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实在无耻之尤。”

看着对面这个义愤填膺的家伙，拉里埃里森不由好笑。混蛋啊，我或者有资格说这句话，你凭什么？

最起码的，人家威廉怀特没有提起裤子就不认。当然，关于乔大神需要经过亲子鉴定才肯认账这回事，拉里埃里森果断选择闭嘴。这是别人的逆鳞，也是别人的隐私。不过，你这么大言不惭的指责我们老板，这似乎有些过了。

是羡慕吗？

哈哈，应该是了。

随着新千年的临近，有一个事实已经被确定。486以下的电脑，似乎无力抵抗千年虫。其实拉里埃里森很清楚，这根本就是IT企业的默契，如果能毁掉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电脑，他们一定不介意付出一些代价。

“斯蒂夫，你最近的风头可是很强啊。恭喜你了，苹果在你手中浴火重生。”

乔布斯撇撇嘴，也不再提威廉怀特的事。首先你没立场说，其实，谁都没有比谁更干净。

没见到美帝的土豪过几年就换一个老婆吗？

你以为是为什么？

美色还在其次了，这是家族延续的需求。最佳的生育年龄就那么几年，过了四十再生，智力有问题不说，风险也会大大的提高。

难道说，你们这么干就高尚了？

不过是乌鸦站在煤堆上，大家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谁都别说谁。事实上，你们这群混蛋还不如学习摩门教呢，最起码的，没有始乱终弃这么一说。人老珠黄就给一笔钱赶走，还尼玛好意思说别人。

“拉里，你们最近可是赚疯了吧？我这里生产电脑还要成本，你们那个千年虫解决方案实在太离谱。”

“切，你知道什么。其它机构或者好说，即便是出现了错误，也可以挽回。银行怎么办，突然的系统数据错误，这所能造成的损失，没有任何一家可以承受。

最为重要的，我们提供解决方案的同时，还能提供一定保障。要我说，最赚钱的应该是AIG，屁的成本没有，全部都是利润。”

乔布斯果断的白眼一翻，你开什么玩笑，如果真出问题，AIG没准都要倒闭。现在这些钱怎么吃进去，将来怎么吐出来。如果没风险，你家威廉怀特大可以收购一家保险公司。

“拉里，如此透支未来消费，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你说我多赚钱，其实，IBM才是最大受益者吧？”

“嗯，确实有此担忧。这都已经快年底了，关于明年的计划还是遥遥无期。”

“额，不至于吧。”

拉里埃里森苦笑，什么不至于的，任性的威廉怀特，取消了今年的一切计划。当然，腹诽的同时，他也感叹威廉怀特的管理架构。

这么长时间不理事，公司不也没出问题吗？恰恰相反，最近越发火热的纳斯达克，不断推高这货的资产估值。

前不久还只是在背后敲大摩的后脑壳，结果倒好，前者茫然回望的时候，威廉怀特已经遥遥领先了。最起码的，明面上的估值，怀特投资已然完成了超越。

“堤高于岸浪必摧之，我又不是浪摧的，何必在这个风口浪尖回米国啊！”

“额！”电话那头的小布舒一脸呆滞，威廉怀特这些话，用中文说就几个字，也非常容易理解。可用到了英文，那就实在有些拗口了。最为关键的是，不知道这个梗的出处在啥地方，你真的理解不能。

“我还以为你是心怀愧疚呢，看样子，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啊？”

“愧疚？或许吧，这次实在有些凶险的。

对了，不提这个，现在选情如何？”

“落后，虽然我会全力以赴，可是，真挺难的。管理经济的能力，老柯确实比我强。”

“乔治，所谓花无百日红。米联储的连续加息，已经产生了很多问题。

民众需要承担更多的负担，制造业的利润尚且不及银行贷款的利率。

米国经济颓势已显，这么说或者不妥当，可是，如果经济持续看好，你将没有任何机会。

赌一下吧，将重心放在明年下半年。”

“额，你判断会下滑。”

“乔治，几乎所有投行都这么判断，米联储也是这么看的。事实上，它们已经不用继续加息了，可是，它们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好，我明白了。”

威廉怀特所说，小布舒自然明白。说来让人纠结，米国经济持续向好，他就铁定扑街。反之，尚且还有一线胜算。

认真说起来，小布舒能够获得大象的提名，其实是一种补偿。

那啥，你老爹被黑掉了，这件事搞的不地道。如此，给你家一点补偿好了。竞选过总统，就算没有当选，政治地位也会有所提升。

作为当事人的小布舒当然不爽，你们这群混蛋，这是拿我当炮灰吗？

“老爹，他并不看好明年的经济。

其实我不问也可以的，如果继续看好，他又何必大肆抛售股票呢？在我看来，司法部简直就像傻子一样。每次这货需要抛售股份的时候，这些人都会跑出来背书。”

“乔治，知不知道。人脉这种东西，你必须不遗余力的去借用。

用的多了，别人就会习惯。或者，有时候你都不需要说，这些人也会主动帮手。”

看着一脸惊愕的儿子，老布舒不由暗叹。这个儿子的资质实在稀松平常，你难道看不出来，威廉怀特已经不需要和你交换什么了。

“儿子，你难道不认为，威廉怀特如此的支持力度，已经超过了一般朋友的尺度。甚至说，即便是盟友，他也没有必要如此支持。

你去看看大摩和高盛这些，他们有必要在意谁当总统吗？或者这么说，事实上，驴子的主张才更符合他的利益。”

尽管不想承认，可事实如此，根本不容辩驳。

你现在用一句朋友来描述，那是非常荒谬的。

看看现在的怀特系，如此一个庞然大物，那里会是个人意愿可以左右的。这厮去当好父亲了，可公司的业务依旧蒸蒸日上。

这样一个高效的机制只能表明一个事实，威廉怀特的旗下机构，有非常强的自主性。只要这些人在规则里玩耍，根本不会有什么限制。

关系到如此多人利益的事，即便是威廉怀特本人，有些东西也不可能想当然的。

正如这对父子所想，待在椭圆形办公室的两位，现在也是无比纠结的。没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换的，你怎么去打动威廉怀特呢。

或者，无视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明面上看，怀特资本是一视同仁的。驴子也好，大象也罢，最大一笔捐助资金，都是来自怀特资本旗下的慈善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