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墨的注意力集中在披风上了,因为披风上的花纹也是水墨画,是马匹,骏马奔腾的画面,气势如虹。
“伯父,这披风是阿荷做的吗?”
花开勋刚一落地,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个,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披风,点了点头,笑着夸赞道,“云墨,怎么样,好看吧,清荷绣了好些日子的。”
“嗯,阿荷做的就是好看。”封云墨点头附和,然后看向一旁的惊宏,惊宏暗自翻了个白眼,然后低头解释道,“爷,您的那件属下放在睿王府了,毕竟今晚去做的事,带上那个不太方便。”
封云墨虽然理解,可现在却是瞧着花开勋身上的披风,心里酸丢丢的,即使是未来岳父,也不能在阿荷心里越过自己的地位,不然,“伯父,披——”
“咳咳——”惊宏打断了封云墨走调的话题。
“伯父,我们连夜赶来是说诏书的事的。”封云墨回归了正题,“我们去阿荷屋里说吧。”
一听是诏书的事,花开勋非常重视,还没敲门,花清荷就从里面打开了,襦裙已经穿上,头发简单的拿了根发绳扎起。
真好看,这是封云墨见到的第一反应,原来阿荷绑男子的发式也这么好看。
当归下了茶后就站到花清荷身后,惊宏站在封云墨身后。
“诏书确实存在?”花开勋问道。
“嗯。”封云墨点头肯定,“红秀,就是潜入吕府的影卫,她发现吕修远给吕宁浩下了幻神散,吕府不合,吕修远没有来找我,因为他找上了皇上。”
花开勋怔愣了一下,幻神散是什么,他听说过,没想到吕修远对亲爹都能下药,但更诧异的是吕修远会去找皇上,“他找皇上?那皇上现在知道吕府偷偷藏匿诏书的事了?吕修远这么蠢?为了提前得到吕府的家住位子,这种事也捅出来了,那以后吕府在皇上面前怎么可能达得到现在这样的地位。”
“吕修远应该是被权势蒙了心,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今晚红秀给我们发信号,吕宁浩被控制了,中了幻神散,主动去找藏匿的诏书。”
“明卫已经插手了,今晚吕修远带去的吕宁浩应该是明卫假扮的,明卫统领带着的才是真的,我们跟着真的吕宁浩寻去了定国寺。”
“没想到吕宁浩把诏书藏在吕书画的牌位里面,观音堂后屋,点长明灯的牌位。”封云墨解释道,“不过很奇怪,诏书没在牌位里了,瞧着吕宁浩的神情,他自己也是意外的,本来吕修远并没有说吕书画的事,可现在诏书没有找到,吕书画的事会被挑出来了,阿荷的事也瞒不住了。”
封云墨担忧的正是这个,花开勋听了也眉头紧锁。
“皇上会对付阿荷?”花开勋问道。
“皇上是个多疑的人,如果吕府的人说了当年的事,皇上会试探的,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诏书,诏书放在吕书画的牌位里,拿走的人,最有嫌疑的是吕府和英国公府的人。”封云墨分析道。
“当归,你去把世子夫人叫来,定国寺一直是晚晚在负责的。”花开勋说道。
当归按着之前的路线重新奔向锦荣居。
“皇上最怀疑的当是吕府,可当年阿荷参与了,他不会再轻易的相信英国公府了。”封云墨皱眉道,“加之我现在跟阿荷的事,他会怀疑英国公府一早就站在了我这边。”
“除非是在吕府找到了诏书。”封云墨认真说道,他现在有些不想要那封诏书了。
“皇上今晚让明卫那般行动就是摆明了不信任吕府,可看吕修远的样子,他是不知道诏书在哪的,他们也不知道皇上已经知道诏书不见了,如果皇上不挑明,吕府应该不会主动去说当年的事的。”花开勋分析道,“中了幻神散后,就不会记得那时发生的事,皇上现在还没找到诏书,跟吕府应当是不会直接撕破了脸面的。”
封云墨点了点头,“不过最近明卫应该会光顾吕府,开始寻找诏书。”
“吕宁浩现在身在阁老的位置,没有好的原由,皇上不会对吕府如何,诏书的事,皇上是最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封云墨说道,“最近睿王府也会不得安宁,伯父没事就别去了,现在该避着些,我也不会时常来了,当然那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有事,我会主动来找伯父的。”
“嗯。”花开勋点了点头。
锦荣居,吴秋晚在花开勋走后就睡不太着了,翻滚了一阵直接坐起身,披了披风。
“世子夫人。”吴秋晚猛地抬头,看到熟悉的当归,好在刚刚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吴秋晚没被吓到,只是有些疑惑,“怎么了?”
“世子请世子夫人过去清尘斋。”当归说道。
吴秋晚闻言忙换了衣服,跟着当归走,本想让人开院门,不过当归直接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提,好了上了墙头了。
吴秋晚也是经过事的,当年跟花开勋青梅竹马,两人也不是没有这般过,花开勋仗着功夫好,抱着自己上下墙头也不少。
等到了清尘斋,花开勋亲自去迎,并讲了封云墨的来意。
当吴秋晚听到诏书藏在吴秋晚的牌位里后,震惊的瞪大了眼,“定国寺,观音堂,点长明灯的地方!”
“是你换了牌位?”花开勋看着吴秋晚惊诧道。
吴秋晚看向的则是花清荷,花清荷眨巴着眼睛问道,“娘,怎么了?”
花清荷有所猜测,抽搐着嘴角不确定的拿手指指了指自己道,“我?”
吴秋晚缓缓说道,“当年书画去了没多久,我就去定国寺给她点了一盏长明灯,因着这事,何羡仙特地来英国公府感谢了我一番,清荷以前跟书画非常亲近,所以去定国寺的时候,我总是带着她。”
“清荷五岁那年,在观音堂,爬上了供桌,抱了书画的牌位下来,嚷着一定要带回家来,说这样就能一直看到书画了,我把人抱下来的时候,牌位敲到了供桌上,一个角被敲坏了些,我想着不太好,重新让人给做了一个,观音堂的那个就拿回来,一直放在诗语院,书画原来住的屋子里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