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文起不禁好奇起来，他并没有发现他与虫女或还未见面的德兰祖树之间，有什么区别。

毛球之前也提到，他与虫女同是生存者，是被派到迷雾星球，实施移民的先驱，不同的是，他是成功开启印记的人，而不像虫女，在开启印记时失败，通过别样的方法，苟活至今。

而“德鲁伊”只见有什么区别，这点文起从来没有过多想过。

因为那只是过去地球上影视剧，小说，乃至神话中提到的，一种拥有强大力量的生物，也可以称之为人。

但在迷雾星球上，又能开出怎样鲜艳的花朵。

“不是只有感知力与精神力吗？”

文起提出了疑问，微皱眉头的他，想不到更深入，更有利的新发现：“虫女支配虫群，能够感应到我精神力上的异常波动。反过来，我也可以，只是相对她而言，要弱许多。”

“这并不是我所想要说的，区别不是这些，而是多样性。”

毛球话音凝重，正色道：“你见到虫女操控除了虫子以外的其它生物了？还有那死去的触须怪，除了不断生长的如树枝般的触须，它还有别的能力，比如操控瓦克里。不仅如此，德兰祖树的确恐怖，借用他手下使者的身体，通过精神连接，千里传音，但目前为止，没有见到它能操控什么，不然如虫群般多的部下，叛变的虫女还有可活的机会？”

毛球的话让文起深思，他的确没有见到除了虫子、触须以外的其它生物，只是单一的只有一样。

这就是很明显的区别，多样和单一，当然在实力面前都是白说，可要是实力相当，相差无几，或者多样性的人少次于单一性，但因为可以支配多钟生物，当然在战斗力，哪怕生存能力，或者情报信息上，都是极为有力，胜出单一性生存者很多。

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越是可以操控多样生物的生存者，需要的精神力就越庞大。”

毛球飘了起来，缓缓道：“成功之处就在于此，可以控制多钟生物，并与它们沟通，建立内在精神联系，本身所拥有的的精神力也是相当庞大的，如果我没分析错，虫女对你的忌惮，远远大于你对他的。”

“在第一次精神碰撞时，她就应该知道这点，而触须怪提前说的，成功与失败品，更让她恐惧，通过碰撞便可验证，若你是个失败品，且能在打开印记后活下来，但与一个掌控感应力与精神力炉火纯青的人对抗，摧枯拉朽般将你毁灭。”

“等等…”文起忽然皱起眉头，插口道：“第一次我还无还手之力，躲进了你创造的思维空间里，不也是一样。”

“不是，一点都不一样。”文起的话打断了毛球，但在听了他的话后，毛球忽然大笑起来，甚至有些嘲笑的意味，道：“是你主动躲进思维空间，还是我主动将你拉进来，这一点可就大不一样了。”

“我怕你受到虫女精神力的伤害，对新生的力量，以及未来的成长受影响，虫女对你的攻击是纯粹的，但如果我不把你拉进来，你会怎么样？”

毛球说这话时，好奇又好笑地瞅着文起，像是再看一件很有意思的艺术品。

文起毫不犹豫，开口道：“当然是灰飞烟灭，虫女的精神力，说实话，我自叹弗如，躲都躲不起，还要我迎面抵御，除非我有病，疯了，不然谁会没事去找死。”

文起的话不出毛球所料，笑道：“你一会儿可以再试一次，数来应该是第三次，且是有了新突破后的第一次，你不需要躲进思维空间，到最后，你会知道虫女如何看待你，或许连你都会觉得惊讶。”

毛球那肯定，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瞧着文起。

这是很少有的事情，会让毛球都感觉到兴奋，那种表现出的感觉，被感知力灵敏的文起觉察，就好像现在要冲出去，与虫女大战一番，极想观看这场空前绝后的精神力大比拼。

作为一个看热闹的人，当然是不怕事情闹大，越大看头儿也就越大，这是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心里。

而对文起来说，可就不一样了，一个弄不好，将自己弄成傻子，那之前的努力岂不白费，就算毛球如此有信心，但文起也不敢大意，对于毛球说的这件事，操之过急。

“一种与多种…”文起喃喃：“精神力与感知力，如果足够强大……”

“想要足够强大，不是动嘴说说就行的。”

毛球忽然凝重道：“不是都回想这次这么好运，激发精神力的提升，下一次，我想也不会有下一次，但正常练习，与日俱进是没问题的，想要追赶上虫女，且不说祖树，没有三五年是不行的。”

“三五年？”

文起惊讶地吼了一声，他没想到一次新的提升后，还需要三五年才能追赶上虫女，如果说是起初得到这种力量，文起会这么认为，但现在真是让他吃惊的一件事。

“你难道认为虫女、祖树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是一天两天的事？它们精神力如此庞大，就没有吞服其它有助精神力强大的药物？就这么坐以待毙，坐吃山空，等死不成，要不然得到罗兰冰泉花干什么。”

毛球的话仿佛惊醒了文起，如梦初醒的他，惊骇地怔在原地。

轰隆一声巨响，只见灰蒙蒙的天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由内透出漆黑骇人的气息，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力量，在其中孕育。

“快走，辛巴鲁的思维空间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精神已经从这里闲散一空，思维空间没了精神力的支撑，就要崩塌了。”毛球焦急道：“关于辛巴鲁的事，只有出去问多多罗安，或许从她的口中，可以了解到，我们想要知道的事。”

说话间，脚下大地也开始不停摇晃，真是地动山摇，天地色变。

没有辛巴鲁的精神力，这片天地也就不存在封禁之力，文起同毛球轻易地穿越而出。

但在脱离曲达施思维空间，来到外界的瞬间，一股强大到文起无法想象的精神力，铺天盖地砸了下来，那威势就如万米高的巨浪，文起就像巨浪前颤巍巍无力的小船，根本没有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