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聊了几句,忽勒着急回家,便迅速进了村子。
虽然东归村这里没有外敌,但有猛兽。尤其是狼,经过镇上的一小队民兵扫荡后,附近的狼群数量大减。但是偶尔还是能见到狼,尤其是在冬天气候酷寒的情况下。
所以村子周围打了木桩,缠了些葡萄藤蔓。还有一些蒲苇,缠绕着成了一座绕着村子的大篱笆。
一些铃铛挂在篱笆上,要是有野兽靠近,立即就会触动预警。以前蔑蒙不懂事的时候,还和村里的小孩扯铃铛玩。但被揍了一顿后,就再也不敢碰了。
“这是谁啊?”,
“是啊!蒙哥儿怎么还跟他走在一起?”,村里的妇孺都准备晚膳去了,只有半大孩子还在外面玩。看见有陌生人进来,都纷纷好奇的说道。
“蒙哥儿,这是外面的行商吗?”,有个小孩胆子大些,冲着蔑蒙期盼道。
行商便是没有固定经营的铺子,四处流动行走的商贾。一般可分为长途和短途。长途行商一般都是一个商队,规模很大。他们蒲类海地区不是丝绸之路的主线,一般大型商队经过的少。
倒是一些小商贾,会经常来他们这地方交易。
大多是镇上的小商人,就靠这种走乡窜野赚些营生。卖的都是针头线脑、铁锅、锄头、布匹、盆盘碗筷、油烟酱料、小凳子等物件,不算贵重,轻巧偏于携带。另外也会卖些吃食,比如糖果、饼干、罐头之类。还有积木、小弓箭、小刀斧这样的小玩具,以及类似连环画册这样的儿童益智书册。
总体就是东西不多,但种类丰富。
这样的小商贾对于促进地区经济交流也有着不可多得的助益。所以官府对这样的商贾也都采取低税甚至免税的商业政策。
村里人平时去镇上一趟不容易,所以生活日用品的购买上颇为不便。偶有行商过来,便会受到村里人的欢迎。而且东归村也不是没有出产的东西,像蓄养的牛羊,从肉到毛皮,都是能卖钱的。而且村里还种棉花,也是一项收益。
若不是男丁太少的缘故,东归村的收益还能扩大几倍。
行商来到村里交易,除了销量有保障外,从村里收购物产也是重要的收益之一。
当然,为了保证交易的公正性,这些有资格来村里交易的行商都是经过官府备号的。若是哪天被村民们举报刻意压价,欺骗***,就会吊销行商资格证陌,并要罚款的。
所以行商们虽有收益,但也不会太离谱。村民们能够换来的钱财,也能保证日子过得不错。
“不是,他是我阿爸!”,蔑蒙再次骄傲的介绍道。经过之前纵马奔腾的相处,他现在满足极了。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这是我阿爸。
“啊!那就是不卖吃的了呗!”,那小孩失望道。对于他们这些半大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吃的更重要了。
“我阿爸可是特训兵!”,没有看到期待中的眼神,蔑蒙补充道。
“特训兵?”
“会做甜甜的冰糕吗?”,一个绑着小辫子的女孩问道。冰糕在夏天,没有哪个小孩子不喜欢。可惜只有去镇上才能吃到,一般小孩一年可能都吃不到一只。
蔑蒙顿时说不出话来。
“切!都不会做冰糕。”,其他孩子说着也都散开了。
“走吧!你额吉该在家等着急了。”,忽勒看小孩子们都已经散去了,催促道。
自从投奔大元以来,忽勒还是第一次来东归村。也是一开始他们就被抽调到吐蕃特训,族人们则被官府集中安置。每月虽然有书信可以和家里来往,但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如今来看,官府对他们蔑儿乞部是真的不错了。木头房子分成十二排,中间修了一条土路,一边有两排房子,一边有十排房子。每户人口前后都有院子,由低矮的土墙围着。一些葡萄藤从土墙上蔓延开来,结着一颗颗细小的葡萄。
一株梨树还从院子里露出头来,枝繁叶茂。
阿吉雅曾在信上跟他说,官府给他们修建了漂亮的大房子。冬天不冷,夏天也凉快。当时他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看着,还真是又漂亮又宽敞的房子。
忽勒也不是没过过好日子。蔑儿乞部还没覆灭时,他们住在帐篷里,过得也舒服。但是论美观,就不如这木头房子了。
在蔑蒙的带领下,忽勒来到临着村路的第二排房子。外面挂了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东归村二排六号。从临着雪山的方向排列,分别是一到十二排。每排有二十座房子,共有二百四十座。
也不是每一户人家都是单门独院。像有些没出嫁的姑娘和没娶亲的男人,就住在最后一排的宿舍。
只是现在没有单身的男人,所以最后一栋住的都是姑娘。人也不多,还有不少房子是空的。
蔑蒙家的院门没关,里面还能看到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在抢木马。岁数也不大,六岁左右。
在蔑蒙的带领下,忽勒来到临着村路的第二排房子。外面挂了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东归村二排六号。从临着雪山的方向排列,分别是一到十二排。每排有二十座房子,共有二百四十座。
也不是每一户人家都是单门独院。像有些没出嫁的姑娘和没娶亲的男人,就住在最后一排的宿舍。
只是现在没有单身的男人,所以最后一栋住的都是姑娘。人也不多,还有不少房子是空的。
蔑蒙家的院门没关,里面还能看到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在抢木马。岁数也不大,六岁左右。
“哇呜呜”,小男孩被小女孩一把推到在地,刚好屁股碰在石头尖上,立即嗷嗷大哭。
“小妹,你又欺负三弟了。”,蔑蒙赶紧跑过去将小男孩抱起来,教训道。
“他也推我了!”,女孩一脸委屈的还嘴道。
但看到跟着蔑蒙进来的忽勒,有些害怕的僵直着身体。
“你就是蔑姚吧?”,忽勒尽量做出一副温和的表情道。
但常年在吐蕃地区特训,肤色黑红黑红的,看着便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以致忽勒话音刚落,蔑姚就鼻子一酸,竟然吓哭了。
这可把忽勒弄尴尬了。连忙挤出笑容,哄着让蔑蒙不要哭。结果反而哭得更狠。
这里的动静也终于引起了屋里女主人的注意。
就听一阵锅盖碰撞的声音,跟着边走边骂道:“蔑姚,你是不是又跟弟弟打架了?叫你带着弟弟好好玩,额吉要做饭,你怎么老是给我添乱呢?”。
等出了屋子,就见一个用粗布绑着头发的女人拿着锅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走了出来。
哐当!
锅铲掉在了地上!
“孩儿他爸?”,阿吉雅瞪着眼睛道。
“阿吉雅!”,忽勒笑的时候,牙齿很白。
“你可回来了!”,阿吉雅一把扑进忽勒的怀里。
这么多年没见,忽勒也是想死她了,对着脸就是一顿猛亲。
“咳咳别-别,孩子们都看着呢!”,阿吉雅羞涩的不敢看忽勒的眼睛。
这下,忽勒才注意到蔑蒙正双手并用,分别捂住弟弟妹妹的眼睛。而自己,也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嘴里念叨着:“我什么都没看见,不要长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