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说道:“恩!复姓应该少吧,爷爷可是说过端木酥酥可能来历不凡。”方荣不再言语了,虽然他很想和李心说端木是荣耀国的国姓,酥酥怕是来者不善,但是看着李心无忧无虑的眼神,方荣还是觉得就这样挺好,他会尽量给她撑起一片蓝天。
沈秋华把手里的一个点心放下刚想走,李心忙喊住:“沈言的伤势怎么样了?”
沈秋华擦着眼泪水说道:“就算是宝仁堂的朱掌柜医术在高明,也只保留了大半个蛋,其他那个已经完全切除了,我那侄子真是命苦啊,怎么就惹祸上身了呢,这一下就成了镇上的笑柄了。”
“那婶子有没有问过沈言,方春花肚子是赖她的,还是真是她的?刚春花娘还问我要红花,想落了你孩子,我没给,你要是不忙了还是去看看。”李心的话还没有说完。
沈秋华已经连滚带跑的出去了。
方荣勾了一下李心的鼻子:“我怎么就没有看到人来和你要红花?”
“这不是和你学的么?”
李心进屋把拆换下来的被子想去河边洗的时候,方荣伸出拿过李心的木桶说道:“我去吧。”
“你一个大男人混迹在河边,多不雅观啊,你还在在院里晒太阳吧。”李心说着拎着木桶就往河边走去。
方荣还是执拗的拿过李心手里的木桶说道:“现在河水还是冷的,我陪你去。”
到了河边的时候,东子奶奶在洗娃娃的衣服,李心忙上前打招呼道:“奶奶,我这还没得空去瞧你呢。”
说着压低声音的说道:“端木酥酥要来我们方家村了,刚秋华婶子捎了口信,怕明日就到了。”
东子奶奶听了李心的话,手里一件小衣服啪一声丢在水里,方荣一看给水冲走了,眼疾手快的捡了回来,拧干放在东子奶奶的木桶里,又远远的退在一边。
“该来的也躲不过,躲不过。你们洗着,我先回家去。”说着东子奶奶弯腰端起木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不远处的方荣,起身走了。
李心拿了些草木灰和皂角找了个位置打算去洗被褥,方荣一把拉住李心的说道:“这春天的水还凉着,你去岸边晒太阳,我保证洗干净。”
李心低头看着方荣抓着自己的手,方荣也看到李心的眼光,忙放开李心的手,低头洗起了被褥。
“方家村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对吗?”李心目光飘忽的看向远处说道。
因为李心清晰的记得方荣和东子奶奶包括二狗子、端木酥酥都劝说过自己离开方家村,远远的离开方家村。
只有自己的爷爷和自己说,方家村是安全的,去哪里都没有方家村来的安全。
想起亲爷爷,李心还是暖暖的,前段时间李心也一直在刻苦钻研爷爷给的医药孤本很多方子都是李心上一世闻所未闻的。
这段时间李心受益匪浅。
方荣用洗衣棒敲打着被面说道:“如果说方家村有一场无可避免的灾祸,要你离开,你会走吗?”
其实方荣已经做好打算了,如果李心要离开方家村,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送她出去。
“我不走,爷爷说方家村是福地洞天才不会有什么灾祸呢。”李心坚定的说着。
“为什么?你不怕吗?你就那么相信你的爷爷?”方荣问着。
“怕,我比谁都怕死,但是死又是每个人都无可避免的,就看如何个死法?”李心风轻云淡的说着。
“至于爷爷,我自然是信他重他。”
方荣低头看着河里的水,因着春天也涨了些水位,有一下没一下的冲刷着石头。:“原先你爷爷是当你培养成解药的容器。”
李心在玩指甲的手一顿,继而笑道:“你明知道你身上有毒,我就是解药,为什么没有用?”
“用?”方荣玩味的看着李心:“我一会就回去用,那些小人书我钻研了不少功夫,想来能用得其所。”
李心随手捡起地上一个小石块朝方荣砸去,方荣稍稍的回避了一下,石头落在河中间,溅起好看的水花。
“你说的事爷爷和我也讲过的,我相信爷爷那样做比我还痛苦,我不计较。”
方荣听了李心的话,把沾满水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来回的擦拭着,一把抱住李心,在李心刚想开口的时候,完美的让他闭嘴。
李心挣脱不得,只好小小的配合了一下,方荣食髓知味更是步步紧逼,李心从一开始的咬紧牙关到放弃抵抗到英勇反抗。
半晌方荣才放开一脸绯红的李心,还伸手替李心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若无其事的继续洗被子了。
李心气的跺跺脚直接找了块石头晒太阳。
“娘子这是意犹未尽?”方荣一下一下敲打着被子玩味的问道。
“你和我说方家村的秘密,我就告诉你我是不是意犹未尽。”李心倔强道。
“以前方家村有个功高盖主的将军、、、”方荣说道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只是专心致志的洗着被子。
入耳的只有敲打被子的声音和河水哗哗的声音。
李心也不勉强。只是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和地上不知名的野花,方荣中途还特意上来给李心坐的石头铺了件要洗衣服。
阳光下方荣认真的洗着衣服,李心坐在石头上认真的看着洗衣服的人。
等方荣把衣服和被子晾晒完后,端木酥酥的马车直接开进李心的院子,而且车夫纵身一跃把院门给关上了。
从马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端木酥酥李心认得,另外一个用:“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但是那人看着眼生,除了眼眉之间依稀能看出和酥酥有点神似外,李心发誓,她没有见过他。
那车夫恭敬的站在一边,方荣稍稍转换了一个站姿,那公子上前说道:“我妹妹说方家村卧虎藏龙,原以为是她信口雌黄,想不到还是有真凭实据的,我刚进方家村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好几束压力逼人的眼光。”
方荣依旧没有开口,因为那人身上的气压、气场爆发出来实在是太诡异了,至少方荣目前还没有遇到能给他如此压迫感的人,除了方荣的师傅外。
方荣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会忽然想起师傅呢,应该有好几年没见到了。
端木酥酥听了自己兄长的话,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镇哥哥,他就是那泥腿子,不知好歹把她的娘子给休了,娶了个、、、”
端木酥酥东张西望了一会没有看到修涵曦,居然乐呵呵的对李心说道:“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深藏不露啊,你把那娇滴滴的小姐给挤兑走了?”
李心一脸苦笑的说道:“这个还真一言难尽啊。”
“既然一言难尽,就回答我是或不是就行了。”端木酥酥霸气的说道。
李心只好点点头说道:“修涵曦确实不在方家村了。”
“那也好,你也不要再嫁给他了,我这次来是带你走的。我在京城都给你寻了可心的人家了,你就等着坐大娘子吧,以后吃香喝辣的都不是问题。”
端木酥酥一副:你夸我,快点夸我,抱我大腿的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