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小仙最悲伤的时候,没想到则止如同从天而降,把她所有的怨气和悲哀全部一扫而空。
黄小仙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下就冲了上去,则止把她紧紧抱住,黄小仙好像蛇一样,一下就缠了上去,她怕则止像东西一样不翼而飞。
黄小仙的好心情无法言表地体现在她的身体语言上,武娜带给她的郁闷一扫而光。
黄小仙在他怀里待了足足有十分钟的光景,她说什么也舍不得离开。
还是则止比较理智地问她想吃什么,黄小仙吃吃地笑着说:“吃你。”
则止带着她去了原来那家神秘的酒馆,两人都喝了不少酒,黄小仙仔细问了他现在的具体情况。
“你现在是多少级?虽然我不太懂。”黄小仙问。
“反正没到原来的地步,但接近了,你不知道每天除了练功还是练功,没有一点生活乐趣。”
“你能看到我吗?”黄小仙特别关心这个问题。
则止摇头说:“不可能,每天我连今天是什么天气都不会关心的,闭关练功的苦就在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百天与一天没有任何的区别。”
“练功太苦了,想想都可怕。”黄小仙的脑海总是出现这样的画面,就是枯燥无味的日复一日。
“更可怕的是往上攀级的时候,必须要消灭阻碍你升级的异类甚至是同类,全是你死我活的真刀真枪,稍有不慎小命就没了。”
黄小仙心疼地看着他说:“真不想让你再继续下去了,可又没有别的好办法,就算练到顶级了,又能怎样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则止阻止她再问下去说:“你怎么样?”
黄小仙有点委屈地说:“我还以为你知道我的情况呢。”
则止说:“虽然我没办法关注你,但你是安全的,这个我就放心了,因为我哥会照应你的。”
“他能知道我的一切消息吗?”黄小仙不相信地问。
“应该可以,只要他愿意。”
“我现在才知道哥哥的好。”
“我能感觉出来,哥哥越来越喜欢你了。”
黄小仙脸红了,说:“终于过了他这一关。”
则止有些严肃地问:“小仙,你想过没有,我们有可能根本就不能在一起,你不是要浪费了大好的青春?你和我不一样,一百年后,我依然如此……”
黄小仙情绪有些低落地说:“谁知道呢,我是过一天算一天,不想以后的事,再说我也没有办法解决,你有吗?”
则止摇了摇头说:“担子上肩负的东西太多,有些事你根本也不会明白,现在我才理解哥哥为什么要振兴家族,如果只考虑自己,那家族将会一败涂地,我也成了千古罪人。”
黄小仙没敢说话,她觉得则止越来越像他的哥哥了。
吃完饭,则止和以前一样带着她腾空而起,他们好像一下就回到了旧日的时光。
天空早就黑暗下来,月亮被云朵遮挡了,遍地银光一片宁静,则止搂着她让她时常陷入幸福的眩晕里。
他们十指相扣,彼此缠绕,这是黄小仙梦中经常出现的幻觉,她真想就这样一直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
则止也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
不知过了多久,黄小仙忐忑不安地问:“今天你怎么来了?”这句话她早就想问,但她怕问出口了人也就走了。
则止抚摸着她的秀发说:“我又将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要和你分别,所以……想你,就来看看你。”
黄小仙的泪水不由倾泻在脸上,她颤抖着声音问:“多长时间。”
“用你们的时间,至少五年。”
黄小仙浑身无力,如果不是则止抱着她,她一定会晕倒在地。
她今年二十八了,再过五年……
不知不觉中,黄小仙被则止带回了家里,黄小仙泪眼看着则止问:“是不是我影响了你?”
则止竟然点头。
黄小仙不死心地又问:“当年你为了救我而牺牲了自己,你后悔了吗?”
则止一刻也没有停留地说:“一点也不后悔,如果让我现在再来一次,我依然会是如此。”
“别说五年,就是现在,我都觉得自己比你衰老许多,你……”
则止用手捂住她的嘴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太难了。”
黄小仙知道无论是她还是他,他们都无法解决实质性的问题。
“我们现在能在一起吗?”黄小仙大着胆子问。
则止摇头说:“我的功力还不如从前,虽然恢复得不错,但绝对不可能在一起,你是会丧命的,你知道吗?”
“如果我愿意呢?”黄小仙觉得自己太亏了,还没痛痛快快做过一回真正的女人。
“我不愿意,我愿意让你的生活充满温暖和幸福。”
“如果没有你,我的温暖和幸福在什么地方?连生活都算不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接老总的位置吗?我就是怕自己闲下来,只要闲下来我就在想你,我天天想你,那种滋味你知道吗?”
黄小仙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
则止再一次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说:“我何尝不是如此?只怪我的功力太差,我多想能与你真正的在一起,可……这些是需要时间的。”
“可我不一样呀,我的时间……”黄小仙绝望了。
“小仙,我想给你幸福,但我又无能为力,我整天也为这个苦恼,现在我身上肩负的任务越来越重了,我不可能把心思只放在你的身上……”
黄小仙觉得,自己一句都不能抱怨,她所能做的就是支持与理解,他们本来就不是同类,如果再因此而计较的话,他们更无在一起的快乐。
“你今天别走了好吗?既然是五年后才能再见到我,我再留你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黄小仙用祈求的声音说。
则止在她耳边小声说:“就算留下来,我们也不能在一起,你是知道的。”
“好,我知道。”
则止一挥手,将室内的灯变得暗淡,而在黄小仙的脑海里,此时的屋子里灯火辉煌,她终于与自己最喜爱的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