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有所意地盯着谭泽,谭艺帆半真半假的邀请。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虽然很想强制将他们俩分开,但人皆有个性,越逼迫反抗越剧烈,只能慢慢使其软化。
年轻时的爱情如烟花般璀璨,炫耀夺目却也转瞬即逝,片刻风景怎抵得上日久陪伴!
喜欢一个人不仅仅是外貌,也有可能是才华或者秉性,没有规章制度约定人只能爱一个人。
脆弱的连接点经不起挑拨,一旦边缘崩塌,感情便会如河水波涛汹涌而散。
他便要做挑拨连接点的螺丝钉,根根插入,断绝一切可能。
薄唇轻扬,眉宇间杀气显露,眼眸深邃而锐利!
“行!”
静寂空间,黑白棋激烈碰撞,杀一兵夺下一座城,一来一往,山河颓唐,风月无边。
压抑的气息有空气中漂泊,紧锁的眉头预示着厮杀之强悍。
一兵一卒皆有所用,固城守河,保卫疆土,实属艰难之举。
“认输吗?”
手拿白子,唇角含笑,身形如玉,一派君子之风!
谭艺帆似笑非笑地盯着谭泽,左手轻轻摩擦棋盘边角,英俊面容呈现满满自信。
后辈之士,纵基因强大,天赋异禀,但阅历难得,终不是对手。
他必败无疑!
“不,我有办法破解。”
“哦,是吗?”
认输有何难,偏要强撑!
性格刚硬,如火如荼,若学不会服软,伤人伤己恐是常事。
眼神依然淡如宁波,无悲无喜,仿若眼前棋局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试探。
不肯轻意,唯恐一招不慎落入敌方阵营,不仅损兵折将,更是暴露局势弊端。
此战可赢不可输,它不仅是一场棋局,更是对于情感的观察。
神经紧绷,每一根通往脑海的弦高挂于空,额头沁着薄汗,被衣袖遮盖的手掌蜷握,尖锐地指尖抠着手心软肉,清澈眼眸被血色占领。
他不想也不愿输,就如他不会允诺任何人伤害遥遥。
心之所向,披靡无敌!
纵观局面,他虽落于后方,但并不是不能反败为胜,只要诱敌入网,棋局便会呈现一方倒之态。
“干爸,谭泽,要不要吃点水果?”
月笙遥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果盘,屈指敲门询问。
下棋已有半小时之久,她却没听见任何响声,不会有诈吧!
心下担忧谭泽,顾不得被吵之疑,月笙遥拍着胸口壮胆。
“不用!”
冷冽地声音自房间内传来,心下一悸,娇好的面容似有无措。
干爸好像有些生气,不会因为她吧!
留下还是离开?
“遥遥,我有些口渴,你去帮我煮杯茶,我想喝正宗茶道煮出来的新茶。”
知晓遥遥在门外恐不会离去,谭泽斟酌着用词,借用言语传递信息。
他无恙,不用担心!
“事真多,干爸,我去给您煮茶。”
成功接收到信息,月笙遥抿嘴一笑,悦耳话语似嗔似怒。
扯了扯凌乱地衣角,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唇角噙着几分笑意走下楼梯。
呵,当着他的面传情示意?
捉摸不透的神情夹杂着浓浓郁气,眼神越发凌厉!
“小叔,该您了!”
笑眯眯的落下棋子,精神气一扫刚才的阴郁。
遥遥真是他的福星,仅仅听她说话,他便能找到活路。
子落棋下,棋盘如井,落子无悔!
“明日去老宅不要乱说话,否则拼着遥遥会伤心的可能性,我也要断了你们俩的情缘。”
随意瞥了眼棋局,眼神微微波动,谭艺帆轻描淡写的威胁。
语调虽轻,其中涵盖的重量却仿佛有千斤重!
“是!”
掩饰住心底浓郁的笑意,谭泽假装淡定的应承。
小叔这是服软吧!
刚硬过犹不及,但以硬碰硬,谁硬谁赢。
于不同人不同之法,软硬兼施不代表左右逢源,多种多式之法,方能战胜沙场。
满脸笑意的舒展僵硬地身子,越发觉得窗外飘落的雪花尤其美妙。
“再来一局!”
“好。”
长辈之言,晚辈莫不敢不从!
沉闷地气氛慢慢归于平和,温暖侵占房内每一处角落。
屋檐下的水珠静寂地从高空中落下,在水坑中溅起一片涟漪。
风无声吹拂,薄薄的窗帘随风飘动,其悠然之态仿若乘风归去。
昼夜之伏,天时之利,一分一秒穿梭而过,转眼间,日历撕掉一页。
清晨,一缕光线穿透云山雾海,抵达厚厚的玻璃前,彩色玻璃流光溢彩,预示着新的一天来临。
安然坐于妆镜前,乔装打扮,描眉点朱,朱红一点,美不自盛,阳光轻洒,面白如玉,观其神色,仿若仙女降临。
微微一笑,笑意驱散眉间忧愁,自带清风凉爽之意。
“遥遥,好了没?”
路琳着急地站在楼下,仰头呼唤月笙遥。
化妆怎么用那么长时间?
这孩子知不知道今天要去哪拜年,若是晚了,可就真闹笑话!
“来了!”
哎,时间怎么过去那么快?
画好眼线,抬头瞥了眼挂在墙壁钟表上的时间,月笙遥赶忙换上高跟靴,声音清澈如伶仃之玉。
不行啦,得赶紧下楼,不然该去晚了!
“遥遥?”
“嗯!”
怎么?
干妈为什么一脸诧异的盯着她,难道妆花了?
不会吧!
化妆品挺贵,质量应该有保证,妆容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化。
“漂亮,我家闺女就是好看,长得跟天仙一样。”
眼睛里淬着满满笑意,路琳得意地夸赞。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此话不假!
不曾留心,遥遥嫣然长大成人,且知性懂礼,腹内自有芳华。
只是花落谁家,尚且不知啊!
“干妈,知不知道您这叫啥?”
“?”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走吧,别闹了。”
谭艺帆拿着车钥匙催促着两人赶紧上车,目光瞥见月笙遥容貌之时,满满得意之色。
他养大的闺女,果然非常人所比,不仅乖巧可爱,更是才华横溢!
跨越门槛,冷风呼啸而来,冷飕飕地风拐着弯穿过脖颈,身体不由得发颤。
好冷的天!
明明早起时阳光明媚,怎么片刻间风雪即来,不留丝毫余地,难道今日有坏事侵袭?
眉间裸露的喜意慢慢消散,随之侵染点点忧愁。
车子不快不慢的行驶在马路,行人寥寥无几,大地一片雪白,平添几分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