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仙把门关上,她思念起则止来。
晚上,黄小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则止来了,捧着她的脸说:“你怎么天天想我呢?小丫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会心疼的。”
黄小仙好像感觉是梦,就算是梦,她也终于鼓足勇气说:“我真的喜欢你,我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我知道我是配不上你的。
但怎么办?我天天想你。”黄小仙没哭,却落下泪来。
则止轻轻抱着她,擦拭她脸上的泪珠说:“要不怎么说你傻呢,你好好工作,以后会遇到一个像我这样疼你的人。”
黄小仙很怕他离开,抱紧他说:“不,我就要你,就要你!你说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则止说:“我的修为不够,如果我们强行在一起,你就会有生命之忧。”
黄小仙也顾不得羞怯了,说:“我们可以不要想以后,我们只要现在在一起就好……”
则止紧紧抱住她说:“那怎么行?你可以有自己美好的生活,如果这样不就毁了吗?
而且……我的责任也重大,反正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你要明白。”
“明白,我什么都明白,但我见不到你,心就是会痛,一直痛。”
黄小仙感觉搂她的手慢慢松开了,她怕,就搂住则止的脖子说:“我怎么就不明白,我们明明可以在一起的,你看,我能感觉你的心跳,我能体会你温暖的呼吸……”
黄小仙渐渐感觉手里的人慢慢脱离开了,她不死心,继续往前扑,可身前什么都没有,她一下就醒了,眼前哪有什么则止,只有黑漆漆的夜。
黄小仙把灯打开,她觉得绝对不是梦,因为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讲的每一句话。
黄小仙思念如潮水一般化作泪水涌出,她要见则止,不管他怎样她都要见一见他,她不想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告别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黄小仙想嫁人了,她实在无心谈恋爱,她觉得那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最美妙感受。
没了则止,她觉得自己也不会谈恋爱了,以她的个性,无论什么事她都不敢去争取,她都不争不抢顺其自然。
但经历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后,她决定去见一次则止,当面问问他,他们之间是不是要老死不相往来吗?
黄小仙知道,就算自己去十次,结果也是一样的,而且可能会更痛。
但她就是想去,她想见则止的念头,如荒草一样,每天都在疯涨,快把她逼疯了。
轻车熟路来到凹溪,虽然这里也有四季变化,但黄小仙早就无心观看了,她连水柱还没停就等不及了,她冲到前面,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
水,无边无际的水,好像是温柔的手,托举着她,完全没有以前挣扎、旋转的痛苦。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一下就心跳加速了,原来她并没有被水冲肆,而是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挺举着她,而那个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则止。
黄小仙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说:“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但连朋友也做不得了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泪水像不听话的雨,哗哗往下落。
黄小仙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难于启齿的话,如行云流水一般说了出来,而且她也没管没顾身边有没有人。
男人把她放下,一脸冷漠地说:“我不是则止,我是他的哥哥。”
黄小仙愕然,虽然她知道则止有个大四岁的哥哥,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比双胞胎还要像。
黄小仙的脸立刻红得如火烧云,但她有些不信地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无论从身高、相貌还是说话的声音,都与则止无疑。
男人有些急躁,说:“你不知道他有一个哥哥吗?我叫浅尝。”
黄小仙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她相信了,她的则止永远也不会用这样的腔调说话。她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是进还是退。
黄小仙不得不承认,遗传这个东西就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基因密码。
这里面有着难以洞察的秘密,他们有着一样俊郎的面孔,一样深邃的目光,其实脸形与发型都难分伯仲。
黄小仙大胆地仔细地打量着他,发现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眼神。
则止的眼睛里常藏着含情脉脉,而他看上去凌厉又威严。
她这才有机会打量一下她所处的环境,应该是另一个环境里,因为没有她熟悉的白色,也没有则止那里的鸟语花香。
这是一个好像是练武场的地方,到底都是一些强健身体的器械,但跟人类的又有所不同。
“葛老不是跟你把利害关系都讲清楚了吗?你怎么还敢过来?”浅尝的声音还是透着冷。
黄小仙流着泪说:“我也没想怎么样,只想看他一眼,就一眼,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如果说完了,我保证再也不来打扰他,我都想好了,见了他一面,我就嫁人。”
可能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浅尝,他让黄小仙坐下,并吩咐人上茶。
黄小仙看浅尝的态度有所缓和,自己也慢慢镇定下来,她想,不见到则止,今天绝不离开。
浅尝看她情绪平稳下来说:“你知道你来这里有多危险吗?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能置你于死地,而且轻而易举。”
黄小仙刚喝了一口茶,虽然她对茶不很擅长,但此茶却清香沁人。
她放下茶杯说:“他们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我对于这里来说,只是一个……”她想了半天,才说:“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又没对别人造成伤害。”
“你这句外人说得太好了,就因为你是外人,我们这里不欢迎外人。”
“他们弄死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黄小仙嘴里强硬,但心也怯了。
浅尝等她把茶水喝完,拉着她的手说:“我领你参观一下我们的地方。”
黄小仙有点恍惚,她觉得这双手也如则止一般,修长而温暖。
浅尝把她领到一个好像影像室,他把手一挥,墙上立刻出现了无数画面。
有他们荣耀登台的,有他们受封的,还有拼杀疆场的,每一幅都无限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