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小仙如约来到酒吧,张林早就在说好的卡位上等她,酒与小拼盘都叫好了。
黄小仙实在不喜欢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所以她强打精神。
张林一眼看出她的勉强说:“你……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也不勉强。”张林很显然不是很高兴。
黄小仙赶紧解释说:“这里实在是太闹了,连说话都听不清。”
这时过来两个衣着单薄的美女过来打招呼,说:“张总,我们的酒都准备好了,能不能把这个小美女也带过去?咱们三人一起乐。”
张林一摆手,叫过来服务员说:“这两位女士的账记在我头上了,我的酒也送过去吧。”
两个美女嗲嗲地开始致谢,这一切在黄小仙眼里是那么的无聊。
张林把她拉出来说:“你就是没领略到酒吧的好处,好,我们找一处安静的所在。”
黄小仙跟木偶一般,任凭车子七扭八拐地进入一家饭店,很显然张林也是这里的常客。
“张总,怎么好久都不来了?”女老板满面春风迎了过来。
张林拍了拍她的肩说:“梅姐姐,你又冤枉我,一周之内我肯定来过,还带来几个客人。”
“都一周了?你天天来我才能记住你。”女人即性感又轻浮,妆化得看不出真人的本来面目。
“好,听姐姐的,天天来,天天来。”
“这就对了。听姐姐的准没错。咦,这位是你的新的女友?和以前的风格不一样呀,怎么,张老板换口味了?”
黄小仙听了这些对话她想逃,想骂人,也想吐。
“别瞎说,她和别人可不一样,她是我新认的妹妹。
“如果我再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改姓。”黄小仙心里对自己说。
女老板将嘴往楼上一努说:“还去老房间吧。”
张林心领神会,拉着黄小仙就往楼上跑。
进到写着888的房间,黄小仙先让眼睛适应了一下室内昏暗的灯光,她发现与其说是饭店,不如说如一个小房间,室内应有尽有。
比如屋子里没有座椅,而是沙发。
两个不算大的沙发靠在一个不算大的空间里,中间顶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上早就摆好了各式的红酒,墙壁上挂着的也是酒。
音乐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声音很轻柔,让人产生迷离的感觉。
张林递给她一个菜谱说:“你点,我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黄小仙接过菜谱,心里却开了小差,这里是张林的老地方,他与多少女人在这里缠绵?
她没有一丝醋意,却有一种不洁之感。
张林看出她的恍恍惚惚,问:“你到底要怎样呀?本来我想好好庆祝一下帮你解决了大难题,看你这样子,没有一点心甘情愿的样子,我看还是走吧。”
张林真的不高兴了,他发现黄小仙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有点太任性。
黄小仙也想克服涌上心头的龌龊感,但那些画面好像影子一样,深深扎根在她心里。
而恰恰此时,房间里传来虽然轻柔,但却真切的歌声:“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什么她们都那么憔悴……”
张林也愣了,骂了一句:“谁点的破歌?”
黄小仙心里这个乐呀,看张林窘得手足无措。
张林站起身说:“今天就算了,你什么时候高兴,我们再出来。”
黄小仙也起身往外走,张林傻眼了,其实他只是客气一下,他想黄小仙怎么着也得挽留一下吧?这个死心眼的姑娘,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如此手忙脚乱?
黄小仙大步流星走了,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这下他无话可说了,只得跟了出来。
“我领你去一个地方行吗?”黄小仙出得门外,忽然就高兴起来。
张林真的被她搞迷糊了,说:“你原来是不喜欢我找的地儿?”
“嗯,我脑子里总闪现你与别人在这里的恩爱场面。”黄小仙觉得说真话的好处就是张口就来。
“你吃醋了?”张林有点高兴。
“没,感觉不舒服。”黄小仙说得又是真话。
“好,听你的,我看你能找到什么好地方。”张林也顾不得这些了,只要黄小仙高兴,他就觉得开心。
黄小仙是忽然间有了主意,她曾经喜欢过一个地方,就是关总曾经带李春红过生日的西餐厅。
黄小仙指指点点,车子很快就到了,张林歪着头说:“黄小仙,品位不错呀,我还以为你要拉我去撸串呢,我听你说过,你最喜欢的是烤串。”
黄小仙脸红了,说:“不是我有品位,是关总带我来过的地方?”
张林把车子泊好,有些紧张地说:“你们俩?”
黄小仙摇头说:“怎么可能,是李姐过生日,我们一起来的。”
“你就是傻,为什么要带你?你愿意当电灯炮?”
黄小仙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我就吃了几口就先走了。”
“噢,原来是使唤丫头呀。”张林这张嘴,有时说出的话也不比黄小仙软。
黄小仙气得要动手。
他们被领进二楼的一个包间,情形与黄小仙与李春红他们那次差不多,就是房间小了一些。
黄小仙刚一坐下就豪情万丈地说:“今天我请你。”
张林看了看她说:“好,但二千元就不用你还了。”
“不,一码是一码,这是感谢你,还钱是我欠你的。”黄小仙坚持着。
“你知道这里的价格吗?”张林像看孩子一样望身她。
黄小仙慌了,摇了摇头说:“二千也不够吗?不可能吧?”
张林正在喝茶,一口就喷了出来说:“你是不是临时改的主意呀?今天带来二千元,就是为了还我的……哈哈哈哈……”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且没完没了。
黄小仙被他猜中了心思,脸红得像燃烧的火炭,她有些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爱取笑别人?”
张林停止了笑声说:“小仙呀,别太较真了,轻松一点嘛,这……就是开个玩笑。”
黄小仙也乐了,张林这人不像她,往牛角尖里钻。
“这里二千到底够不够?”黄小仙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