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噼里啪啦的为宋康昊鼓掌完毕,李桓山便朗声道:“果然好字!哎,优优啊,既然宋老师都留下墨宝了,你要不要也露一手?奉导演,优优可是我们高考文科全国第一名,也是写得一笔好字啊!”
众人目光随着李桓山的话在几人之中转了一圈。
奉俊昊听了翻译的话当即点头,他当然不会出言反对,只不过之前倒是没想过杜优优还有这个特长。
杜优优见导演点了头,便自信满满的走到案前拿起了笔。
剧组为宋康昊准备的是大号的狼毫笔,毕竟他只写四个字,杜优优此时最好的方案就是也写几个大字,只要不逊色于对方即可。
不过杜优优既然有心炫技,就不能中规中矩,必须来点有难度的。
她刚才已经想好了一首长诗,要用这支大号笔在同样尺寸的纸上写出这么多字数来,难度可是比宋康昊大多了。
宋康昊也好奇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只见杜优优十分熟练的掂起笔来蘸好墨,毫无阻滞的挥笔疾书起来。
李高恩在杜优优身后看着,看了几句,便用韩语道:“杜优优xi写的是唐朝诗人李白的《将进酒》。”
说完她就一句一句的翻译起来,杜优优九成的注意力都在笔下,剩下那一成听到李高恩的翻译,心下高兴:小妞翻得挺到位嘛,不枉我花那么多钱请你,不错不错!
随着杜优优的“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终于写完,宋康昊和李桓山都凑了上来。
两人看到杜优优字的一瞬间,产生了不同程度的诧异。
宋康昊虽然因为爱好而写了一笔好字,但其实对华夏书法的各种流派、风格并不了解。看到杜优优的字,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字写的可真好看,而且人家的笔还不太趁手,看来自己是技不如人哪。
华夏,不愧是书法的起源地啊,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就有这般书法造诣!
李桓山看着杜优优的字,一边惊艳一边却又陷入了疑惑中。杜优优写的是行书,意态潇洒飞扬、字体赏心悦目,感觉没有二三十年的功力都写不出这样的字来,很难想象这笔字出自一个20岁的女孩子,难道她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字不成?
而且这还不是最让他惊讶的,他最惊讶的是这个字体——他没见过!
李桓山自问自己也算一个书法爱好者,古代书法大家的作品自己都有欣赏过,当代比较出名的书法家的作品自己也见识过不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字体?
他不禁出声问道:“优优啊,你这临的是哪位大家的字啊?”
杜优优自然懂得他心里的疑惑,但却不能实话告诉他:这是我大熙朝著名书法家周冕的所创的字体,我呢,从十八岁开始,练了足有二十多年了。
她只得道:“这是我自己写着玩的,您可别太当回事。”
“什么?!”李桓山觉得世界玄幻了,虽然自己只是个书法爱好者,对书法说不上多深的研究,但也知道要挣脱出临摹的窠臼,自创一个字体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优优,你这笔字绝对不能就这么藏着掖着,这叫明珠蒙尘呐!一定要发扬光大!回去我就去找书法界的朋友,把你介绍给他们!”
“哎,别啊李老师!我真的没有精力再去跨界了好吗?”杜优优感觉哭笑不得。
而另一边,宋康昊正对着奉俊昊和柳俊烈等韩国演员吹捧着杜优优的这幅字。
奉俊昊也十分高兴,他听了李高恩的翻译,觉得这首诗棒极了,自己不正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吗?
这会儿他听了宋康昊夸赞杜优优的书法,便走过来跟杜优优说:“优优,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将来《天洞》的汉语片名便由你来题写如何?”
杜优优先是被这突然的提议惊了一小下,不过她很快就点头答应了,这也算是件好事儿啊。
技多不压身,谁还会因为我才艺多而嫌弃我咋的?
等一堆人上来撤走桌子和文房四宝的时候,张非凑在杜优优身边道:“你还真行啊你,连这个都会,也是你师父教的?”
“这个,还真不是,这完全是我天赋异禀加勤学苦练的结果!你不要嫉妒我,想学我可以一并教你。”
“我不学这个,学它有什么用?你教我点管用的,能提升战斗力的!”
“行行行,晚上再说。唉,人家李桓山老师都说我这笔字是宝贝知道吗?到你这就成没用的了。你这叫入宝山而空回啊!”
“对我就是没用啊,我练出来能干嘛?”
“能帮你找对象啊,你拿这笔字出去勾搭女生,能吸引到的女生都是素质最高的一批,你信不信?”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两人小声的嘀嘀咕咕,李高恩都没好意思凑近来听。
黄尔嘉在一边看到了,心里也诧异杜优优怎么又冒出个男助理,而且两人一副很熟络很亲近的样子,他心里不由有点酸酸的。
等开机的过场走完,《天洞》终于正式开拍了。
由于片中的“天洞”是靠电脑特效后期制作,所以现在演员们进行的多是无实物表演。
不过奉俊昊很懂循序渐进的道理,这只是开拍的第一天,大家的戏份都没什么难度,只是用来找找感觉。
甚至只拍了几个小时,下午四点就收工返回了酒店。
剧组在酒店吃了晚饭,大家就各回各屋了。
张非总算等到了“单独授课时间”,回屋没多久就火急火燎的来找杜优优要求指点。
杜优优暗暗好笑,跟他说两人分头走,七点在某地点汇合。
稍后,她换上一身黑色运动服,背着个小包包溜溜达达的出了酒店。待走到无人处,她撒腿往约好的地点飞奔而去。
她之前坐车过来时就观察过,这一路上并没有摄像头,所以她跑起来不留余力,尽情加速。此时就算有人偶尔撞见她,也只能看到一道黑影倏忽即逝,没准还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