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棋,你还有魔法小丑吗?我需要晕眩芭雅。”
扶墙呕吐的张棋听见薛青鸟问话,连忙唤出一只小丑玩偶。
“去!”
小丑玩偶的移动速度快如魅影,转眼就闪到芭雅旁边。它煞白的脸朝向芭雅,画了烟熏妆的眼睛快速闪烁白光。
须臾,顾着狼吞虎咽的芭雅眼皮打架,残躯摇晃几下便倒下。
薛青鸟佯作从大衣内夹层逃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她翻开第一页念道:“来自地狱的无尽黑暗见证:我以诅咒之力将黑女巫芭雅的肉体灰飞烟灭、其灵魂被黑暗蚀尽,芭雅之名永远长埋黑暗!”
言毕,黑色笔记本中出现黑色漩涡,将昏迷的芭雅吸入。
旁边的两保镖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芭雅的身体变成黑灰、看着芭雅半透明的灵魂堕入黑色漩涡。
当黑色漩涡关闭的一刻,系统提示:
【杀死黑女巫芭雅任务已完成,每位队员奖励五百积分。】
【保护安迪的支线任务已完成,每位队员奖励一个立方体。】
趁两保镖还没回神,薛青鸟飞快地把诅咒之书收回空间项链。
诅咒之书如其名,用于敌人临死前或无法反抗的时候诅咒,否则敌人用魔法还击会将诅咒反弹。
这书看似牛气,实则是低级的魔法道具。因为诅咒名额只有十个,每诅咒一人获得一个诅咒之力。收集十个诅咒之力获得一个黑暗属性,同时诅咒之书作废。
按理说薛青鸟已获得一个诅咒之力,不过当下她没什么感觉。
“这……这是黑暗魔法!”女保镖万分肯定。“你们是学生,为什么懂得黑暗魔法?”
其他呕吐的队员擦擦嘴角,心虚地聚拢。
夏昱握紧手枪,起了杀心。
“这就是黑暗魔法?”薛青鸟无辜的语气冲淡周围的杀气。“这本子我在卖古董的地方淘到,以为是玩具书,没想到真有魔力。”
两保镖愣了愣,半信半疑。“不管怎么样,请你将那本子交给我们。那是黑魔法,使用不当会反噬。”
她摊开空空的两手掌,“什么本子?用完就消失了。一次性的吧?”
“什么?”两人左看右看,不见本子的踪影。女保镖要求搜身,薛青鸟不假思索地答应。
她翻遍薛青鸟每一个衣兜和裤兜,都没找到笔记本。两保镖不得不相信那是一次性的魔法,千叮万嘱别再碰黑魔法。
“ok!ok!”薛青鸟煞有介事地打包票。“快处理剩下的工作吧,那儿是不是有个房间?”
夏昱等男士色变,“那里貌似是厨房。”
确实有肉香从那飘出,面如土色的他们走近厨房。一股炽热的火气迎面扑来,厨房里熬着各种大缸。
火光映红众人的脸,男保镖唤来冰雪熄灭柴火。
缸里的有汤汁有肉渣,惨绝人寰。他们分头搜索,遗憾的是没找到活着的孩子,两保镖气愤地捶打墙壁。
“屋子里有没有孩子的灵魂?”苏柚忽而问。有两个白巫师在,她没敢使出通灵的能力免得节外生枝。
两保镖感应一番,痛心地摇头。“没有灵魂的能量波动,屋里就剩我们。”
说完不久,木屋剧烈摇晃,他们手忙脚乱地扶着身边的大缸。
“发生什么事?”
“可能是我们消灭了芭雅,这个空间要崩溃!我们先逃出木屋!”
众人眼前天旋地转,连滚带爬地跑出厨房。薛青鸟蓦然鸡皮疙瘩,一把拉住越过自己的叶莉娅。
叶莉娅懵的一瞬间,沉甸甸的横梁砸落面前,差点划损她娇嫩的鼻尖。她吓得头脑一片空白,任薛青鸟揪着跑。
“大家提防头顶!”女保镖适时展开白色护罩,阻挡砸落的木头和瓦片。
靠着护罩,他们一股脑地冲出门口。没想到木屋升高,所有人狠狠地摔落白泥土地面。幸好离地一米左右,不然摔断手脚。
他们回头望摇摇欲坠的鸵鸟身,两条瘦长的鸟腿想站却站不起来。头部的木屋分崩离析,渐渐地鸵鸟身倒地,溅起白茫茫的尘土。
“打完了?”叶莉娅没发现自己满脸汗水。
安迪也满脸冷汗,浸得镜框滑落。两个保镖仍沉浸震惊,他们不敢相信自己消灭了古老的黑女巫。
“对了,听说芭雅曾经遭到封印,那铁链就证明封印还没完全解开。”男保镖侥幸地感叹。
“管她的,反正她死了。”
听见叶莉娅嘟囔,男保镖讪笑。
接着他们身处的银色树林渐渐模糊,很快他们回到校园的夜色中。十一人茫然地躺在男生宿舍楼下,路过的男生投来嘲弄的目光。
“这是哪里?”
“你们干嘛躺在地上?”提着手电筒的巡逻教师急匆匆跑来,苍白光束扫在他们脸上。“已经十一点了,还不回宿舍!”
“十一点了?”薛青鸟无比诧异,赶来援助的时候才八点多。
巡逻教师认真打量古怪的十一人,“你们不是喝大了吧?都跟我到教务处!立刻,马上!”
完了,这遭水洗不清了。
“怎么办,有没有魔法可以使用?”宅男悄悄地问两个白巫师。
“不行,不能无故对普通人使用魔法。”
于是,十一人只好跟着巡逻教师到校医室做酒精测试。风风火火赶来的希伯和克莱尔做担保,担保他们没私下喝酒。
巡逻教师看在校长的份上不再追究,然后赶他们回宿舍。
“安迪,为什么你也在?”克莱尔隐约感觉发生了大事,但没有魔法天赋的安迪在是怎么回事。
“呃,我……”
薛青鸟淡定地解释一切。
寒风中,希伯和克莱尔思维凌乱。“芭雅死了?”
“对。”
“你们杀死的?”
“对。”
父女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四位伟大的祖先名副其实。
杀死芭雅不费吹灰之力吧。
城市的另一头,有人与芭雅的联系断了。
“感应不到芭雅。”
“出事了?”
“可能是。”
“另一边准备成怎么样?”
“早就开始了。”
清晨五点,天空依旧黑沉沉,环卫工人起早摸黑清扫。
他暂时没注意到,河堤边的草丛聚集几只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