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刚媳妇说完,竟呜呜噎噎的哭了起来。
边哭,嘴里边悲痛欲绝的嚷嚷着:“叔子啊,你死得好惨啊!咱家人没把克死你的贱女人千刀万剐,是那个贱女人的福气!结果现在,那个贱女人竟还不要脸的赖着不走!没了天理了这是啊……”
围观群众都窃窃私语起来。
“等等等等,大嫂你先消停点,听我说。”柳樱雪扬了声,不紧不慢地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但林刚媳妇哪里肯听,她拍着大腿,故意更大声的哭嚎着。
动静闹的这么大,柳樱雪都替她觉得嗓子疼,于是干脆坐下,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哭完。
却是围观群众议论也议论够了,等着看底下的“剧情”发展,便从一开始对林刚媳妇的怜悯,变成了反感。
“大妹砸!你哭个没完没了能解决啥事儿?”一个大婶子吆喝一声,“差不多就行啦!”
“就是就是,”其他人皱着眉头附和,“这要是哭就能把事情解决了哇,你还叫大队书记过来干嘛?你自个儿解决了算了!”
林刚媳妇被众人给说了个没脸,一气之下,就恼了。
“你们都赶紧的哪儿凉快哪儿去!”林刚媳妇厉色吼一声,“一群落井下石的货色!”
被她这一句气话惹起了众怒,那些自恃在村子里有点辈分的老人,便恶狠狠的斥责起了林刚媳妇。
还有人举起了拐杖,就要揍林刚媳妇。
李有才一看不好,赶紧陪着笑脸把围观者都打发了。
但这群人并不死心,干脆呆在了院子里听墙根去了。
“大嫂啊,”看完了热闹的柳樱雪唉声叹气起来,“我也并不跟你讲天理,我跟你讲讲道理吧。”
“你讲什么讲!你个丧门星,赶紧给我滚出去!”林刚媳妇的耐性彻底被磨尽了,她暴跳如雷。
“林刚媳妇!你若再不讲理,你就从这个房子里滚出去!”大队书记都忍耐多时了,此刻他彻底黑了脸,“我若不是看在林刚的份儿上,刚才姜大叔打你,我才不会拦着!以前,我咋就不知道,你是这等不着调的婆娘呢?!”
柳樱雪觉得好笑,却不能笑出声来,只得抿唇忍着。
见林刚媳妇这回放聪明了,不再跟大队书记犟嘴,柳樱雪反而怅然若失了。
清清嗓子,柳樱雪说正题道:“要不,我们讲讲法律吧。这土地使用证明上,写着我家苏莫的名字,苏莫不在了,我作为他的合法妻子,继承他的家产,天经地义。况且,苏莫还留了纤纤那个小囡囡!囡囡也有权利继承当爹的留下的遗产!至于你们,大嫂,你和我大哥,还有公爹,你们,别说跟我老公没一点血缘关系,就算有,也远着呢!”
这时代的法律就这么简单,第一继承人,夫或妻,第二继承人,孩子,第三才是爹妈和兄弟。
苏莫有老婆有孩子,这官司不论打到哪里,也没有林家人鸠占鹊巢的份儿。
当然关于纤纤并不是苏莫的孩子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