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仙说:“我虽然叫黄小仙,但我真不是神仙,算不出你今天会来,这封信是你的亲笔信,用不用找个人鉴定?”
“我才不会写这样的信呢。”陈秀芳疯了,要抢信。
林琳拦住她说:“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你听听她还说什么。”
黄小仙继续念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我不想只做一日的夫妻,我弟弟的小农庄永远留一个房间给我们,地址是……
自从上海没去成后,我怎么找你,你都不理我,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没对任何一个男人动过心,但你……”
歇斯底里的哭声响了起来,黄小仙觉得自己也变得残忍起来。
李春红感激地看着她,黄小仙觉得,李春红如果不是觉得人多,她都能给自己跪下来。
陈秀芳跑了,一路冲了出去,走廊里一下聚满了人,陈秀芳没有办公室,她只能往外跑,大家又来到收发室,开始打听原委。
黄小仙担心地想,如果出事了,自己是不是有一份责任呢?
整个公司的人,很快也都知道了陈秀芳与关总的事。
钱亮特别好奇地说:“关总这口味,盐也太重了吧?闹不清呀,怎么什么样的他都收拢呀。”
钱亮最关心关总的私生活,但陈秀芳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李春红肯定不愿意让事情闹大,她在人们面前也没面子。
显然,钱亮好像对所有人说:“关总这个人呀,好女人还是别碰他,晦气。”
李春红当然知道是说给她听的,但她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她还沉寂在黄小仙给她出气的快感中。
本来公司现在基本算是无领导的自由期,这件事好像要把关总进去后再没新料里添了一把色彩,这类事传播起来速度之快称得上是几何的速度。
说什么的都有,反正每一个八卦出来的故事都特别的精彩,到最后,陈秀芳勾引关总并与关总在娱乐场所有了新家,等等等等……
而黄小仙最担心的就是怕她出事,因为自己很难置身事外。
陈秀芳什么事也没出,天天正常上下班,只是在人前很难抬起头来,她对自己的事,后悔得要死,但她最恨的就是黄小仙。
关总进去之事就够惊爆的,陈秀芳又添了一点彩,让几乎所有人都大跌眼镜,陈秀芳的为人,陈秀芳的长相,一时之间她又成了热门人物。
黄小仙对自己鲁莽行为有些后悔,她发现自己骨子里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只是原来没有暴露而已。
很快,她做事的后遗症就显现出来了。
应该是一个多月后了,黄小仙去总公司办事,在四楼的走廊里碰面了,两个女人相见分外眼红,尤其是陈秀芳,恨不得把黄小仙生吞了。
陈秀芳想,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我能轻饶了你?
她冲着黄小仙就吐了一个‘呸’,就差喷到她的脸上了,而且还要上来骂她。
黄小仙也不是好惹的,反正做也做了,再熊下去前功尽弃,她才不干亏本的事。
黄小仙迎着陈秀芳就走了过去,没等她再有举动,大声说:“陈秀芳,你给我老实点,事是你自己作的,不要怪别人,你本来是想羞辱李春红,没想到自己却下不来台了,以后做事善良点。”
“关你屁事?我认识你老几呀?”陈秀芳脸都变形了,李春红的事一年多了,她都放不下,黄小仙给她的羞辱她早就如鲠在喉,她无数次做梦把黄小仙杀了。
陈秀芳虽然不怕黄小仙,但黄小仙的声音太大了,她可不想出丑,这里可是她的办公室,很明显她的声音不高。
这事不用想也会传到总公司,反正她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老娘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是一个跟屁虫,等哪天关总想上你了,你和李春红还不知道要打成什么样呢。”
陈秀芳为自己的话感到沾沾自喜。
黄小仙勃然大怒,她说:“姓陈的,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自己不干净,就往别人脸上抹黑。“
”你以为关总会放过你吗?他不止一次说要拿下你。“
黄小仙当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但她不想把事往自己身上引,就一脸寒气地说:”陈秀芳,你别以为是我毁了你,是你自己不知道见好就收,反正我也把你得罪了,不妨得罪到底。
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那封信就在我手上,李春红连看都不看,要不然,我把那封信,复印一万份,贴在凡是认识你的地方,看你还怎么装贞洁圣女?你别以为我光是说说,敢再‘呸’我一次,我立刻、马上去印。”
陈秀芳终于老实了。
她跟木桩子一样,一下子被点了穴。
黄小仙慢悠悠地走到她跟前,狠狠地吐了一个‘呸’!
黄小仙与陈秀芳再无往来,她们在总公司碰到过无数次,但两个人好像不认识一样,连看一眼都难。
很多年以后,她还曾经与李春红在一个饭桌上吃饭,但她与黄小仙成了死敌,老死也没相往来过。
黄小仙不明白自己当天为什么那么冲动?这事与已无关,也与她性格不符,但自从单位变成一堆散沙一般后,她就特别心焦,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又有可能无单位的情形她心里就升腾出一股火来。
她到底怨谁呢?
一个好好的公司,偏偏要生出这许多事来,还不如在收发室呢,什么都不知道才好,而对陈秀芳,黄小仙觉得自己真的没有李春红的雅量。
李春红从这件事后,对黄小仙更贴心了,人都散去后,她竟然感动得眼睛红了,她说:“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欺负我,我忍了。但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人站在我身边,患难见真情,不光指男女关系。”
黄小仙的举动,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认为她是李春红的死党,但也有好的一面,比如对林琳之辈,她觉得黄小仙真的是不可小觑之人。
陈秀芳之举,不仅没泄了她的私愤,反而把自己弄得更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