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就是在讨论摄像头,出事地段好像有摄影头监控,等警察来了,把摄影头调出来,别说五十万,就是二十万你都得不到。”
“百密难得一疏,贪心的人往往什么都得不到!
本来撞到人赔点钱没什么,毕竟是她的失误,但趁机讹炸就太差劲。
暂且不说伤员病情严不严重,就算特别严重,但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不在她,她凭什么要出那么多钱?
交通规则,她没触犯,触犯规则的反而是对方,若是真惹到她,继续胡搅蛮缠,她一分钱都不给!
“遥遥!”
听着月笙遥怒火冲天的一番话,谭泽惊讶地看向她,哪曾想瞥见她猩红地眼睛,顿时不安地拉着她手心。
怎么了?
咋又犯病!
警察为什么还没到?
助理呢,开车能开那么长时间,是不是不想干!
温柔地抱着月笙遥,借助温暖缓解她身上暴戾地情绪。
近段时间,病情明明得到控制,怎么又反复?
忧心地抚摸着月笙遥被汗水打湿的鬓角,眼睛里充斥着浓浓怜惜。
都怪他,要不是他打电话时作怪,遥遥怎么可能会撞到人!
他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次都说保护遥遥,但从来没有认真保护过。
“吧嗒哒哒……”
“遥遥,警察来了,我们去做笔录。”
轻轻地摇晃着月笙遥肩膀,谭泽拥着她向站在走廊处的警察走去,途中不忘怒瞪胖女人。
他是男人,不打女人,但她打遥遥这一巴掌,呵……账…会慢慢算!
他捧在手心呵护,舍不得冻着,饿着,伤着的姑娘,居然被那么用力打,哼,仇算是记下了!
“警察同志,我是……”
窗外大雪纷飞,片片雪花环绕着枯朽地树木上下翻飞,漂亮地打着圈圈转。
窗边上挂着一条条长长地冰条,远远望去,仿若美景之屋。
瓷杯上的雾气徐徐上升,将表情掩盖。
一行人坐在警察局办公室,由最开始的笔录到互不相让的争吵,安静地气氛被打破。
胖女人的音调极高,仿佛要震掉悬在头顶上的吊灯。
“行了,别吵,具体情况我们已经了解。”
“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病人已经醒来,我们先去看看病人吧!”
身形高大的警察直截了当阻断几人争吵,合上记录本,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套和帽子,烦躁地起身。
大过年竟碰上一堆破事,看来今年是没办法吃上团圆饭!
“警察先生,我能先送她回去吗?”
“恐怕不行,月小姐是这起事故的主导者之一,等去医院见了伤员之后,录完口供才能离开。”
“是这么一回事,我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要不我跟着你们去,先让她回家,有什么事我再给她打电话!”
“她是有什么事吗?”
“警察先生,我们出去沟通一下。”
一脸难色地瞥了眼月笙遥,谭泽对警察示意出去聊。
遥遥的情况尚不稳定,他不愿把遥遥带去医院,怕激发潜在不稳定因子。
“警察先生,是这样,我女朋友最近遇到点事,精神可能不太对劲……”
“精神不对劲,你还敢让她开车上路?”
“不是,我说的不恰当,她是遇见血或者被事物给刺激就会有点不正常,但一般情况下不会有特别症状。我保证车祸事件绝不是她的原因,车上有行车记录仪,等我把她送回家就把行车记录仪拷贝一份,您看成吗?”
“成!不过以后千万别让她开车,大过年出车祸,多糟心。”
“是是是!”
“由于特殊原因,月女士可能没办法跟我们一起去医院,等他们处理好事会去医院和我们汇合。”
“?”
什么原因?
月笙遥不解地看向谭泽,满脸的疑问号!
他到底和警察说了什么?
为什么眼神那么怪异!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哦!”
环顾着胖女人和警察,月笙遥识趣地咽下到嘴边的话,乖巧地跟在谭泽身后。
等到车上再问,省得再问出不合宜的事情!
“冷不冷,用不用穿件外套?”
拥着月笙遥走出警察局,见她瑟缩地抖着肩膀,谭泽赶忙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
“别,天冷,还下着大雪,你赶紧穿上,别冻着。”
“我不冷,你穿!”
“谭泽……”
“乖,穿上别动。”
用外套将月笙遥裹得严严实实,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磁性的嗓音夹杂着若有若无地撩拨。
小小的一只被裹在大衣里,无声地撩拨着他全部的心神。
他的姑娘,真可爱!
“走吧,小叔小婶在家该等着急!”
“嗯!”
乖巧地倚靠在谭泽身上,任由他带她上车下车。
“别担心,没事,有我在。”
手还没摸到门铃,就感觉窝在怀里遥遥的身体猛然一颤,谭泽低头温柔地盯着她,轻声安抚。
是担心挨骂吗?
有他在,怎么忍心看她挨骂!
“咚咚咚~”
“来了!”
谁呀?
大过年还串门,难道是遥遥回来了?
“小泽,你……遥遥???你们俩……”
打开门见谭泽抱着圆鼓鼓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询问,只见从圆鼓鼓的物品里露出毛绒绒地头颅,原来是遥遥!
遥遥怎么会和小泽在一起?
“小婶,进屋说吧!”
余光瞥见月笙遥青紫地面色,谭泽心疼的抓着她冰冷地小手,对路琳点点头,示意去屋里说话。
雪花无意识地落下,纷纷扬扬飘在肩膀上,仅仅是过个庭院,头发已经斑白。
“回来了?”
放下手中报纸,谭艺帆冷酷的坐在沙发上,锐利地视线直视着谭泽。
合着他警告的话没用?
上次明明白白告诉他不准接近遥遥,他居然还敢和遥遥约会,胆子很大啊!
“小叔,您在家啊!”
“大过年,我不在家在哪?出去约会还是去医院?”
“来,遥遥,你先坐下!”
“坐什么坐?站起来!”
余光瞥见月笙遥坐在沙发上,谭艺帆一声怒吼将两人震在原地。
坐?
不老老实实把今天的事交代清楚,谁都别想坐!
“老谭,您这是干嘛呀?”
“老婆,你坐旁边,别掺和。”
“大过年,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准训孩子。”
“不训?不训他俩,明天就该上天!说吧,120是怎么回事?”
温柔地将路琳拉至到沙发上坐下,谭艺帆板着脸质问。
“120?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干妈,我……”
“遥遥,天气冷,你去楼上穿件衣服。”
谭泽伸手阻挡月笙遥要说的话,示意她去楼上。
“小叔,遥遥受到惊吓,您先让她缓一会儿,我来替她解释。”
见月笙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谭泽挡在她身前向谭艺帆解释。
不能让遥遥留在客厅,接下来的话也不便让她听。
“行吧,遥遥去楼上暖会儿,我问小泽也行!”
“谭泽,你……”
“乖,去楼上洗洗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用担心。”
细长地手指抚摸着月笙遥柔软的头发丝,谭泽安抚地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