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懂了!”
“真懂了?”
杨有福用力的点点头。
此时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在堂前亮起好几道光柱。室内看不见的浮尘如同蚍蜉般绕着光柱乱飞,正所谓明光显亮,纤丝显。
孔明真人偏过头,正好看到这一幕。
“福娃子,你千万莫做那纤尘呐,要做,就做那一道亮光。”
他伸手一指,刹那间室内光明大盛。
杨有福又点了点头,他最终还是没有问起关于武道修行的事,至于那股怪力,就更没能说了。
一顿饭让杨有福心情愈发沉重,看来这做大侠啊,真的太难。
空明真人似乎也懂杨有福的心思,带着站在一所院子外,远远的见了蓝雨一面。
几天功夫,蓝雨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会儿正一脸严肃的指导青圆舞剑。
看着青圆那努力而憋屈的表情,杨有福突然乐了。
青圆都有自己的理想,何况自己一个长辈如此泄气,真是不应该。
他突然决定不见蓝雨了,城里烦心事缠身,有自己撑着就好。
杨有福在心里哭笑一声,闷头朝外走去。
空明真人笑了笑,颠着肥脸,“福娃子,想通了?”
杨有福一笑,达到去,“也许这里才是蓝雨该呆的地方。”
“嗯,这样也好,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他们去京城看你。”
“好吧!那条蟒你看着能用则用,要是用不了,就扔了吧!”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空明真人扬了扬手,“那是一个好东西啊,下次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出了南山寺,在山下站定。
“真人,就在这里别过吧!”杨有福拱了拱手。
“好!人生总有离别,也许下次相逢会出乎意外。”
空明真人站在一棵树下,望着远处金黄的原野,抚髯叹息,真有一丝高人的样子。
杨有福不再犹豫,顺手牵过马儿,跳了上去,驾的一声,直直朝着京城而去。远处蓝天如镜,麦浪翻涌,又是一个晴朗的天。
杨有福这一次似乎鼓足了气,就连这平原阔野的微风也没能让他回头。
一直走到京城南门遥望之时,他这才想起,竟然没有道别,真是有些失礼了。
他嘿嘿一笑,想必空明真人不会在意的。随手摸了摸胸前,随手摸了摸胸前,那一沓厚厚的银票给了杨有福无穷的信心。
看来,这贼人来钱快的很呐!
这一次入城,杨有福总觉得与前几次不同。可能是真的把自己看成了这京城里的一员了,可惜骨子里还是那小镇上的熊孩子啊!
他这么想的时候,脸上诡异一笑。好巧不巧的这一脸诡异的笑容,被那南门口站岗的一位兵卒瞧了个清楚。
可惜看到之时,杨有福正穿过门洞进入城里。
兵卒心里一惊,差点就喊出声来。队正看到他的异样,出声喝问。
兵卒哪敢隐瞒,一五一十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可这么一耽搁,哪里还能寻到那个怪笑的人呢?
可此时边境风云突起,虽然京城并无宵禁,可队正却是一个负责人的兵。
层层上报,两个时辰之后,一张画着杨有福侧脸的秘密文书就摆在了武隆城巡武卫中郎的案前。
这时,杨有福这个始作俑者并不自知,正领着一群人在同福客栈前,指指画画。
如果仔细可能,这群人里有孙有财,前日来的那两个匠人,还有两名先生和一个女子。
而这个女子恰好是那天上阁的妈妈。说起来,这功劳全得归那吴二。
杨有福也没想到,这么粗糙的一个汉子,在这件事上竟然如此细心,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虽然杨有福并不想把将来的天上人间弄的像一个青楼。可他不得不承认,那天上阁无论是建筑格局还是室内陈列,处处都透出一股不凡。
这不凡,杨有福也弄不懂,可那些文人骚客喜欢,也许就是典雅了吧。
他跟在几人身后,偶尔出声,其余时间全是在听着,显得尤为沉稳。
就连一贯对杨有福毛躁性情颇有微词的张有财,这会儿也暗暗点头。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其实他哪里知道杨有福的心思,要是身上没有钱的话,他比谁都急。如今,一摞银票打底,杨有福哪里是沉稳啊,他只是觉得这钱来的容易,就该花的痛快才好。
最终敲定改造方案之时,已是月挂树梢。
一群人围坐在后院堂屋的方桌前,桌上正中央摆着的真是齐鱼彩头。
酒过三巡,张有财铺红着脸起身朝众人一拜。
“今日张某谢过各位先生了,看来咱这天上人间定会旗开得胜,顾客盈门。趁着酒兴,我斗胆请杨兄说上几句,可好啊?”
他这一问,众人连连叫好,哄闹着让杨有福说上几句。
杨有福有些犹豫,毕竟这么多年来,他真的不曾在人前讲过话啊!
正为难间,一整晚都没说话的齐锦义噌的站了起来。
“我先说两句,可好?”
杨有福点了点头,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齐锦义憋红着脸,左右为难。
“诸位莫笑,这位齐锦义,齐大师才是天上人间今后致胜的秘密。”杨有福笑着站起身。
这一声让齐锦义的脸红的更厉害了,他双手胡乱摆着,嘴里喃喃不休。
“真没看出啊!”天上阁的哪位年轻妈妈捂嘴轻笑。一时间众人全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杨有福用手里的筷子指了指中央所剩无几的齐鱼彩头,笑了笑。
“今日,这菜如何?”
“好”,“好”,“好啊!”
“这鱼呢?”
“妙的很。”
“这就对了,你们可知做这菜的人是谁?”
杨有福笑着望了望齐锦仪,有扫视了一圈。
“哦!”“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你说,齐大师能不能讲呢?”
一位先生站起身,端起一盅酒。
“怎么不能讲?人常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今日我等有幸,这是撞见了状元郎了呀!”
“我先干为敬。”他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又摊手示意。
“齐大师,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