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都清楚,我还真的以为前因后果你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弄了半天,原来咱俩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那天我来找你,本来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谁知道你直接就堵住了我的嘴,让我一句也没有说出来。”棍爷再次开口说道。
我还是无法理解,夜宿青楼这事风流确实够风流,可这怎么也称不上什么好消息吧。
瞧见我一副挨了打不说话,硬着脖子不认输的模样棍爷也觉得挺好笑。
“咱俩要是按年龄算,我痴长你两岁。我也该到娶媳妇成亲的年纪了吧,给你找个嫂子不应该吗?”棍爷略带调侃的冲我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嘴巴长的足以塞下一个特大号的苹果。原来这几天我和棍爷在讨论商量的完全就不是一个事,我还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已经将棍爷这个老光棍给琢磨透了,可人家就这么两天功夫已经把这人生大事给办了。
正当棍爷还在得意于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我尚未从他传递出好消息反应过来时,我一串连珠炮式的提问把这个纵横沙场十多年的老炮问的是目瞪口呆。
“谁家的姑娘呐?叫什么名字呐?人长得漂不漂亮?能让我棍爷看上的肯定长得不赖吧?不过也说不定,各花入个眼讲不死咱家棍爷就爱好比较独特呢?不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让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给你把把关,瞧上一眼合适不合适呢?”
其实,要是调侃我真还能调侃好一阵子,可是人家棍爷压根就没给我这个机会,他抬腿就是一脚直接给我踹飞丈许稳稳的趴在了地上。
这街上的行人都用一种极其诧异的目光望着我两,这会儿本就是临近夜晚人匆忙赶回家吃饭的时间,按理说不会有多少人在意我们的行为,怎奈何棍爷这一脚愣是踹出气吞山河的气势来了。
看着街边众人的目光所至,别说我了,连棍爷都觉得有些丢人,只得走到我身前一把将我拽了起来,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大步向前走。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又还是这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做些这个事怎么跟孩子似的。”我正如同长辈教育晚辈一般对着棍爷说道,若是棍爷松开揪着我衣领的手那这个画面还能稍微更和谐一点儿。
面对我死鸭子嘴硬的调侃棍爷并没有多加理会,而是加快了前行的脚步,此刻的他恐怕只想赶到黄金楼跟鳄鱼把事谈完之后感觉和我断绝关系。
“你说这么大个事,你也不提前跟我们说说,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不是?”我还在不依不饶的逗着棍爷,谁知他突然就反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我。
“阿锐呐,也就是咱今天还得去黄金楼谈事,要不然我给你这张嘴都给撕了你信吗?”
望向棍爷毫无感情波动的双眸我打了个寒颤,但嘴上毫不示弱的说道:“当兄弟的也是为你好,你这毕竟也是一辈子的事,兄弟也是替你高兴替你担心,诶诶诶,别打!别打!我们到了!你在这儿打了我,人鳄鱼看到了还像样子吗!”
幸好到了黄金楼门口了,我才看见棍爷高高抬起的手臂缓缓放下,也是我命不该绝又躲过了一顿毒打。做大哥难呐,尤其是手下有着这些我也治不住的兄弟,时不时还想抓着我这做大哥的捶一顿更难呐。
踏入黄金楼内的那一刹那,我们便一扫之前两人打闹玩笑的模样,收起了玩世不恭端起了一副成熟冷静的虚架子。
门口不再有掌柜,连负责迎我们上楼的修士也不在,我们也太拘束直接就上了楼,径直向上次的那个雅间走去。
等我们走进雅间内,鳄鱼正满脸笑意的冲着我们点了点头,精致菜肴已经摆满了整张大圆桌,中间空出的位置摆在三杯酒。
鳄鱼并没有开口便问我们考虑的如何,像他这种精明的生意人往往不会做出这些太过直接的事情,说一半藏一半,让你猜一半想一半才是正常的。你不着急,他更加有耐心,他挥手示意我们先坐下,我却摆了摆手后直接端起来桌上的酒杯说道:“敬鳄鱼叔,希望鳄鱼说以后在罪州能多多照顾我们!”
鳄鱼哈哈大笑,也不含糊端起酒杯我们三人一饮而尽。
“阿锐你果然也是个爽快人,其实你们和我合作本就是百利而无一害。你们需要一个地方来发展,而我需要有人来将这些琐碎的事情干好,咱完全就是可取所需互相帮忙,没有太多需要思考的地方,人呐最害怕的就是把原本简单的事情想复杂,这样做人很累的,而且也不会有什么大用处。”鳄鱼看到我们能答应和他一同合作他自然也是十分高兴,在他看来能有我们这么一帮人的存在,他的压力也能大大减小,无非是分出一些自己根本就看不在眼里的小利益,却能让自己省了大烦恼,何乐而不为呢?
我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发问道:“鳄鱼叔,既然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决定来找您,您也应该把具体要干些什么事告诉我们来吧。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我这人喜欢先办事再拿好处。”
听了我的话鳄鱼连连点头,欣慰的说道:“好!我也喜欢和爽快一点的人谈正事,咱现在是一家人,我也没什么好跟你们隐瞒的了,反正该你们做的事你们做好了,那该给的好处我自然也不会差着你们的。现在咱一起共事了,我也得看看你们的办事能力,这第一件事儿就是想请你们帮我把这罪州城里中央城区这一片所有的其他势力全部都清除出去。
这时间一长,又有些不知死的小喽喽以为能在我的盘子里吃东西了。当然你们现在人手也有限,如果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们也可以开口,我会给你们增派人手。这事不定时间,但我希望的是越快越好。你们越早把他们给清理出去,我就越安逸,我越安逸自然也就越念你们的好了。”
鳄鱼的话说的很客气,就好像我们真是一家人似的。说到底,无非就是想看看我们的马力,到底足不足以于他合作,能不能把这罪州城给吃下来,如果这次我们马到成功,把一切都处理妥当了那自然不是问题,可要是这次我们就办不到或者说时间拖得太长了,那他自然就该换了合作对象了。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自然是他最方便最合适的人选,可我们并不是唯一的人选,他完全可以稍微费点时间和精力从其他城市叫一帮人来坐镇罪州,同样也是可行的。
毕竟这属于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完全不缺想做的人和势力。至于他说,有什么我们处理不了的事情找他帮忙,就更加是扯犊子了,要是这点事我们自己还办不了还得需要他帮忙,那这事离了我们他自己就可以全办到了,还需要我们干什么呢?
“好!鳄鱼叔,您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我很爽快的一口就将这个事儿给应了下来,语气是轻松加愉快,可这事到底会遇到哪些麻烦,会有哪些波折,我们又会遇到哪些困难我们都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因为,上位者是不会去考虑下面做事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过程,他们在乎的只有结果是好还是坏。既然是这样,我倒不如故作爽快的一口答应,至少能让人家感觉,找的这把刀是把好刀。
我可以坦荡大方的做好人一口应下,那作为和我一块前来的棍爷自然就得充当起这恶人的角色了。
要说这棍爷不止手上功夫好,姑娘追得着,连带着演戏的本领都是一等一的好呢。
“鳄鱼哥,我呢没有我们大当家这般豪爽,正事已经谈完了,我想跟你谈谈一些小的细节。”棍爷直不楞动的就对着鳄鱼问道。
鳄鱼对棍爷的感观本就不错,随口便说道:“没事,你尽管说!”
“马无夜草不肥,不能光让牛耕田不让牛吃草吧。你说的事要交给我们做,确实也算不得什么事。可这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办事不会先拿东西,这是规矩,可您总得给我们一些许诺,比如说我们做了之后会得到些什么好处。您不管做完之后给与不给,那是您的事,但您先说了也好让我们这底下上百号弟兄们鼓足干劲力争上游不是?”
鳄鱼听到棍爷的话,呵呵一笑。显然他是一个准备十分充分的人,面对现在这种情况都早就已经有所预料到了。
“这是自然,事你们做了好处也该你们拿着。我也不是那种光画饼,不喂食的人,我有一口吃的必定就少不了你们的。这样吧,只要罪州城中央让你们给扫干净了,那城中四角连带着那一大片的老居民区全归你们分配,也算是我们一起平分了罪州你们想怎么吃怎么分都是你们的事情如何?这事若是当真让你们办的漂漂亮亮了,那你们也可以准备招兵买马接手这罪州城防了,至于城防的利益怎么划分我们可以到时候慢慢再谈。我鳄鱼做事,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会有欺骗糊弄自己兄弟的行为,这件事你们办完了,我会怎么做你们瞧好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