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土豪下午打发比尔和杜安上街去买点纪念品,给了二十万美元的预算,回去送人。
比尔和杜安这叫个激动,二十万美元随手就给了,还买礼物送人。这还说啥啊!上街去!
其实瑞典没啥特别的东西,最有名的那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玩意就是个心理疾病,没价也没地方卖的。
然后就是宜家家俱和军工产品,宜家那到处都有,军工产品买不着。还有个沃尔沃还被中国人收购了,你弄这玩意回美国送人?
也就是有几个乐队不错,比尔的女儿喜欢音乐,那就买点唱片回去。
可这能花二十万?
差老多了,但你要没花完也不行,这也是个任务。
那就随便买吧!
买点玻璃制品,这玩意听说工艺不错。
买点工艺蜡烛,买点家用的银器套装,这个放在家里可以涨脸,估摸着黄大土豪认识的那些人都得备一套。
再来点皮具。
总算花了十五万多点。
这还有四万多指标没完成呢!
接下来就看啥买啥吧,进个礼品店先看东西觉得不错来一句全要,给个折扣。
这些玩意可以随便送,万一以后再有人来刷BOSS,就拿这些小装备砸。
结果两人弄了十大箱各种带着国旗的玩意,累得跟屁似的。
这么多东西小飞机可装不下,再加上回头还要报关,那叫个烦,除了两箱跟机,其它那些干脆直接弄个快递给寄走。
在去买礼物之前,比尔和杜安委托餐厅来大房子里做晚餐。要求很简单,要让黄大土豪了解瑞典美食。
你们瑞典政府不是说希望将瑞典打造成欧洲美食新星么?
还计划在2020年前成为欧洲领先的美食强国么?
有这样的伟大目标你们可不能跟宜家似的随便整锅肉丸子糊弄事!
餐厅听着要求,看着五万美元的支票,半点犹豫都没有。
不就是让个外国土豪吃好吃饱么?
我们都有官方菜谱的。那可是外交委和专家们钦定的美食组合。
餐厅准备了食材,还派了三个大厨师来做菜,两个服务生打下手。
四点开始准备晚餐,大餐厅灯火通明,柚木长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
黄大土豪坐一头。
左手侧杜安,右手侧比尔。
先上了黑鳕鱼小茴香沙拉,然后是奶酪茴香小龙虾和鳕鱼培根配蘑菇土豆泥,接着是莳萝腌鲱鱼搭着香葱和芹菜泥配萝卜,再然后是盐鳕鱼配虾配蓝莓香草馅甜面包,烟熏北极红点鲑和油煎香肠热大头菜,再来一份瑞典薄煎饼配云莓酱,最后是蜂蜜莲覆盆子慕斯、海沙棘雪糕和覆盆子洞穴。
喝的是干红和干白,还有香槟。
吃完黄大土豪一个人去外面散步。
比尔和杜安知道自己BOSS战力强悍,也不是太担心,自己忙自己的,他们的事也挺多,比如比尔之前说的收购球队的事,他得找出合适的对象,还要从中发现最好的时机。
杜安还得关注和通用合作项目的进展。
另外牧场的安德林最近也发来好多简报,大体上都是好消息,比如说已经采购了很多小牛,七八十万头,马儿们的状态非常好,他用的是奇迹的字样。
安斯皇堡酒庄已经开始按着惠特斯定的品牌计划开始把酒装瓶,经过内部品尝,那些酒的味道令人难以置信。
比尔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好的酒当初只能当佐餐酒,唯一的解释就是年份的问题,现在这批是前年生产的,也许这个地方前年年份特别好,而且酿酒人误打误撞地弄出了极品好酒。
“每次我看到这些消息时,我都会担心晚上会失眠!”比尔摘下眼镜跟杜安说。
杜安的回答是:“我倒是每天都睡得很香!”
……
晚上加班前,估摸着爸妈应该起床了,黄保先打个电话回家,别又出啥事了。
结果一切都好,就是早餐那菜式还是太简单。
黄保这土豪儿子也是没办法,爸妈被骗这么多钱,估计想从嘴里省出来。
可你就算天天喝西北风又能省出几百万来?
黄保叹了口气,仰望星空半分钟,想起个主意。
老爸老妈你们不是舍不得买好吃的么?
那我买给你们,你们看着办,不吃那都得坏掉!
办法想到了,艾拉也叫开工了,于是开工。
真累啊!
斯德哥尔摩群岛那是有两万四千多个岛,这他么的工作量……
一晚上也就完成个七成吧!
好在这里地质活动没那么频繁,七成就够了。
对于黄保“这里地质不活跃应该没你的能量晶吧?”这个问题,艾拉习惯性忽略。
他要求必须完成全部的点位,所以黄大土豪直到上午十点才重新出现在大房子里。
从黑暗的地下世界到推开房间门看到楼下的富丽堂皇的装饰,这种反差简直让人胃口大开啊!
比尔和杜安正在客厅里坐着喝茶聊天呢,大电视里放着新闻呢!
当地新闻还是以诺奖为主,各处花式。
可惜没看到那三个科学装逼犯是怎么抢着上厕所的。
“说什么呢?!”黄保下楼坐在沙发上。
比尔和杜安抢着给老板倒茶。
“杜安跟我讨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哦?杜安你还是个学术型的讼棍嘛?!”黄保瞄了他一眼,嘴角含笑道。
“BOSS你真幽默!”杜安笑道,“就是在这里难免会想到这个病,真是太有名了!”
“这个病很有名?”黄保不以为然,“小众心理疾病,哪有什么人知道。”
“自然界病原产生的疾病与地名同名的很多,但心理疾病这种名字的就很少,何况斯德哥尔摩还是个首都。”
“这样倒也可以说得通。”黄保喝了口茶,“不过我对心理疾病没什么兴趣,估计到哈医院也不会研究这个领域。你们怎么看这个病?”
“其实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个名字使得这个病看起来很不重要,但其实这是一种很可怕的病症。”杜安坐回位子说。
“有多可怕?”
“从小的一些绑架类案例来看,就是一些被施暴者对施暴者产生高度的服从性,甚至在被解救之后仍然保持着对施暴者的依赖,甚至是依恋!这样看来似乎没什么好研究的,但其实不是!”
“继续!”
“个体施暴者之外,还有更大群体的施暴者,比如集团,比如国家,社会,等等。都可能同样产生类似的病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角色认同防卫机制的重要范例。我在上学的时候看过相关的书,一本心理分析学的著作,新生婴儿会与最靠近的有力成人形成一种情绪依附,以最大化周边成人让他至少能生存,或成为理想父母的可能,此综合症可能是由此发展而来。”
“很多动物会杀死非亲幼兽,但也有一些会采取共同养育的方式,我觉得这种心理是从后一种类型发展而来的,弱小的个体必须讨好强大的个体。否则就无法生存!”
“那么为什么关系打破之后还会保持这样的依赖呢?”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都可以被训化,在训化的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突破一条底线,把个体完整的社会心理构架摧毁,再重建。”
“每个人最初都有一个心理依赖的对象,比如父母,比如警察,国家等等。而施暴者在一个相对封闭空间里对受害者的毒打和虐待,同时受害者无法得到足够的信息来支持原有的心理建设,这时候如果施暴者适当地给一点小小的恩惠,那么将很快得到被施暴者的服务。”
“就像人对待动物?”
“是的,对待动物!”
“这样的例子其实非常普遍,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症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有点不合适。”
“那应该叫什么?”
“病态训化症!”
病态训化症?这听起确实更容易懂,但好像没那么高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