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蝶梅冷静的分析着,明显的看出来,一切的主导都是那个男人,白璐婵上前只会自取其辱,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不堪,惹人笑话呢。
“是啊,白白,冷静点,梅梅说的很对,你的尊严不能丢弃,要不然一辈子都是别人口中的笑话,圈子这个东西,说大并不大,说小吧,很小,彼此串联起来,难听的话会毁掉你的人生的。”
白璐婵听着两人苦口婆心的劝解,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是啊,他跟她还是亲戚,过年过节抬头不见低头见,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如何说,怎么说,个凭借良心啊,只要稍微一歪,她这辈子就不用嫁人啦,爷爷奶奶很注重家风的。
“他是我的表哥,就是郭仙妮的二哥,小时候我贪玩,滑落到池塘里,是他奋不顾身救了我,呵呵,也许是我才子佳人看多了吧,人家不愿意,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又何苦抓着不放手呢。”
“嗯嗯,这就对了,白白啊,如果他有娶你的心意,早就跟家里的长辈说了,何必蹉跎到如今呢,看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吧,成家立业很正常啊,是不是,关关?”
关盈菲用力的点点头,梅梅就是超级棒,分析事情总是能直接击中要害,这点她自愧不如,白璐婵仿佛想明白了事情的症结,就是自家玩弄她感情的表哥,一下子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呵呵,是啊,梅梅,关关,君既无意我便休。”
说完对着两人灿烂的一笑,那种释怀的美丽,带着一些酸涩的眼泪,这也许就是成长的路上,必须要经历的风风雨雨吧,伸手挽起叶蝶梅的手臂,对着关盈菲说道:
“关关,你不是想要买瓷器吗?我知道一个地方,物美价廉,祖传的手艺,怎么样?什么时候有兴趣,我们走一趟呗,反正梅梅也要结婚了,盆啊,碗啊,勺子什么的都需要购置,说必定更便宜些。”
“好啊,梅梅,我有清单,你照着来一份就好,呵呵,白白,你也来一套吧,我设计的花样,绝对用上十年八年不过时,还有花盆,花架子,鱼缸,呃,对了,还有画缸。
嘿嘿,我自小学习绘画,你们就放心,绝对很传神的,我呢,准备亲自操刀,喜欢什么花卉,风景,鸟呀,虫啊什么的,都可以满足你们,当然仕女图也成,哦,对了,白白,梅梅,这里天气太热,我还设计了瓷床避暑,有没有兴趣拥有啊?”
“哎呀,关关,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多才多艺,要,怎么不要,每到夏天你不知道,我成宿成宿的睡不着,恨不得像鱼儿一样,整天在水里得了。”
白璐婵首先举手加入,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让陶瓷厂烧制一个瓷器的大床呢,真笨啊,果然天才的大脑跟她们这些凡夫俗子不能相提并论啊,呃,需要在上面绘制什么图案呢,这个需要琢磨琢磨。
“嗯嗯,我也要,我们家也是热的可以,做上两张床,送我爹娘一张,我们自己用一张,呵呵,优秀如我,不多见啊。”
叶蝶梅扬起高高的头颅,瑟的表情都要上天了,关盈菲,白璐婵一左一右,驾着她的胳膊走进来贩卖衣料的柜组,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各色布料,售货员一个个都是推销的高手,三人听着眼花缭乱。
“哎,这个颜色,花纹都漂亮,梅梅,关关,做一件旗袍舞会时候穿,怎么样?”
“嗯,不错,不错,关关,要不要来一件,我们一起出场,多绚烂,金闪闪的,晚上的灯光一照射,绝对惊艳。”
“呵呵,不了,太鲜亮不适合我,我还是觉得这个白底蝴蝶戏牡丹图案的布料好些,你们要不要也来一件,不做旗袍的样子,就做西式衣裙,任何场合都能穿。”
“嗯嗯,行,我也来一件,白白呢?”
“好吧,也来一件。”
三个人这么大方,让接待她们的售货员欣喜若狂,卖出去的越多,她们的工资也会提高的,搬出不少库存,质量花纹价格都属于尖端的布料来,看着她们的购买力,一定可以让自己兴奋。
“哎呀,亲爱的,我要这一块,啧啧,料子真漂亮,跟别的一比较,我身上穿的都是渣渣,次等货色。”
回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啊,郭仙妮的二哥,郭福清笑呵呵的挽着,刚刚勾搭成功的交际花,珍妮小姐,白璐婵一回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心理不停的喊着,晦气,太晦气了。
“哦,表妹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呵呵,我带着公司的头牌珍妮小姐买一些东西,舞厅嘛,就要衣装鲜亮才能招揽来生意嘛,呵呵,表妹,看上什么东西,表哥买给你。”
“谢谢表哥,我自己挣的还够花,实在不行,还有哥哥可以依赖呢,你还是省下钱,给这位珍妮小姐好好打扮打扮,包装好摇钱树,也好挣大钱,在大表哥,大表嫂的面前显摆显摆。”
以前还没有看出来这位二表哥有什么不对劲的,经过今天斩断情丝,她才明白很多糊涂的事情,大表哥是自己姑妈所生,这位二表哥是姨太太养的,心机跟他娘一样啊,瞎眼了啊。
郭仙妮之所以跟她关系一般,以前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如今回想起来,何尝没有这个二表哥的影子,懊恼的皱了皱眉头,心里暗骂着自己是一头蠢驴,被他玩的团团转,郭仙妮可是自己姑妈生的。
郭福清看着自家表妹眼里再也没有,以前的热切,心里一阵惊慌,不会是刚才她看到了,珍妮跟自己的亲昵举动了吧,不行,这个筹码不能丢弃,要不然,郭家还有什么他的立足之地。
“呵呵,看表妹说的,你在我心目中最重要,其他人都是逢场作戏,不值当放心上的,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表哥今天陪你买买啊,呵呵,表妹高不高兴?”
珍妮一听新近勾搭的金主这么无情无义的话,心里都要气炸了,但是外表并没有让人看出来,关盈菲嘴角淡淡的笑了笑,小妞挺会装嘛,实话实话没有什么不好啊,手指轻轻的弹了弹,拉着同伴悄悄的离她远一些,免得等会儿情绪波动太大,波及到她们。
“好你个郭福清,昨晚在床上还对我掏心掏肺呢,怎么,今天见到年轻漂亮的表妹就忘了个,干干净净了吗?想要撇清我,没门!我黄花大闺女,把清白的身子给了你,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我们可不止一日吧,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都是你你主动贴过来的好不好,不要说得那么清纯,谁知道你在我之前有过多少男人,像你这种女人,我见识多了,哼,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啊。”
“郭福清,我给你拼了,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你,竟然这样说我,好啊,好啊,你想要玩玩就走,白日做梦,我要去你家告你去,撕破你的那张虚伪的嘴脸,什么玩意啊,敢欺负到老娘头上,瞎了你的狗眼了啊。”
“哼,有本事去吧,要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什么出身,先要进我郭家的门,这辈子休想,别拦着我的路,给我滚一边去,给脸不要脸的下贱货。”
她只不过就是撒了极淡吐露真言粉粉而已,这个女人就不负众望的竹筒倒豆子,说出来这么多话来,拉了拉白璐婵的手,对着她挤眉弄眼,这样的结果,希望能弥补一二她的伤害。
“这里太不清净,我们去里面吧。”
实在是不想在这里看着,郭福清,以往自己想要嫁的夫君丑陋的表现,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眼瞎的厉害,怎么会心心念念要嫁给他为妻呢,恶心的都想要吐。
“行啊,走,让售货员把好东西都给我们拿出来,呵呵,大爷不缺钱,真的不缺钱。”
叶蝶梅故意活灵活现的表演了,一把地主老财的土星子劲儿,逗得关盈菲,白璐婵彻底忘了旁边,吵吵闹闹的一男一女,看也不看被纠缠的二表哥,径直走进去,两个售货员尾随而至。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平日里小混混的热闹经常能见,像这种在商场里的闹剧还是不多见的,口袋里稍微有些钱,都会要一些脸面,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皮的极少数。
郭福清看到在意的表妹不见了踪迹,再也不愿意留在这里,让围观的人当猴耍,急匆匆的想要离去,谁知道珍妮才不会放行呢,这可是她好生活的救命稻草啊,既然恩情不在,那有什么好脸色,上去几脚,对方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好远,男人淡定的拍了拍衣角,从容离去。
“唉,痴情女子负心汉啊,可怜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被糟蹋了啊。”
“得了吧,你没有看到啊,明显的是女人想要榜上金主,人家不愿意嘛,感情的事情最不容易谈论是是非非了,看着惋惜,你过去扶起来带回家做姨太太啊。”
“什么呀,我敢带回去,我家的母老虎会活剥了我的皮。”
“那你还怜香惜玉?胆子养肥了啊。”
“也就是过过嘴瘾,呵呵,走了,走了,收好了购买新来的香水,回家讨好母老虎的,别忘了正事。”
围观的人逐渐散去,主角一个拔腿跑了,一个躺在角落里哼哼唧唧的站不起来,不沾亲带故的,谁也不愿意沾染那个骚情,即使有大男人心里痒痒,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扶起佳人来。
可怜的珍妮在地板上躺了整整几十分钟,这才勉强站起来,扶着墙慢慢离开商场,这件事并没有结束,不知道郭福清是不是很倒霉,本来没有人注意的风流韵事,谁知道偏偏被路过的记者登上了报纸,这下子炸了锅,气的郭家老爷子收回权利,赶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