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眼镜女生随之变了模样。
她小麦色的长发变成短发,脸型圆而有轮廓,关键是鼓起的喉咙多了喉结。
“安迪?”
女人刚说完翻滚躲开,只见两道残影落在自己刚才的位置。
“原来你认识安迪,你是卡拉对吧。”执剑的薛青鸟与美嘉冷然站起,三把刀锋泛嗜血寒芒。
提及熟悉的名字,女人猛然朝镜子冲去。同一刻,门窗外升起茫茫白光,她深知舞蹈室设了结界与外界隔绝。
她阴狠地瞪着薛青鸟和美嘉,高傲地扬起小巧的下巴。“我是伊丽莎白女伯爵,不认识什么卡拉。”
薛青鸟早知道她不承认,“死者的室友已经供出是卡拉教唆死者玩血腥玛丽,而这么巧你认识安迪。不过更巧的是,杀死家长的凶手之一戴着一条金手链。”
闻言,伊丽莎白下意识地遮掩右手,清脆的铃声作响。
这举动默认她的所作所为。
“所以你吸干死者的血,如传说中以鲜血沐浴。”
伊丽莎白暴行曝光,冷艳容貌因恼怒扭曲。她甩动手链响起铃声,顿时薛青鸟和美嘉一阵恍惚。
不好,铃声能够摄魂。
两人收敛心神定睛,一左一右夹攻伊丽莎白。与此同时,舞蹈室外面的白光慢慢旋转,射入的光芒映白伊丽莎白的脸。
“圣光?”
正是桃乐丝等学生学了白巫师的招数召唤圣光。白光一照射伊丽莎白,她白皙的皮肤冒出白烟。
“不要!”她捂着脸躲避两人的攻击,哪知白嫩的手背也随之冒烟。
魂体的她无法抵抗圣光照射。
趁她痛苦地尖叫,美嘉朝她的头颅双刀挥斩。危险预警使伊丽莎白强硬躲开,然而漆黑剑身从旁斜刺。
她一阵心悸,根本看不见薛青鸟何时近身。这两人的攻击快如疾风,灵魂迟早被她们击溃。
伊丽莎白忍受皮肤灼痛,快速飘去墙根。铃声再度响起,这次脚下涌现血红浪潮,淹过两人和安迪的脚踝。
下一秒,伊丽莎白朝安迪飞去。
想挟持人质?
美嘉瞬间高速移动,折射四个分身拦截伊丽莎白;薛青鸟则双腿蓄力,转眼闪到伊丽莎白身侧。
脸蛋出现细密血孔的伊丽莎白无处可逃,双眼突现凶光。
这时血水不断冒出血红的手拉扯三人,安迪站不稳,被几只血手拉倒血水中。
他边挣扎边提醒自己冷静。灵机一闪,他吃力地伸手掏裤兜,掏出一瓶魔药撒。
接着身边的血手变成硬块,手指机械地活动。这是强力发酵水,遇到液体会令其变固体。
然后他踢碎几只固体血手。
而暗月之剑向薛青鸟传递蠢蠢欲动的气息,于是她一剑插入血水中。血水浸剑身,镶嵌剑格的红宝石散发妖异红光。
霎时伊丽莎白感到魔力被吸收,恼恨地抓向暗月之剑。
情急之下薛青鸟徒手掐着她的脖子,她微惊自己能抓住魂体。
“美嘉!”
话音刚落,四个分身归于本体,美嘉俯冲斩伊丽莎白的腰际。
几乎同时,伊丽莎白被白光照射的半边身冒白烟,皮肤和衣裙千疮百孔。她半张脸烧剩暗红的肌肉,美貌尽毁。
她疯狂叫喊不要之际,下半身掉落血水被暗月之剑顺便吸收。
传说中的伊丽莎白女伯爵此刻已无威胁,薛青鸟无情地将她面向镜子。
看到镜中的自己毁容,极注重外表的她失声尖叫。“我诅咒你!我要诅咒你这恶毒的女人……”
薛青鸟却比她先行诅咒,手上多了一本黑色封皮的书。“……我以诅咒之力诅咒黑女巫伊丽莎白.巴里托的灵魂被黑暗蚀尽,伊丽莎白.巴里托之名永远长埋黑暗。”
伊丽莎白浑身一震,这诅咒蕴含的黑暗力量比自己强大!
眼看黑色的书出现漩涡,她反而勾起狠毒的笑容。“会有人陪我长埋黑暗,你们的悲痛将是我最好的复仇工具!”
“你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
黑色漩涡无情吸入伊丽莎白仅余的上半身,她的大笑戛然而止。
【完成杀死黑女巫伊丽莎白任务,每位队员奖励五百积分。】
舞蹈室恢复原样,外面的圣光随之消失。外面久等的众人冲进舞蹈室,却不见三人出现胜利后的喜悦。
“发生什么事?”
“去找希伯!”薛青鸟直觉克莱尔出事。
来到校长室,希伯和史密斯正在扯牛皮。薛青鸟没有多解释,让希伯打电话给克莱尔。
希伯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颤抖着拿下手机。“打不通……不在服务区内……发生什么事?”
薛青鸟将卡拉就是黑女巫伊丽莎白的发现告诉希伯,也告诉他伊丽莎白临终前的宣告。
希伯蓦然后跌几步,史密斯连忙扶稳。
“西泽跟克莱尔一起去,他会不会也出事?”
薛青鸟决定跟希伯去找人。
通过学生档案,他们找到卡拉的住址在城郊的乡间。
一辆轿车载不下太多人,只有薛青鸟、夏昱、桃乐丝和贝拉跟去,其他人在校长室等待消息。
一路上希伯心事重重,忧心忡忡,薛青鸟默默祈祷两人别出事。
城市的马路交错,尽管不塞车,赶去城郊也需两小时,这时已经十一点多。
卡**记的住址是乡野,这里农场和小别墅众多。希伯慢慢驾驶,其他人分辨门牌号。
终于在某座僻静的别墅前面,希伯找到克莱尔驾驶的黑色轿车。他不敢相信,三番四次确认车牌号。
“是克莱尔的车……”
再看别墅黑灯瞎火,他们的心凉了半截。
下车后,希伯去瞅克莱尔的轿车有没有人,而贝拉感应附近有没有魔法波动。
“隐约留下一点魔法气息,我们进去时小心。”贝拉掏出魔杖。
众人推门进屋门竟然没有上锁,他们心头的阴霾更浓重。
借着月光照射,他们看见大厅的地板、家具布满厚厚的灰尘,不像有人居住。
地板残留四行新鲜的鞋印,但眼熟的手提包孤独地躺在地板中央,希伯抑制不住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