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这事放在别人头上肯定是灭族的大罪,但要是皇上……”
黄小仙急急地说:“我是说我与他什么事也没有,如果你们硬要如此说的话,是要灭族的。”
夫人一点也没害怕地说:“这只是我们的猜想,不然,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要一个大臣家的儿媳妇?如果是女儿也就算了,可……”
“我是你们白家的儿媳妇,也算是有身份的大少奶奶,如果你们不同意,你们敢与皇上据理力争吗?”
“这?你说什么呢?我们跟他抗争?”夫人疑惑地说。
黄小仙轻蔑地说:“你们是不敢的,就算他说什么都是对的,你们也只能把邪火冲我发,不管皇上是怎么相中我的,你们一句他的坏话都不会说,反而说我勾引他……”
“你……你……”老爷气得说不出话里,在黄小仙眼里,就是被她说中了。
黄小仙怕把老爷气死,缓和了一下口气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与他什么事也没有,他让我进宫也不是因为感情,他想让我炼丹。”
老爷看黄小仙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就生气,他问:“你真的会炼丹?就是长生不老的那种丹?”
老爷的眼睛也绿了,一想到长生不老,谁不心动呢?
黄小仙继续吊儿郎当地说:“我才不会呢,延年益寿到是有可能的,但他不信有什么办法呢?”
“能不能给我也开个方,延年益寿也是好事。”老爷一下子想起自己与十四姨在一起时的力不从心,一下就把眼前的大事给忘记了,他挺有兴趣地说。
“你们在做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延年益寿?搞不好小命就没了,还想美事呢。”夫人不高兴地说:“咱们现在是说正事呢,老爷……”
“你确定与皇上真的没什么吗?如果有,我们再想补救的办法。”夫人说。
“当然没有,我怎么说什么你们都不信呢?”黄小仙觉得自己与他们就是对牛弹琴。
“你一直说少爷还不懂人事,那么你一定是完璧之身对吗?我们叫府里的姑姑们验证一下就可,那样的话,我们也可以把你变成白家的小姐,找个托词,让皇上也体面些。”
夫人的话让黄小仙吓了一大跳,如果她跟少爷没事,她当然愿意做了,但此时……
夫人见她犹豫不定,忽然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了。
黄小仙的脸红了说:“少爷那个时候是什么也不懂,但不代表他现在就不懂了。”
“荒唐!”老爷说:“当初你为了打压春梅,说少爷现在今后都不可能懂男女之事,但你现在却又说……你难道是想掩饰自己与皇上的男女之情吗?我们家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明明有了事,你还狡辩,还要赖在白家不走,你到底是何居心?”
黄小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事情就是这么巧,只这两天的事。
十三姨一直躲在角落里,此时她说:“少奶奶,竟然连清白都没有了,为什么还不选择进宫?原来我还以为你是真的爱上少爷了,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黄小仙觉得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只好一言不发。
“黄小小……”
夫人刚要说什么,黄小仙立刻打断她说:“以后请叫我黄小仙,黄小小这个名字,我怎么听都别扭。”
“不管你叫什么,你与白家的缘分至此为止了,好好准备准备吧,看在皇上的份上,我们也不会亏待你的,你说吧,想要什么。”
黄小仙知道白家她是待不下去了,于是说:“什么东西我都不要,我只要跟少爷再多待几天,我现在教他很多东西,他正慢慢明白过来……”
“你还是算了吧,他糊涂些更好,要是明白过来,知道你跟皇上都说不清楚,他还不得再傻一次?”十三姨说。
“反正我就提出这一个要求,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一定会去皇宫,你们谁都别逼我,如果把我逼急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我就不去,你们要杀了我吗?杀了我皇上也不会饶了你们的?”
老爷立刻接着说:“好,就按皇上给你的期限,我希望你说话算话,别搞什么小动作,你的两个哥哥也都在我们附近,我觉得你要好好为家人考虑一下。”
黄小仙知道,这道题是个无解题,白府里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一定会把她送到皇上身边,于是,她郑重地说:“好,我听你们的,一定去,但不去的这些日子里,让我与少爷待在一起,我走了,对他的打击应该有些大。”
“他就是一个糊涂人,你走了可能头两天他会不适应,但用不了三天,他一切都会正常的。”
十三姨鄙夷地说。
因为在他们心里,黄小仙真的不是一个纯洁的人了,她早就与皇上有染了,如果她跟的是别人,他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她呢。
黄小仙要走,老爷问:“你到底会不会炼丹?”黄小仙心里一乐,心想,你的心思还在这上面呢,那我不好好琢磨一下你也太亏了。
“当然会了,皇上为什么要我当妃子呢?还不是想让我天天给他炼丹?但他也说了,我只许给他炼,别人可不行。”
老爷特别感兴趣地问:“你不用亲自动手,你把里面的东西告诉我就行,我找别人炼去。”
黄小仙内心一阵嘲笑,但脸上还是平静如水,她说:“老爷呀老爷,你也不想想,皇宫是什么地方?如果能如此做的话,还用得着让我进宫吗?你说他是喜欢上我了还是觉得我的美貌压过其它妃子了?都不是,是我必须亲自动手,这样,他的寿命才能无限地延长下去。”
“这是真的吗?满朝的人都知道皇上到了三十多岁……你能保证他……”
“老爷你就放心吧,他肯定不会死的,这点我早就跟他说了,但他就是不信,这不,非要我亲自动手,他才安心,我的作用也就是如此,所以你们也不用害怕,这事容易着呢,你们把心都放回去,反正我进了皇宫也回不到白府了,在皇上面前我会替白家美言的,怎么说还有白娘娘在不是?”
黄小仙正要往回走,十四姨江雪儿幽灵一样出现了在她的面前,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我要跟你进皇宫,到时候你别在老爷、夫人面前阻挠就成。”
十四姨直视着她说,没有一点的商量余地。
黄小仙发现十四姨最近特别的不对劲,原来保持的温柔和贤良也渐渐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如果她费尽心机想要讨老爷欢心,在白家有更强的地位,其实她完全大可不必如此,因为老爷的心一直就在她的身上。
黄小仙觉得这事有意思,江雪儿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现在还不知道。
“这事你别跟我说,我可没有这个权利,再说了,你以为进皇宫是什么好事吗,再把你连累了,到时候老爷还不把我给吃了,他本来就不太待见我。”
“其它的事你别管,你只负责把我领进宫就行。”江雪儿说的很有底气,好像这个皇宫她非进不可。
黄小仙奇怪地问:“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进宫呢?我原来也有好奇心,但肯定不是在这个时候,我告诉你吧,我与皇上完全有可能……”
黄小仙看她不屑一顾的眼神,不解地问:“你不害怕?我要是跟皇上你好我好大家好,我把你带进去当然也没什么,但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半天了,相必你也知道事情的原委了,你还要进?到时候再把你给连累了,老爷还不心疼死?到时候我的罪过更大了。”
“到时候你已经在宫里了,哪还有心思管我们死活?”江雪儿不仅听到他们的谈话而且还知道全部的内容。
黄小仙大惑不解地问:“即如此,你还敢进宫吗?你不怕连累到你?”黄小仙不解地看着她。
明眸皓齿的江雪儿,一脸的不在意说:“我不怕,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把我带进去就行。”
黄小仙怎么都觉得事情有点怪,就说:“你到皇宫就是因为好奇还是?”
“除了好奇还能怎样?”
“以后你有很多机会与老爷一起入宫,为什么偏偏要跟我去?而且,你也知道,我们有可能谈崩。”
“你的事与我无关,你就别废话了,带我进去就是。”江雪儿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是不容置疑。
“好,只要老爷同意,你就去吧。”黄小仙妥协了。
一向好脾气的十四姨,忽然之间变得有些不可理喻,黄小仙想,原来她所有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你和九少爷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呢?”十四姨问。
黄小仙的脸忽地红了起来,她与九少爷一直只有夫妻之名,谁也不拿黄小仙当大人看,黄小仙现在最愁的也是这个,她真怕现在自己的身体有了什么反应,如果真是这样的事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也许十四姨只是好奇地问一句,她立刻就心虚起来。
“有什么不一样?你是指哪方面?你没事还负责观察我们?”黄小仙心虚到了极点。
“我看他不像以前那么傻了。”江雪儿轻描淡写地说。
黄小仙一听她问的是这个,心里有点轻松,说:“你才进府几天?他以前是怎么傻的你知道?”黄小仙有些针锋相对。
“我看你一副心虚的样子,你以为我要问哪方面的呢?”十四姨的脸色有些凝重。
黄小仙的脸再一次红了起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如此的心虚,他们可是夫妻呀,最正在光明的事,到了她这里都变得见不得人。
“难道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十四姨仔细地看着她说。
“你好好与老爷过日子,老爷又是那么的喜欢你,你关心别人的事做什么?”黄小仙希望能换个话题。
“你别以为只有你认识九少爷,我认识他的时候……反正我知道他比你知道的要早。”
黄小仙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说:“笑话,你一个唱戏的,反而还比我更了解他?怎么,我看你对九少爷特别的上心,他可是老爷的长子。”
“我要是跟你说我们曾经是青梅竹马呢?”江雪儿挑衅地说。
黄小仙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不可能,九少爷在四岁的时候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与他青梅竹马?他那个时候还什么都不懂,而且什么也不记得。”
“无知!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我与九少爷可不是你知道的那样,况且就算是你说的那样,那又怎样?你与皇上都可以勾三搭四……”
“你给我住口!”黄小仙怒了说:“你表面装得像个好人一样,背地里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收买人心的事你是不是做得烦了?现在想暴露本来面目嘛?”
“那也未尝不可,到时候遭罪可就是你了。”十四姨一直把笑容挂在脸上,用居高临下的心态看着她。
“我还怕你不成?”黄小仙觉得她的话里充满了挑衅,而这种挑衅越发的让黄小仙感觉自己一定与她打过交道,而且肯定是不好的交道。
“在整个白府里,你除了怕我还能怕谁?”十四姨逼近她说。
“我怕你?我何时怕过你?”黄小仙问。
“早晚会怕的,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有些事就晚了,后悔都来不及了,要不你就赶紧想想我是谁,不过真想起来了,也就没有好梦睡了。”
“你少虚张声势了,怕谁也不会怕你。”黄小仙说这话的时候,心是虚的,因为隐隐约约之中,她是有点怕她的。
“好,那我们就等着瞧。黄小仙我警告你,我去皇宫的事,你要是敢从中作梗,你在白府没有好日子过的。”
十四姨一转身走了,还是风情万种的身影。
黄小仙悲哀地想:就算是在白府遭点罪她也是认的,但进了皇宫还能不能回白家已然是未知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