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农闲时,我从县城里上完课回来就会在家里帮着编一些东西,等赶集的时候就拿到镇上或县上去卖,可以贴补一下家里……
对了,家里之前的竹席也是我们自己编的。”
只是可惜,那场大火,把他们不少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
而南宫琛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禁露出了几分内疚,唉,又是她原身留给她的锅啊!
似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会让她产生一些不好的情绪,冯奕山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没一会儿,一个小竹篓就编好了,他将小竹篓递给南宫琛,也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回来。
然后他就将第一个编好的小竹筐递给南宫珏,后者则不禁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给错了?”
南宫珏有点讶异的看着他问道,这个竹筐可是和她一样高啊!
而冯奕山的耳根处也浮现了几分红晕,一丝尴尬从他的眼中闪过。
这样的反应让南宫珏知道,他并没有给错,他就是给自己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竹筐,而南宫琛是一个小竹篓!
一旁的南宫琛见状便上前想要跟她交换,可南宫珏却是在意识到这个事实时认命的将那个竹筐背起来,“走吧。”
唉,有丈夫宠着就是好啊,她这样的单身狗,还是个小屁孩身体,不能比,不能比啊!
看着她那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南宫琛就有些不悦的瞪了冯奕山一眼,“阿奕,你怎么可以欺负阿珏啊?”
“我没欺负她啊!”
冯奕山将那个小竹篓调整了一下让她挎在手上,不得不说,即便她是一副乡下农妇的打扮,但她整个人站在这里就如同一幅画一般,那小竹篓只是让她更好的融入这幅画里罢了!
“我明明是在欺负你,还是你觉得,你的体力能和小珏比?”
听到他的话,南宫琛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但很快她就认命的低下了头,好吧,就南宫珏来到这边后每天都没有落下锻炼自己身体这一点,十个她都比不上!
不得不说,冯奕山的话也让南宫珏的脸色稍缓和了一些,然后她就自己调整了一下竹筐背带的长短,不让其沾地,的确,按照这个大小,要是装满了,别说让南宫琛背着了,怕是让她提都提不起来啊!
想到这里,她心底里的最后一点不平衡就被抹平了。
“你们等会儿别捡太多,我再多做两个大一点的竹筐,把这些东西都规整好就过去找你们,知道了吗?”
见状,冯奕山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温柔的叮嘱着。
而她们俩都乖乖的点头,随后,她们就牵着彼此的手往栗树那边走去。
和南宫琛说的一样,在离她们刚刚休息的地方差不多五百米的地方,有一片板栗树和油松。
地上则掉落了许多松塔和满是壳斗的板栗,满满当当,让人看着都有种密集恐惧症要犯了的感觉……
而其中有一部分壳斗已经开了的板栗,因为被和土或雪相触碰,上面已经长了一些霉毛,南宫琛和南宫珏便都越过了它们,用树枝在雪里扒拉着,将那些没有开口,没有长霉,完整的板栗都扒拉出来。
“我觉得吧……我们得把这些壳斗给开了,不然根本放不了多少板栗。”
南宫珏看着她们那不是很大的竹筐和竹篓,和地上那些板栗相比,要是不把壳斗都开了的话,怕是装不了几个啊!
更别说她还想敲一些松塔里的松子回去炒松子仁来吃呢!
“那我们先把好的都堆在一起,然后等会儿让阿奕帮忙开,我们则敲那些松塔里的松子,怎么样?”
对于南宫珏的话,南宫琛也认可的点头,而她的提议则赢得了南宫珏的附和,随后她们就开始将那些板栗球都滚到一起。
等冯奕山挑着两大筐东西过来时,看到的便是堆成一座小山一般的板栗球,以及南宫琛和南宫珏两个人脸上都绑着帕子,蹲在地上用树枝敲松塔,将里面的松子敲出来的场景。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味道?”
冯奕山有些不解的问道,随后,他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味道实在是太呛鼻了,而且就在这片区域里弥漫不散……
没一会儿他就反应过来,“这就是那瓶药水传出来的味道?”
怪不得南宫珏说用那瓶药水可以让那些松鼠带他们找到它们的老窝,就这味道,想找不到都难……
不过这也让他再次意识到那瓶药水的价值,让他看向南宫珏的眼中带了几分迫切,可惜后者则因为这味道而屏蔽了自己的五识。
她是真没想到那药水用在松鼠身上的味道居然会这么的酸爽……感觉比十只臭鼬同时放屁更让人……
南宫琛对冯奕山点了点头,然后将她们的打算说了出来,终于让冯奕山将注意力从那味道转移到堆在他面前的那一堆板栗球……
这么多的板栗球,他要是全开了,那得开到什么时候啊?
随后,他便抬头看了看已经西斜的日头,“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就暂时先开一部分吧,等明后两天,我们再找时间进来把这些都搬回去,可以吗?”
闻言,南宫琛和南宫珏两个人就同时抬头看了看,的确,原本林中的光线就偏暗一些,以现在的季节来说,她们要是再多呆一会儿,那光线便是一个时辰一个样啊!
想到这里,她们便又同时看向冯奕山点了点头,就连频率都如出一辙,让冯奕山的眼里忍不住溢出了几分笑意,她们这样子……真的很可爱啊!
“那就这样吧!”
做好了决定,冯奕山便也开始动手,他的动作很快,加上匕首十分锋利,基本一秒钟就能解决一个板栗球。
而南宫琛和南宫珏则看了看自己敲出来的松子,十斤松塔大概能敲出一斤松子,而她们虽然只敲了不到半斤,但她们俩的手都已经累得快要抬不起来了。
既然明后两天冯奕山还会进来,那她们又何必这么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