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近来可好,你可想嫁人,何家嫡次子也是不错……”杨有些惆怅的问道,他也不懂她为什么不愿意嫁人,但是只要是她想的他都不会反对,他现在只想护她一生喜乐平顺。
李天琴神色认真说:“挺好,儿臣不嫁人,这样的日子很好。”
李以瑾拉着李天琴坐在一边精致的椅子里,拉着她手,时不时就摸一摸她的小脸蛋,虽然抹了一层妆粉还是看得出来样子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天地眷顾的帝星,可是为什么会受这样多的苦,不是一生平顺吗?
明明卦象显示帝星就是平顺一身,可是她怎么就受了那么多苦和痛,每次听暗卫禀报兰陵参战后露出的肌肤都是黑色的瘀伤让她心痛无比。
“好!不想就不想,你高兴就好。”李以瑾目光温柔的望着李天琴,手在李天琴的后脑勺上摸了摸,天知道她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一直想着念着李天琴。
杨神色慈爱中带着些愧疚的说:“兰陵,父皇打算提前收网,王家、秦家和郭家似乎连合起来,张家和何家似乎摇摆不定了,不处理好宸太子继位的时候我们怕是压制不住他们。”
“嗯,这也是儿臣想说的,儿臣遇到王家的王延龙,总觉得他们在谋算着些什么,得意满满快要起事的感觉,而且他的护卫都是训练有素功夫不错的。明天是他大哥王延耀的生辰,他们一家应该都会在,他们的盟友都会在,儿臣来解决。”李天琴想到王莹就觉得她必须控制在手里,要不就让她死。
“人手足够吗?父皇再给你一些暗卫吧。”虽然知道李天琴是武学天才,内功浑厚得他的暗卫没有一个比得上,但是他还是很担心,双拳难敌四只手,李天琴还这样的体质……
“不必,儿臣会安排好的,父皇母后不要给德妃接近你们的机会,明天儿臣会在宫里走一遭,劳烦母后辛苦了。”
“好,母后不辛苦,吩咐几句的事而已。宫里宫女内侍也没有多少了,是该放一些补充一些了。”
……
和杨、李以瑾聊了近一个时辰的时候,李天琴突然把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一个‘嘘’,然后从袖子里拿出荷包,把一包细细的短针取出来,内力加持一根根迅速朝着四周快速甩出去,扔了六根才停下。
扑通
连续六声扑通响起
“有刺客……护驾……”
大量的侍卫迅速把两仪殿包围起来,迅速把六个刺客聚集在一起。
“父皇去处理,乐平用些点心,父皇马上回来。”等到外面完全安静下来杨才大步走出大厅来到庭院里。
“陛下,都还活着”刘亮躬身低头说道。
“嗯,送去尚宫局,撬开他们口,不得走漏风声。这六个是那个宫的,和他们有关的宫女和内侍的都送尚宫局……”
杨处理完就走回厅里去,边走边望着李天琴小口小口的微微眯着眼睛吃着桂花糕一阵说不出的难受,这孩子曾经不嗜甜的,去丽山后就开始嗜甜,她这是觉得心里苦所以这样的嗜甜吗?
李天琴又和杨、李以瑾聊了一会才带着侍女和内侍离开两仪殿走去大吉殿,走进自己每次进宫住的宫殿里心中说不出的惆怅。
坐了一会她放下心中的惆怅,快步走去沐浴,没有让任何人帮忙。擦拭干净就穿上望云送过来的衣裳走去寝室就寝。
丑时的时候她起身换了一套黑衣的劲装,蒙好面,拿着一个手腕大圆形的装着一堆细细的针的筒子,拿出一个白玉瓶子滴入五滴药水,盖上盖子摇晃均匀。
然后走去柜子旁边,一道内劲击在脚下砖的缝隙,突然墙壁缓缓无声的打开,她闻了闻空气才走进朝下的通道,内劲打在通道的上方的一块普通石壁,通道入口恢复原样。
她运起轻功,脚踏在墙壁上一左一右的前进着,来到一处尽头,内劲击在头顶的石壁上。通道打开她就闪身出去,然后把通道关闭。
她把所有的整个皇宫逛了个遍,把所有鬼鬼祟祟不对劲的人都给一针,丢到侍卫巡逻的道路上,让他们送去尚宫局审问。
她久未回宫居然有那么多出那么不安分的,一百二十多个鬼鬼祟祟的宫女、内侍和侍卫,其中一半都是功夫不错的人。
解决完了她直接轻功飞去无人居住的宫殿,打开通道后进入通道运起轻功回到自己的公主府里,对等着她的几个暗卫吩咐,“调动所有的人在西大街待命”
然后她轻功飞去王氏的府邸,避过一个又一个的暗哨在整座府邸里的所有井水撒了几包药粉。
回公主府的时候路过何府她无语半饷,没有半点月光的夜里他居然在最高的阁楼顶上躺着神游。
李天琴在阁楼顶上落下来,何泽仲猛的站起来,看了眼前的身姿挺拔的黑衣劲装蒙面男子,心中莫名的高兴起来,“妹妹”
“嗯,二哥真是好兴致,但是乌漆麻黑的赏什么?赏鬼吗?”
“妹妹来找我的?”何泽仲眉目含笑的望着坐下来的人。
“没,二哥这些天不要出门的好,收回你的人,劝你大哥离王家远点,否则死了也怨不得人。我先回去了”说完她就站起来想回公主府去。
“妹妹究竟是长公主还是李氏长女?”何泽仲拉住李天琴的袖子问道,他有很多的疑惑。
“我的确是李氏长女,你好奇这个做什么?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她没有说她其实也是长公主,之前的长公主是她的贴身侍女望云扮演的,她被掳走后回燕城一直都顶着长公主的身份行事……
“扮演?”
“我回去了,松手”李天琴甩了甩袖子,有些生气他扯住自己的袖子不放。
“二哥不问,妹妹能陪二哥一会吗?二哥给妹妹吹几首曲子”何泽仲松开她的袖子,他以为自己要很长时间都见不到她,没想到她来了。
“嗯”
李天琴直接躺在房顶上闭上眼睛,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停下来,为何要听他吹箫。她放空心思听着好听的箫曲,没一会就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