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瑗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谭喻琳,虽然不认识,但谭喻琳身上的内门弟子服她还是分辨的出来。
莫名被不认识的人呛了一下,青瑗心里怎能不恨,她心道大师姐有资格跟自己呛声,这个内门弟子又算什么东西。
于是青瑗脸一板,语气还算温和的问:“我来找我师姐,你又是谁?哪个峰的?”
这句话挑明了自己的亲传弟子身份,想来这位失礼的内门弟子听了应该会马上给她道歉吧?
青瑗想的挺美,可惜谭喻琳根本油盐不进。
谭家作为世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怎么会没有那种阴阳怪气的女人?只是从来没人敢在谭喻琳面前阴阳怪气罢了,并不代表谭喻琳没见过。
因为一般有这种阴阳怪气的人,谭喻琳都是一巴掌呼过去了。
但这里是宗门不是谭家,谭喻琳好歹还知道亲传弟子不能打的规矩。
“你找我姐?她在忙。”谭喻琳不动声色回击,淡淡一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却不回答青瑗的问题,没告诉她自己是哪个峰的。
为什么要告诉她?谭喻琳又不是没听过青瑗的大名,苍元峰新收的亲传弟子,出了名的有心机惯会装柔弱,又爱给人上眼药。
前几日姐姐渡劫,这女人还跑去故意大呼小叫的想打扰姐姐结婴,结果被雷劈了还厚着脸皮找姐姐求药。
这会儿姐姐房里才有人进来过,她后脚就找过来了。是谁进了姐姐的房间,这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
谭喻琳心想你得庆幸这是在宗门,要是在谭家,我见了你的面连话都不跟你说,直接一耳光扇过去了。
青瑗听到谭喻琳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虽然没见过谭喻琳,可她之前也打听过言瑾的事情,知道言瑾是谭家的养女,且谭家还有一个嫡女在阚元峰。
看来这位就是谭家的嫡女了?
青瑗扫了谭喻琳一眼,也不敢多打量。虽然是她亲传弟子,可修真世家的势力也不小。谭喻琳只是内门,但言瑾是亲传,且地位又比她高。两人都是谭家的,自己要是都得罪光了,以后可是没什么好果子的。
想到这里青瑗赶紧笑了一下:“是谭师妹?我是青瑗,我是你姐姐的师妹,我有点事找师姐,还请你通传一下。”
通传什么,门是敞着的,门口讲的什么,屋里听得清清楚楚。青瑗这么说,不过是想显得自己有礼貌。
谭喻琳却好似看笑话般看着她,冷冰冰的吐出一句:“什么事,跟我说。”
青瑗怔了一下,笑了笑道:“我……我心情有些不好,想找师姐聊聊。”
谭喻琳微微眯了下眼睛,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没空,请回。”
青瑗一噎,脸顿时涨的通红:“你……你什么意思!即便你是师姐的妹妹,你也只是个内门弟子,怎能对我无礼!”
谭喻琳站在一动不动,垂着眼帘,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青瑗,神情蔑视的反击:“论无礼谁比得过青瑗师姐,你连我姐姐渡劫都敢去搅和,我无礼的程度比起你来真是不值一提。
“你当人人都跟你似的没事可做?即便我没让你进去,这房门大开你也该看得到我姐姐在忙,你却为了自己心情不少想找人聊聊,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
“此等厚颜无耻之举,你还有脸说我无礼?若真觉得我无礼,请尽管去主峰莫弘义师兄那儿告我一状。”
青瑗被噎的头都昏了,看着谭喻琳半天,突然抽泣了起来。
“你……你即便是师姐的亲妹妹,这里也不是谭家。你怎能这般跋扈,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姐,即便你姐姐不得闲,你就不能好生回答?”
谭喻琳淡淡的道:“你也说了这里不是谭家,可你怎么把这里当仟禧堂了?再说你好得到哪儿去,即便我与姐姐不是亲生姊妹,你也不过是青絮师伯收的干孙女。拿着身份恶心人,你当只有你会?”
言瑾在里头拿着笔的手都在抖,她好辛苦啊,憋笑憋的肚子都痛了,谭喻琳这个嘴炮真该一早就要她过来了。
青瑗被谭喻琳怼得毫无还击之力,哇的一声就哭了,边哭边跑了出去。
谭喻琳看着她跑出殿门,也追了出去,直到看到青瑗招出飞剑边哭边往主峰去了,这才转身回来。
“她肯定往你房里藏了东西,趁她去告状,赶紧找出来。”谭喻琳见言瑾还在写东西,上去抽了她的笔:“姐!”
言瑾忙道:“好好好,我找我找。”
说着她起身去了之前放床现在铺草席的地方,手指一掐口中念决,草席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图案。
谭喻琳一惊,跟过来看了看:“她想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这图案隐隐透着的气息却让谭喻琳很不舒服。
“看起来像是魔族的东西。”
言瑾点头莞尔:“这是魔族出入的魔纹,方才她布置了魔纹之后,就在这上头上了遮掩术。”
谭喻琳闻言啐了一口:“便宜她了,早该一巴掌扇过去的。”
言瑾笑了笑,上前抹了魔纹。要不是之前有去魔族的经验,她这会儿还不知道魔纹该怎么消除怎么绘制怎么使用。
有点想刘夏了,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倒是很会看眼色又脑子灵光的一个家伙,有机会得将他弄到手下做事才好。
“姐姐早就发现这东西了?”谭喻琳也不傻,姐姐是直接走到这里,把遮掩术破除的,说明之前姐姐进房来走的那一圈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你是在等人出现?”
言瑾拍了拍她的肩膀,稍微有些费力,这丫头没事长那么高干啥,估计都有一米七四了。
“之前去大比,偶遇过金蚕观的人,了解了些魔纹的知识,等晚上给你细说,这会儿你去外头守着,莫师兄若是来了,你不可再对青瑗无礼了。”
谭喻琳一听到青瑗的名字,就有点不爽,她自己都没发现,仅仅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她对姐姐的态度就已经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