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艾笑着,“我不告诉你。”
她今天穿的这套衣服正是花儿的衣服,上次逃命出来,本来准备处理掉,结果阴差阳错又将衣服留下了。
在送去洗衣店干洗的时候,店员说这衣服特别漂亮,质地也特别好。
想着要是不遇到花儿的妈妈收留,恐怕自己也活不到今天,心里的嫌弃和害怕也就没有了。
今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就忍不住把这套藏在衣柜角落的衣服拿出来穿了。
下班时间,两人一起走出公司,迟小艾仍然觉得王经理离职的事情特别让人高兴,忍不住又说,“王经理已经和那个老女人达成谅解了,所以你就不要指望他会回来了。”
李秋水看她一眼,笑了,“你倒是什么都了解清楚了,王经理不追你了?”
“唉,这个人就是好色,他以为自己很厉害,悄悄存了点钱,想摆脱那个女人,结果他老婆也不是吃素的,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了。”迟小艾很兴奋。
李秋水没说话,她接着讲,“所以,最后离婚了,听说一分钱好处都没捞着,笑死我了,而且还被那女人反咬一口,说他贪污了公司的公款,又全部都吐了出来。
本来可能想从你这儿捞点好处,没想到难度太大,搞不定,所以,他的老女人找他,他就借坡下驴,又回家去了。”
听到迟小艾了解那么多别人的事情,李秋水诧异地看着她,“哟,你都要变成私家侦探了,真的假的?”
“那是,我厉害着呢。”迟小艾得意。
其实,李秋水也觉得迟小艾说得有道理,开会那天,杨波来公司以后,李秋水就察觉王经理的表情一直怪怪的,吃饭的时候也喝了不少酒。
杨波和王经理之前从没见过面,杨波很长时间没回过公司,但是他只要回去,人气就很高,老员工们都喜欢找他聊天。
杨波在公司一直都是最受欢迎的人物,毕竟这公司原来是他妈妈的公司,老员工对他本来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加上杨波本身脾气好,为人处世也比较得体。
这么说来,王经理应该是以为自己在公司混得不错了,结果没想到来了一个杨经理,人气比自己旺很多,心里很不舒服。
“你整天打听这些八卦干什么,无聊不?”
“我一直在办事处勤勤恳恳的工作,哪有时间打听这些,都是文牟宇告诉我的,我只是转述给你罢了。”迟小艾回答。
“什么,你还在和文牟宇鬼混,上次陈小帅给你画地为牢,你已经忘记了?”李秋水吃惊。
“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就鬼混了?”迟小艾翻着白眼,“我也是为公司着想,想让你看清楚王经理的本色,不要上当受骗。”
走出电梯,李秋水走到路边站定,迟小艾问,“你这是要去哪里?都没看到你的司机。”
“自然是去找你家陈小帅,然后说点你的坏话。”李秋水笑着说。
“嘁,小气鬼,我只是关心你,有意思吗?”迟小艾说完走开了,拐弯以后躲在一个角落里,偷看李秋水到底要干什么。
李秋水站在路边,好像是在等什么人,迟小艾好奇的将脖子伸得老长,这时候,听风的车停了下来,李秋水上车,“麻烦你了,我真有点不好意思。”
听风笑笑,往李秋水刚才站的地方环顾了一圈,开车,“你非让我帮你,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啊,冒充你男朋友,早晚是会露陷的。”
李秋水很尴尬,“我也是逼于无奈,还没有朋友可以帮忙,真的对不住你,还害你把头发也剪了。”
确实很无奈,旺财真的又去了李秋水家,今天正好是李万明的六十大寿,在酒店摆了几桌酒席,来的人大半都是文牟宇公司的同事。
听说旺财也要去,李秋水只好拉听风做挡箭牌,而李万明又一直说听风不男不女,李秋水只好求听风帮忙。
听风的头发确实剪了一些,不过还是长发,只是比以前短一点,“没关系,不就是头发嘛,过一段时间就又长出来了。”
“你认识我真是太倒霉了。”李秋水特别过意不去。
“没关系,”听风看着路,停顿了一下,突然问,“记得你是学哲学的?”
李秋水点头,“对,我读的就是哲学系,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想问,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游魂吗?”听风脸色深沉。
李秋水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你还是个艺术家,整天到处采风,见过大世面,也信这个?”
听风沉吟了一阵,低声说,“本来我也不信,可是,我今天去理发了,今天的发型就是我十多年前的发型。”
李秋水又转头看听风,他的表情特别认真,李秋水问,“你是说十多年前你是理了这个发型去见你女朋友?”
“对,”听风点头,突然侧头看李秋水一眼,“你怎么知道?”
李秋水笑起来,“我乱猜的,还真是啊?”
“你别笑,我说真的,我今天见到她了。”听风表情极为认真。
“什么时候,我记得你说她已经……”死了!
“对,就在我刚去接你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她从你身边走过,一晃就消失了。”听风仍然一脸认真。
李秋水突然想起来,她上车的时候,听风的确是看着她之前站的地方呆了几秒,还周围都看了一圈,表情也有些奇怪。
下班时间,人来人往,也许当时身边真的走过一个和听风女友特别相像的女生,“不会吧,可能是你的幻觉,或者是其他外形相似的女生。”
“不,”听风的语气很坚决,“没那么巧,她从你身边一晃而过,而且穿的衣服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她身上的那套衣服,我不会看错。”
“我记得,你说过,我和她有些相似之处,可能你忘不了她,她一直在你脑海里存在,所以,思念导致你可能……”李秋水没有继续说下去。
听风叹气,点点头,“也许吧,也只能有这个解释,我的确常常梦到她,在我心里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