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仲突然往前几步拥着天琴,他睁着眼睛低头轻吻年老的人儿,过了一会泽仲才抵着天琴的额头温柔道:“娘子,若这是你的理由为夫更觉得你好笑,别人再美再好都与为夫无关,你不要总想着把为夫推出去。
为夫只选择你一人,无论你是美是丑你在为夫心中都是一样的美,为夫只是有些遗憾没有和你一同老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为夫是不会放弃你的,永远!
娘子把为夫也变得老老如何?”
天琴突然抱着泽仲腰道:“我肚子饿!”她就不信泽仲不恶心不厌恶她这样丑陋的相貌。至于把他变老,她有毛病才这样做,丑自己眼睛做什么?
“嗯,娘子睡了八个小时,是为夫疏忽了。”泽仲拉开天琴的小手横抱起她走进偏厅里,轻柔放下天琴后放出清淡还比较软适合年老的人吃的食物。
“娘子,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老吗?是十万年前就变老还是最近?”若是十万年前就变老的她还剩下多少时间?
“关你什么事!”天琴冷淡道,她就不信这样的坏他还能忍受。
“娘子不愿意说就算了!”泽仲忍下心中的难过,面色平静夹起菜放进天琴的碗里。
仔细观察发现天琴的手似乎有点颤抖,泽仲什么都没说,拿过天琴的碗筷直接喂她。
“你都不觉我这样很丑很难看很恶心?”天琴微微挑眉问道,她还拉起袖子把松弛褶皱的小手放在泽仲眼前给他看。
“没有,每个人都会老去,漫长的岁月后为夫也会这样,那时候娘子应该会非常讨厌嫌弃为夫吧。”泽仲望着天琴的眼睛没有避开她的视线,任凭她打量自己。
“我现在就很讨厌很嫌弃你,既然有自知之明不应该消失在我面前?”天琴认真道,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嗯,娘子再讨厌嫌弃为夫,为夫也不会放弃或离开的,娘子不要再躲起来了,这样不累吗?不高兴不舒坦欺负为夫便是。”
果然依旧很讨厌他,他感受得清清楚楚,没有心的姑娘真不懂一丝情爱吗?
“你闻不到我身上衰老腐败的气味吗?特别是这里……”天琴指了指自己嘴巴才接着道:“也不嫌恶心。”
摇摇头后泽仲才道:“也许为夫的嗅觉不好吧,没有闻到什么衰老腐败的气息,就算有也是很正常的事。为夫不会嫌弃你一丝一毫的,为夫说过会照顾好你,让你每天都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
娘子身上依旧还是很香甜的气息,奶香味更重了,为夫很喜欢这样味。娘子这是修为增加太多身体承受不住才衰败吗?娘子你回池子里沉睡了没有?”
泽仲边问边喂着,并没有因为说话就忘记喂饭,天琴安静的吃饭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泽仲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
天琴不喜欢自己追问她的事,可是她的每一件事他都想知道。
泽仲喂饱天琴才自己用膳,天琴慢慢走去院子让他一阵心凉,直到天琴在院子里的躺椅躺下晒太阳才放心。
他还以为天琴又离开让他一直找寻着。
用过膳泽仲收拾桌子后泽仲来到天琴身边坐下来,把她抱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睡着才觉得漫长的岁月的思念和得患得失的心终于平缓下来。
一动不动的天琴眼睛没睁问道:“对我可还有反应?”冷冷的言语里带着浓重的鄙视。
“娘子可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深呼吸几下泽仲才忍下心中瞬间被挑起的欲念。
“呵……”天琴嘲讽的笑了几声后才道:“放开我,我要自己睡。”这人真是疯了,对她这样老老丑丑的模样还有反应,简直不是人。
泽仲揉了揉眉心才把天琴放下,给她盖好薄被后才在旁边的躺椅坐下来,他有些无奈包容道:“娘子怎么样都很吸引为夫,若不想不愿意就不要来逗为夫。为夫已经素了十万年,很怕控制自己伤着你。”
天琴懒得回答泽仲的话直接陷入黑暗中,这一睡就睡到天色黑透,泽仲呼唤了很多还给她沐浴更衣她也没醒过来。
睡饱饱全身都觉得很舒服后天琴才睁开眼睛。
“醒了,你又睡了八个小时,现在都快午夜了。想吃点什么什么?”泽仲低声温柔问道,迅速扶起天琴。他其实有些困,只是不敢睡。
“随意”
低头看自己一眼后天琴平静问道:“很丑陋的身体对吧?恶心了没有?”居然给她沐浴更衣了,这人真是奇怪又奇葩,普通人或是修炼者的男子都不会像他这样照顾自己的妻子。
久病床前无孝子,亲人都会嫌弃,更何况他们原本就是陌生人。
“没有,年老了这样很正常,为夫不会嫌弃娘子的,娘子多吃点灵食也许身体会好一些。”泽仲拿出一个矮茶几放在床上,拿出灵米粥和灵花炖的汤水。
“好一些也无力回天,浪费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做什么?”天琴平静道,心中对泽仲丝毫未变的心绪心情很是无语。
拿着汤碗和勺子的泽仲忍不住皱眉,喂到天琴嘴边的汤她避开没有喝。
“娘子别这样,你听话多吃一些灵食,为夫不想失去你。”心中莫名疼痛起来,她居然不在乎也不想活着了。
“那你可想过我多活一天便多痛苦一天?死去对我而言是解脱。”天琴靠着床头闭上眼睛,虽然她还是正正常常的,但是心空洞洞没一丝感情的活着真的很痛苦也很累。
没心没感情的她过了这样漫长的岁月真的没什么遗憾了,若有遗憾也是没有孩子,只是她这样无心的人做不好母亲的,还是没有孩子的好。
泽仲握紧着手里勺子,陶瓷勺子破碎裂开,尖锐的尖刺刺穿他的手也无知觉。
“就算不想活着了也该吃饱饱,普通人族有一句话:黄泉路上不做饿死鬼。娘子若觉得痛苦不想活下去就自戕吧,只是这个为夫不能帮娘子,为夫做不到伤害娘子、送走娘子。”
“勺子捏碎了,你想捏死我还是威胁我?”天琴睁开眼睛瞥了泽仲一眼就收回视线,没有为他治疗的意思。
泽仲收起破碎的勺子,拿出棉布擦拭干净后用绷带包扎好伤口,也不提让天琴给他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