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每次实验都带来碰撞和毁灭,是他的细胞被毁灭。”曼寒抹了一把脸,露出困惑的表情。
王艾博看着苗雨刚要说什么,苗雨摆了摆手:“我都知道了,你的自身容器没有融合基因的条件,除非换个容器。”
“你的意思是?”王艾博和泰清、曼寒大吃一惊,后者问:“什么意思?”
“小祭祀复活了,之前吞噬了一个血茧……”苗雨简单说着,一旁的王艾博一脸心痛地打断她的话:
“那是我准备了一百多年的宠物。”
“哦?是什么东西?”
“龙蛋!”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王艾博痛心疾首地抚胸:“它都快孵化出来了,你们动作太快我都来不及制止,就被那个家伙吞噬了!”
苗雨等人面面相觑,突然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因为他们都觉得心痛,龙蛋啊,如果孵化出来就有一个非常拉风的宠物,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尤其是苗雨,特别心虚。
“这枚龙蛋来自西方一个孤岛,叫魔龙岛,因为每年魔龙都要让附近村庄的人献祭3个少女,引起公愤,大家自发组织起来消灭魔龙。
我也是趁乱进入魔龙岛,好不容易在岛屿下方的海底找到了这枚龙蛋,世界上仅此一枚啊!”
“珍藏了这么久,家族都没发现,没想到被你……”王艾博仰天长叹,这就是报应啊,当年抛弃了苗雨母女俩,现在现世报来了。
“咳咳。”苗雨干咳了一声:“现在先不要说这个。”
泰清和曼寒相视一笑,老大这是要逃避责任了。
“经过我们的分析研究认为,你要改变基因唯一的办法就是重塑身体,放弃你的不死之身,放弃你吸血鬼的身份。”
“吸血鬼?!”泰清惊跳起来,曼寒也上下打量王艾博,双眸放光。
“难怪了……”两人都恍然大悟,所有的不合理现在都变成很合理了。
“这么诧异干嘛?昨天没告诉你们吗?”苗雨不满他们一惊一乍打断自己的话。
“没有,你什么都没说,他也是!”泰清和曼寒勾肩搭背指着苗雨和王艾博,他们看王艾博的眼神有些哀怨。
王艾博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怕吓到你们。”
“切!我们什么没见过?!”
“好了,言归正传,换体,关于这个你有没什么想法?细胞再生和基因血液、练体和养魂材料,我会负责,类似龙蛋这样的肉身材料你有没其它渠道或线索?”
王艾博表情严肃地看着苗雨:“相当于我仅留下灵魂,其它都要更换了?”
“差不多如此。”
“你放心,老大剥离过很多灵魂,轻车熟路!”泰清不以为然地说。
曼寒在一旁强调和安抚:“NO problem”
王艾博定定地看着苗雨,苗雨没有回避,坦然相对。
看着看着王艾博眼眸开始迷离,他想起了那年冬天他初见苗雨,看到了一个小家碧玉的南方小姑娘,在柳树下凝视湖面,寒风凛冽都无所惧,当时也是这般眼眸清澈,一汪清泉般润进了他的心房,让他干涸的心田,感受到久违的雀跃。
苗雨此刻也有些恍惚,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女人都羡慕的长睫毛,那双眼瞳黝黑而生动,尤其是思考时,眼波中愈加深邃幽静。
“咳咳……”泰清不合时宜地出声了,曼寒则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们,手在两人之间晃了晃。
“老大?”
苗雨瞬间惊醒,尴尬地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
苗雨顾左右而言他:“我去看看小肉圆,你想好了让他们找我。”
说完逃也似的消失在原地!
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泰清和曼寒相视一眼,两人阴笑着向王艾博逼近:“你俩有问题。”
“从实招来!”
“不然,大刑伺候!”
苗雨返回屋里,背靠着门,手抚着心口,刚刚是怎么了,心跳漏了一拍。
她眺望远方看到小肉圆依旧无忧无虑地玩耍,只有她,宁静的心再度出现涟漪。
三天后,泰清联系了苗雨。
“找到对策了,但是,只有你能解决。”
苗雨立即出现在王艾博的山洞里,发现战不殇和彭玉碎都在。
王艾博看到苗雨眼睛一亮,淡蓝色的套裙,衬托着她窈窕的身材,高贵而冷艳。
“什么对策?”苗雨避开他的眼神,问泰清。
泰清冲王艾博驽了驽嘴:“艾博,开始!”
王艾博点了点头,打开一张古老泛黄的动物皮革,苗雨看到一张绿黄色的山脉图。
“这是两千年前东方第一个帝王的陵墓,八百多年前我得到了这张图纸,强调一下:这张图纸有一千八百多年历史,是迄今为止,最早发现该帝王陵墓的造墓工匠所绘。”
“他没被杀了吗?”
“几乎所有的帝王都有这样的习惯,工匠们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用各种方法逃生,但他们挖掘的每个隐藏洞穴都被找出来,和主人一起被填埋了,唯有一个人,他喝醉了,躺在机关沟渠里,被排出了墓穴。
“机关沟渠?”
“众所周知,帝王墓必定机关重重,来自顶级机关大师的手笔,而水源灌注是最后的一道工序,灌注过程中,这个工匠随着机关隧道里的污泥被强高压水流冲了出来,落进瀑布里,侥幸脱身。”
“冰冷的水让他瞬间清醒,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岸边,面对着群山峻岭,我想,他当时应该是欣喜若狂!”王艾博娓娓道来的声音很好听,尤其他说故事时候的神情,让你仿佛在翻阅一本古书,深刻隽永。
小肉圆不知道何时被泰清抱在怀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王艾博,王艾博不时温暖地看着她。
雪曼等人也早已汇聚一堂,沉醉在故事情节里。
“后来呢?”看到王艾博停了下来,小肉圆迫不及待地问。
王艾博伸手摸了摸她的发,眼神充满慈爱,苗雨眼角微不可查地抖了抖,心虚地抬起眼皮看了看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