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后要进育才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所以尚元早就想把学校交给言瑾。只是言瑾和齐赞一直在外头忙碌,过年才回来一次,所以他这才不得不等到现在。
言瑾的身份,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也不能完全不让人知道。
毕竟言瑾现在很缺人手。
而当齐赞得知了言瑾的身份后,以后育才里的人,保不齐都不会外流了。
言瑾这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没有多留尚元和齐赞,只跟尚元约好了,晚上去他那儿吃饭,便直接送客了。
两人走后,言瑾仔细的看着九阳制药的资料。门外有人敲门,她拿着手机边走边看过去开门,扫了一眼是连余和邢空,她便没说什么,转身就走回沙发去了。
连余跟着邢空进屋,见言瑾拿着手机正在看,忍不住凑到了言瑾身边。
言瑾抬头看向他:“有事?”
连余扭捏了一下:“我能不能加一下上修的飞信?”
言瑾让祝胥的团队做了不少地球有的app出来,飞信就是wx的简易版,现在还只有聊天功能,其他所有的便民功能和朋友圈都没有。
因为飞信可以拉群,还能设置免打扰模式,所以大多数人有了智能手机以后,就全部改为飞信聊天,不怎么使用短信了。
不过言瑾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聊天,除了方便传输文件外,几乎没有用到飞信的情况,所以她的飞行联系人里,也只有罗莉祝胥邢空等人。
连余现在想加,言瑾自然不会拒绝。两人互换了号码后,邢兴也跑来加了言瑾。
言瑾这边在连余露出飞行界面时,无意间看到了连余的一个群,叫“慎行峰的小棉袄”。
想也不必想,肯定是自己的那群徒弟建的。
不过徒弟们建的群,还能让连余也加入,这倒是有点稀罕。
言瑾看了眼连余,也没提要进群,这些人背着自己干不出什么坏事,无非就是想着怎么讨自己欢心罢了。
连余估计也发现自己的界面太明显了,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
接着,连余找了个借口直奔厨房,开始煮茶摆果子。
邢兴坐在言瑾对面的沙发上,悄声对言瑾道:“连余的杀戮之道,我觉得有点名堂。”
言瑾笑了笑,头也不抬:“怎么说?”
邢兴道:“他的杀伤力比同境界更了几十倍,可以说每次出招若不压制,必是杀招。杀戮之道都是这样吗?还是他修的比较特别。”
言瑾歪了歪脑袋,手机终于放了下来,她掏出PDA翻了翻,递给邢兴说:“你自己找找看,杀戮之道我没有细究,但是据我所知,杀戮之道每次出招好像都要损耗魂力,所以他们的伤害也会比别人的更高。”
邢兴有点诧异,接过PDA来,翻了翻,这一页是一长串的书录。
他找到有关修行之道的材料,点进去翻到杀戮之道一目十行的看了下介绍,又把PDA递了回去。
“那连余的寿元……?”
言瑾认真的想了想:“能飞升就是长生之体了,但是出招太多,也是会损耗寿元的。杀戮之道正好跟魂术相反,前者以燃烧自己的魂力换来胜利,而后者是以吸收别人的魂力来获得胜利。
“所以就仙界而言,不会禁止杀戮之道,毕竟修炼此道的人,自己受损更大。但最好也别让人知道他修炼的是杀戮之道,若是有心人知道,怕是会不停的激他出手。”
邢兴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会那样?”
言瑾怔了怔,过了会儿才想明白,邢兴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白了邢兴一眼:“闭嘴。”
邢兴苦笑,他就是问问,不回答就是了。令主还是偏心,明明最宠连余,还死不承认。
连余刚来的第三天,就一脸死灰的来找自己,说是要学习仙界的规矩。邢兴还以为言瑾有了罗莉,再看不上连余了。
谁知一问这才知道电视台大楼发生过保护费事件,而因为保护费事件,连余心中有愧,一直提不起劲来。
他每日都会去找邢兴,什么也不做,也不问,就看着邢兴做事。
邢兴被他盯着看了三个月,终于忍不住了,带着连余去喝了回酒,终于问出了实情。
连余觉得,自己对仙界什么都不懂,又因为在下界过了七百多年的“高手”日子,所以连上修的秉性习惯都给忘了,差点误了上修的大事。
邢兴倒是觉得奇怪,要说低调,令主一直以来做的事,就没有低调过。
她是一开始把同伴都藏了起来,可是她一个人在外头够显眼了。又是开公司,又是拍电影。她怎么会因为几个收保护费的,忍气吞声?
转头第二天邢兴就找罗莉打听了一下,结果听说那几个收保护费的,前脚刚收完保护费,后脚就被言瑾派人打了闷棍,差点把人修为都给废了。
罗莉说的时候,笑的前俯后仰:“那几个收保护费的,压根就没往咱们身上想。毕竟咱们交保护费的时候,态度还蛮好的。
“结果第二个月这些人又来,言姐又让我照价给了,这几人一出电视台大楼,还没走两步就又被金刚保全的人给揍了一顿。
“现在好了,揍了两顿,终于明白过来了,他们又不好去报警,不然怎么跟警察说?说他们收了保护费被揍了?那警察还不得先抓他们啊?”
邢兴听完罗莉的叙述,就更觉得奇怪了。
直到有一日,他在公司闲的无事,拉着连余对练,结果发现连余出招狠厉,连他都对付的有些困难,这才隐隐觉得令主做的事似乎有点道理。
但他那时只以为令主是不想让连余出手,怕打的太重。
可是今天听完令主所说的事,邢兴终于明白令主的用意了。
不想让连余出手,是因为他一出手就会消耗魂力。
就算是长生不老,寿元也会有耗尽的一日。所以言瑾不想让连余再出手,她怕连余会死。
言瑾呵斥完邢兴,见他真的闭嘴,心中还是不安。
她偷偷瞄了邢兴几眼,又看了眼厨房,连余还没出来,她便压低了声音对邢兴道:“药枝已经没了,我不想他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