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皇子一字排开,异口同声的恭贺,“祝父皇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宫人们把各位皇子的贺礼一一送上,大皇子封宇池准备的是刻了一小卷佛经的玉简。
“这玉简上的字好熟悉,是宇池你的字迹吧。”封云正笑着问道。
“儿臣觉得亲手刻上去,更虔诚。”封宇池点头承认,话语里是浓浓的仰慕之情,“有父皇才有儿臣。”
“你有心了。”封云正温和笑道,看着封宇池的眼神带了丝丝暖意,虽然做成简的玉不是什么好玉,可封云正能理解,封宇池的亲娘是宫女,而且难产没了,也没有得力的外家,他记得封宇池的外祖父似乎好像是偏远地方的一个小知府。
这没有人可用,是举步维艰啊,封云正觉得他也是时候提拔提拔封宇池的外祖家了,总是自己的儿子,过得这般简朴也是丢他的脸。
二皇子封宇阳送了一株半人高的红珊瑚,在珊瑚在佛典中可是被列为七宝之一,被视为祥瑞幸福之物,它也代表高贵与权势,是幸福与永恒的象征,且能避邪,更何况半人高的红珊瑚可遇不可求。
宦官拉着红珊瑚出现在殿内,众人眼前均是一亮,就连封云正也笑开了眼,“没想到宇阳竟然能遇上这般大的红珊瑚。”
“也是儿臣运气好,三个月前出宫,想着给父皇挑选个合乎心意的生辰礼,可怎么都选不到满意的,没想到正好遇上有人千里迢迢从即墨运了这株红珊瑚进京,即墨靠海,也是难得遇上这么大的红珊瑚,就运来京城,儿臣一眼就相中了,这株红珊瑚就该是父皇的。”封宇阳侃侃而谈道。
“好,好,朕很喜欢,你费心了。”封云正笑呵呵道。
三皇子封宇卓送了一对青花瓷瓶,一米多高的青花瓷瓶,瓶口和瓶底的一圈都各写着寿字,瓶身上也写满了寿字,有的“寿”字绘制成了蟠桃的形状,有的“寿”字上半部分是小山的形状,寓意寿比南山,也有的“寿”字线条蜿蜒复杂,寓意生命连绵不断。
“儿臣得了这对万寿瓶,觉得再适合父皇不过了,祝父皇寿与天齐。”封宇卓有些紧张的恭贺道。
“好,不错。”封云正笑着点了点头。
封宇卓闻言神情更显愉悦,“父皇喜欢就好。”
四皇子封宇越是封宇卓的嫡亲弟弟,他准备的生辰礼是一幅《松龄鹤寿》图,是如今还在世上的,享誉盛名的画师石钟齐的封笔之作。
“没想到石老的《松龄鹤寿》图竟然在宇越的手里,朕记得多少人想要这幅图,石老都不肯。”封云正惊讶道,“宇越怎么得来的。”
“儿臣诚心诚意的去见了石画师,去了十趟,石画师就把图送给儿臣了,可能石画师是嫌儿臣烦了吧。”封宇越憨笑道。
“朕记得石老是最不喜欢跟达官贵人打交道的不是?”封云正直视封宇越说道。
“儿臣没有表明身份,穿着打扮也简单的很,儿臣是去求画的,哪里能以权势压人,石画师最终也是被儿子的诚心所打动,儿臣想买下这幅图,石画师怎么也不肯收银钱。”封宇越说道。
“但儿臣也不能占石画师的便宜,看了石画师家里所缺的物什,特意采买了送去。”
“做得好。”封云正的赞赏脱口而出,看向封宇越的眼神非常温和。
“吕嫔坐在嫔位的中间位置,感触的抹了抹眼泪。”现在已经不是吕贵妃的吕嫔,自从被贬了贵妃位置,且知道吕府被皇上不喜后,她就夹着尾巴做人。
再不跟后宫的妃嫔针锋相对,安居在粹轩宫,除了给皇后和太后定时请安,几乎不出宫门,安分守己的很,不仅她如此,就连三皇子和四皇子也老实乖巧了不少。
封云正都看在眼里,心里是满意的。
“吕嫔生了你们这两位甚合朕心意的皇子,她是立了功了,今日起升为吕妃,回钟宁宫。”封云正说道。
吕修雯擦眼泪的动作都停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高高在上坐着的封云正,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吕妃这是高兴傻了。”周皇后笑着打圆场,也让吕修雯反应了过来,忙起身到殿中央跪下,“臣妾谢皇上恩典。”
“儿臣谢父皇恩典。”封宇卓和封宇越跟着跪下,激动道谢。
吕修雯和三皇子、四皇子激动的神情让封云正满意的点了点头,“嗯,继续保持。”
封宇池微低了头,眼底有浓浓的失落,嘴角勾起自嘲,到头来,还是他最不得喜,谁让他没有娘呢,如果有娘,即使位份低,至少宫里不是只有他一人。
接下去是五皇子封宇豪,他准备的是一套粉彩寿桃纹瓷碗配银筷、银勺,“悠悠万事,吃饭为大。儿臣祝愿父皇统领的大封朝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说得好。”封云正慈爱笑道,“难为宇豪这般年纪就记挂着黎民百姓。”
封宇豪露出略显稚嫩的笑,封云正更高兴了。
六皇子封宇杰是封云正最小的儿子,今年才七岁,大胆上前跪下,“这是儿臣给父皇准备的生辰礼。”
封宇杰双手高举,双手捧着的是一枚龙纹玉佩,挂着玉佩的红绳是“万寿结”样式,“儿臣年纪还小,还没有哥哥们博学多识,就让跟着母妃学了绳结的样式,亲自打了这‘万寿结’,祝父皇千秋圣寿。”
“哦,这绳结是宇杰亲手打的?那这玉佩呢?”封云正笑着揶揄。
“是儿臣用攒了多年的压岁包买的。”封宇杰一本正经道,“玲珑阁的掌柜的说,这是最好的玉了,儿臣买了一块,麻烦宫里的工匠做成这个模样。”
“想不到宇杰为父皇花了那么多银钱,父皇很喜欢。”封云正笑意连连道。
“父皇喜欢,儿臣就高兴。”封宇杰喜滋滋道。
皇子们送了礼后,就轮到大臣们了,封云正没有多做点评,一律都是费心、有心了,等收了好一会儿礼后,终于能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