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在旁边听着,她知道她的同事露陷了,在杨波家的那个同事主要工作是保护杨总,虽然人可能是冲着杨波来的,但是他们目前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杨总的处境也很危险,因此才特意留一个同事在杨波家里。
“她们的机票都买好了吗?什么时候去?”李秋水问。
“都买好了,我要去茶园,文丽的阿姨有事请几天假,我得去照顾文丽,到时候你送她们一下。”杨波说。
“好,到时候你通知我,我送杨总她们去机场。”李秋水点头。
杨波交代完后,就去茶园了,现在文丽的肚子大了,走路不方便,他又多请了一个护工帮着照顾文丽。
多一个人,护工原本八小时一班轮换休息,现在改成六小时一班,会照顾得更好。
文丽疯疯癫癫的,又坐不住,虽然身体不方便了,还是爱出去玩,老是往外面跑,随时得有人跟着。
护工们一天比以前少上两个小时班,精力上相对来说好一些,没那么疲惫,也能照顾得更加到位。
小哑巴见了杨波,也挺高兴,嘴里呜哩哇啦的叫着,手在空中挥舞着和他比划了半天,有些激动。
没多久,文丽的姑妈来了,是和杨波约好的,一起带文丽去医院检查,并把床位订了,他们去的是江州一家不错的私立医院,价格虽然贵一点,但是环境好,人少。
“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房间,有独立洗手间,有空调,有电视,有接待亲属的客厅,还有陪床……”护士滔滔不绝地给她们介绍。
文丽的姑妈到处看,在医院里走了一圈,觉得不错,对杨波说,“我觉得可以,你呢?”
“你觉得好就行了。”杨波微笑着,他很希望文丽早点把孩子生下来,这样能稍微放心一点,这段时间神经都绷得太紧了,天天担心文丽出状况。
“你是孩子爹,态度要端正一点,”文丽姑妈一脸不高兴,“今天就住在这里了。”
杨波生气,“我说,你是文丽的姑妈,我才愿意和你说话,但我再和你说最后一次,我不是孩子的爹,孩子马上就要生下来了,你可以去做DNA鉴定,话不要乱说。”
“我……”文丽姑妈还想说什么,医院的护士小跑着过来和杨波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医生说了,预产期还有两个多星期,你们可以晚一点来住院,她……呃……这个产妇情况有点特殊,你们如果住院时间长了,医生说怕吓着其他产妇。”
“嗯,好,我知道,房间给我预留着,预产期不一定那么准确吧,万一提前住院就麻烦了,房间先订着,如果没有异常,一个星期后我们再来。”
杨波知道医院是嫌弃文丽疯疯癫癫的,确实也会影响到其他人,但同时他也不想让文丽呆在医院,她野惯了,会到处乱跑,看管起来比较麻烦。
“行,杨波,你还要一周以后才让文丽来住院,如果她或者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
文丽姑妈觉得在茶园不安全,又有大狗,又人来人往,万一谁不小心撞到就麻烦了。
杨波没理她,直接对那个护士说,“就这样决定了,房间给我留着,就要最好的这间。”
护士为难地低下头,“先生,不好意思,如果你现在就让我给你预留着,不是不可以,但是费用要从今天就算起,这是医院规定,我……”
“哦,没关系,就从今天算起吧,我预付一部分费用,到时候多退少补吧,没事的。”杨波说。
文丽姑妈看到杨波对文丽还是不含糊,也不好坚持马上住院,因为他们之前其实也找了好几家医院,虽然愿意多给点钱,但是人家看到文丽的样子,都不肯收,这家也是杨波刚才说了不少好话,人家才勉强同意的。
“好的,既然你们确定了,就把钱交了,费用就从今天算起。”护士一看,杨波很大方,一点也不为难她,高兴地说。
办完各种手续,文丽姑妈签字,杨波付完钱就带着文丽回茶园了,到茶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客人渐渐都走了,周围开始慢慢安静下来。
有护工照顾文丽,小哑巴也在一边跑来跑去,杨波便悠闲地放松自己,和狗一起玩。
他带着李雨的狗,和自己的一群小狗,顺着路边往养蜂基地走,发现路边零散地撒着三角钉,还不少。
“还真的有预谋!”杨波自言自语的说。
“你在看什么呢,杨经理?”李雨也追了上来。
“李雪和李秋水在前面遇到坏人,你知道吗?”杨波弯腰捡了两颗三角钉递给李雨。
“嗯,我知道,李雪告诉我了,好危险哦。”李雨之所以追上来和杨波一起,是因为现在都傍晚了,加上王三跑了没抓到,她担心杨波和李秋水一样会遇到危险,就跟了上来。
她的狗再厉害,如果人多,也是打不过的,而且,如果对方有武器,狗也会吃亏的。
“你们也不要到处乱跑,天都要黑了,怕遇到危险,这些地方毕竟人少。”杨波转头对李雨说,他一边走一边捡三角钉,没多久捡了一把在手里。
“我知道了,杨经理。”李雨点头,跟着一起捡三角钉,留在路上迟早就是害人。
几条狗高兴地围着他们两人转,一会儿跑到前面,一会儿又折返回来等他们,玩激动了几条狗疯打起来,来回来回地跑。
“汪,汪汪……”突然,一群狗都冲着路边的一条水沟吠叫个不停,不再跑回来。
李雨心里一沉,她知道,小雨肯定发现了什么,便和杨波朝着水沟走过去,“杨经理,小雨肯定发现了什么,要么是人,要么是动物。”
还没走太近,就发现水沟里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有人,啊!”李雨吓得倒退一步紧挨着杨波,她是警察,没错,但同时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也害怕。
“好像死了。”杨波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其实自己心里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