样的。
第二天,雪花还是悄无声息的飘舞下来,寻梦一样,落在一地的温柔乡。
钱小娴睁开眼睛,她的大脑短暂的迟钝,足足几秒,才从混沌中醒来。
“呀!”她惊呼一声,她以为这是高鉴的床,定睛之后,她才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屋里同样是的豪华的装饰,但不是高鉴的房间。
哦,她想,只要不是高鉴的房间就行。
她突然想起来,昨晚上夜很深了,她想推开高鉴,可是他紧紧的抱着她,后来她睡着了。
钱小娴戒备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好,没有什么异样。
想到这些,她就脸红,为什么和高鉴在一起,她就有这种戒备,为什么感觉他们在一起就会有事情要发生?
这时候,手机振动了一下。
“醒了吗?起床后到楼下餐厅,李姐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是高鉴发来的消息。
钱小娴这才拿过手机,微信里有一条母亲的消息:“我看天气预报了,咱家那边下了暴雪,等雪停了,你和林伟回家把咱家房顶的雪打扫一下,如果天气好了,雪融化了,结成冰会把房顶冻裂的。”
钱小娴赶紧回复了一条:“知道了。”
母亲立刻回复了一条:“你回家的时候,把我冬天的羽绒服给我寄过来。”
“啊?妈,南方也冷了吗?寄过去还得好几天呢,你让王伯伯带你去商场买一件吧!”
“买一件不得花钱吗?一件羽绒服一千多呢!”
“那也不能冻着啊,妈,你没钱了吗?我卡上还有三万呢,在酒吧的工资也快到账了,我给你打点钱。”
“嗯,那给我转过三千吧。”
看着母亲这几句,钱小娴莫名的心酸起来,她又问了一句:“最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你好和王伯伯怎么样了?”
钱小娴奇怪,母亲要邮寄羽绒服也就罢了,怎么还要钱呢?其实,刚才,她就是那么顺嘴一说,之前,她也问过母亲的衣服,也问过母亲有没有钱,母亲每次都无比幸福的说:“你王伯伯给我买了好多呢!他说我以前的衣服太土了。”
的确,刚到南方的时候,母亲发过几张照片,母亲从头到脚全是新衣服,很时尚的,王伯伯把她打扮的就像一个富婆,而且,她好几次问钱小娴:“有钱吗?我给你打过去一点?你王伯伯的6千退休金我俩花不了呢!”
钱小娴想,现在物价飞涨,是不是他们的生活费不够花了呢!
自己最近在林伟家白吃白喝的,好久没花钱买生活用品了,想到这,她又是一阵愧疚。
这时候,母亲又发过消息:“挺好的,天冷了,你也多穿点。”
“嗯。”
母亲又发过一条:“做个林伟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想让你们先登记,问我同意不,哎,我说,问问你,你要是没啥意见,干脆和林伟登记,年底就结婚吧,你说,放你自己在家,我在这天天揪心,赶紧给你找个可靠的人,我也就放心了。”
“好的,这事你别管了。”
钱小娴赶紧结束了和母亲的聊天,因为高鉴来了电话:“还没起床吗,我都工作一个小时了。”
“嗯……”钱小娴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你在公司吗?”
“是啊!”
“下这么大的雪……”
“下刀子也要上班的。”高鉴的声音很小:“本来想在家陪你一天,可是今天上午的例会太重要,你放心,我争取晚上早点回去。”
钱小娴听着高鉴的话,陌生又新鲜,但是,又觉得不对劲,这语境这内容似乎超出了他们现在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