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其实是一个很讲道理、和谐的人,你们对他恐怕是有误会,类似情绪这种事情,还是当家主母去沟通比较合适。”二狗子望着忠叔的房门口,已经隐隐猜到了忠叔为何反应这么大。
端木酥酥还是直摇头,指指自己的脖子说道:“还是命比较重要。”
二狗子用手一揽端木酥酥软软的腰,如同抚摸着襁褓幼童那细腻的脸蛋一样的触觉,二狗子下意识的揽的更紧了。
端木酥酥因为还在思考着二狗子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注意到二狗子的意图不轨。
“我看李心和方荣去山里,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怕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以后你去哪里吃饭啊?就你那手艺,我又不能天天烧饭给你,忠叔的手艺和李心可是不相上下啊。”
看端木酥酥眼睛动了一下,二狗子继续说道:“你去问问看,就算忠叔因为郁结,不想做饭,但是以后我可以做饭啊,而且我晚上打算炖黄豆猪蹄,你也看到了,忠叔这样,他肯定不会去烧饭了,你烧的又一言难尽,我早上把那面条倒去喂狗,狗连闻一下都不闻。”
端木酥酥终于在二狗子的劝说下动了一下身子,单依旧没有迈开第一步,二狗子松开自己的手,有些得意忘形的说道:“算了,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也懒得烧饭,反正我屋里有酒有肉的自己是饿不着自己。”
看二狗子做势要走了,端木酥酥忙起身说道:“我去问问看,毕竟我也是尊老爱幼的人,怎么能忍心一个孤寡老人闷闷不乐呢。”
端木酥酥走了一步后又回过头警告着二狗子:“我可不是为了吃好的啊,我是个有原则有品德的人。”
二狗子微笑的点点头,完全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信的狗腿模样。
看着端木酥酥拍拍自己罗裙的灰尘,继续往忠叔的房间走去,二狗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端木酥酥眼看都走到忠叔的房门了又快速跑了回来一脸紧张的说道:“他刚才进院子,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那一脸的阴郁,我觉得我现在进去凶多吉少,要不还是换你进去,我去做饭吧。”
二狗子拍拍端木酥酥的肩膀说道:“你想想你可是端木家的人,怎么能给端木家丢脸对不对,你一定可以的,要相信自己,做饭不是你的强项,你是搞大事情的人。”
端木酥酥傻愣的点点头,听了二狗子的蛊惑,脑子一热直接冲到忠叔的房门,想敲门的时候,又回头眼巴巴的看着二狗子,眼里都是弱弱的娇柔,看得二狗子有些意乱情迷。
二狗子没有办法,只有朝端木酥酥比个加油的手势。
端木酥酥这才一副视死如归的举起手敲门:“忠叔我可以进来吗?”
忠叔听到端木酥酥的声音,忙收起手里的纸张,伸手擦了下脸上的泪水,又环视了下屋里摆设,没有觉察出不妥当,这才去开了门:“夫人找我什么事?”
端木酥酥对上忠叔冰冷的眼神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忠叔也站在门的正中间并没有退让到一边让端木酥酥进去的样子。
端木酥酥指着房里的凳子硬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可以进去坐坐么?站着说话累。”
“恐怕不好吧,这是下人的房间,夫人还是回避比较好。”忠叔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你口口声声叫我夫人,这是一个下人对夫人应该有的态度么?起开。”端木酥酥直接霸气的挤进房间,自己坐在凳子上了,完全一副威仪的模样。
世家的底蕴怎么能说隐藏就隐藏呢。
忠叔眼里冒出一丝猩红的杀气,如果不是端木酥酥家,少爷和自己也不会沦落至此,这仇他和少爷日夜不敢忘。
“我觉得你心里在骂我。”端木酥酥边说边巡查着屋里任何的可疑,屋里的家具摆放非常的少,每一样必须要用到的东西,比如床、柜子、桌子、椅子,更多的地方是空空如也。
不过屋里倒是打扫的一尘不染,摆设的整整齐齐,没有多一丝多余的累赘,往细了说,甚至看到一丝的烟火气息,桌上连茶壶和茶杯都没有。
“你这是怎么做到?”端木酥酥随口问道。
“夫人指哪个方面?”忠叔收起自己身上的杀气,毕恭毕敬的问道,似乎和刚才判若两人。
一个端木酥酥不足为惧,杀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目前时少爷的保命符。
“怎么把房间打理成没一点生气的?”端木酥酥指着房间说道。
“你看看你背面怎么能选青色的,应该选喜庆一点的颜色,还有你的衣服怎么能和被套是同一个色系呢?看着整个人都阴森森的,屋里应该摆些暖色系的东西。”端木酥酥口不择言的说道。
“夫人还有其他事情么?如果没有,老奴要休息了,你去找少爷玩吧。”忠叔耐着性子说道。
果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李心一样又自知之明的,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章婆婆一样,处处暖到心坎里的。
端木酥酥也觉得这屋里太冷了,还是走位上策,刚起身走到门口,想到二狗子托付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只好硬着头皮过来。
端木酥酥故意的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我还有点事情,我现在很不高兴,郁郁寡欢,那我是因为你家少爷不退亲,他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心情郁结,你这一脸的不高兴是因为什么呢?”
忠叔微微的握紧拳头说道:“我家少爷配夫人绰绰有余!再说你们自幼就定下亲事,不能违背了长辈的意思,这不是端木家应该有的作风。”
端木酥酥也发现自己只要表现出对二狗子的一点不满,忠叔就护的紧,只好退一步的说道:“姑且不说我们的亲事,总叔我觉得你有心事,也难怪你一大把年纪了,身边也没有个说话的伴,我觉得你有心上人了,并且心上人还不理你,你单相思了是不是?”
端木酥酥觉得只有感情的事能让男人或者女人抓狂,所以她先推测个大概。
“夫人请!”忠叔走到门口,做了个请的动作,显然他不想和端木酥酥再多说一句话。
端木酥酥心情低落的回到二狗子身边说道:“别提了,我一无所获,但是不是我不聪明啊,而是忠叔对我凶的一塌糊涂,镇哥哥都没对我这么凶过,看我回京城不剥了他的皮。”
端木酥酥说着一脸的委屈,二狗子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摸了一下端木酥酥的脸蛋。
端木酥酥看着自己眼前的手掌,并没有说话,墨白哥哥和自己说话从来都是离自己一米开外。
端木酥酥转身的时候,嘴巴不小心碰到了二狗子的手掌,二狗子忙触电一样的收了回来解释道:“我以为你哭了,本想给你擦眼泪的。”
见端木酥酥低着头没有说话,二狗子沉思了一会问道:“忠叔说什么了?”
在二狗子的印象里,忠叔应该不会忽然对端木酥酥发这么大的脾气的。
“我只是问他心上人是不是不理他了。”端木酥酥委屈的说着。
眼泪水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二狗子有些惊慌失措的把端木酥酥的抱到怀里:“好了,好了不哭了,哭的和花猫一样就不好看了,我替忠叔和你道歉好不好?”
“你刚还说自己尊老爱幼呢,你看忠叔比你年长那么多,你也不好和他一个老人家计较啊。”在二狗子的劝说下端木酥酥这才收了眼泪。
二狗子用手指勾了一下端木酥酥的鼻子说道:“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见端木酥酥已经忘记刚才不愉快的情绪了,二狗子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说道“我们去养殖场看看或许能有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