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一直说个不停,不累吗?暂时不会走的,够你唠叨完的。”
“呵呵,真的吗?太好了,小七姐姐,我能像以前一样,跟你睡?你可不知道,你离开以后,我失眠了多久,只有在你的气息之下才能安心的睡眠,你的床铺我都没有让墨茶换掉。”
“哎呀,小可爱菲菲受苦了,那我教你制香吧,这样的话,不用那么辛苦无法入眠?”
“嗯,我最喜欢跟着小七姐姐学知识。”
“小丫头最会哄人了。”
三天之后关长河收到一封长长的信件,看完之后心绪起伏颇大,什么玩意?真当我们关家可以这么委曲求全?算了,算了,菲菲年纪还小,等两年再找好人家也不迟。
康七彩早就知道细节,对于孙奕滔她没有什么感觉,只要菲菲喜欢,她见一见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惜没想到这么浅薄的缘分,呃,趁着战争还没有全面爆发,行走一下江河美景也不错。
看了看在百花丛中抚琴的关盈菲,淡淡的笑了笑,呃,果然万物生机全无,一挥手自此恢复生机,呃,真烦恼啊,身上肩负着万事万物的枯荣,连笑容都不能拥有啊。
也许是血脉指引,白衣人很快得到她的烦恼,潸然一笑,万物都跟着花枝招展,生机全无是她独有的传承,加上他给予的万物复苏,构成了那一抹一生一世的情怀。
“乖乖,不要烦恼,你胸前的星辰轮回珠可以帮助你很好的控制与生俱来的能力。”
父神用神识告诉盘昭熙,大好的年华怎么不展颜欢笑呢,他的乖乖就应该欢欢乐乐的行走各界,有他庇护着,过往的悲苦煎熬不会再有,她听到之后依照着父神教导的方法,果然,笑颜再现,万物皆平安无事,心里松了一口气。
萏宸宫樊伯染静静的坐在软塌上,周身弥漫着深沉的死寂,害的宫里上上下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惹怒了处于爆发阶段的帝君,天庭之主仿佛也知道这边的情况,任何事情都不来打扰。
“呃,上仙,您说,小彩儿还回来吗?”
“我哪个知道?不过,我希望能回来,萏宸宫没有了她,死气沉沉的,这心里头实在是憋屈的难受啊,以前吧,小彩儿淘气是淘气了点儿,但是也快乐啊,如今…。”
“是啊,是啊,好想她快点回来,天宫的花园我都有好久没有去了,不知道金牡丹长到什么样儿啦。”
“可不是,小彩儿在,我们跟在后面,那些仙人不敢有任何意见,唉,好想快点恢复以往啊。”
“那有什么办法啊?我们又下不到凡间,干着急啊。”
别看康七彩在天庭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但是并没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仙人,所以才经常往人间转悠,在那边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帮助过不少陷入困难的人,形形色色的,让她很开心。
天庭里的仙女们,大部分都眼高于顶,加上整天生活在萏宸宫,惹得那些仙人们羡慕嫉妒恨,哪有好脸色对待康七彩,华阳帝君位高权重,地位显赫,凭什么只让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丫头霸占?
每一次的闯祸都是事出有因,如果不是仙人们说话难听,康七彩才不会动手捶打,明明女仙都有法术,偏偏把自己弄得很狼狈,梨花带雨似得等着樊伯染,虚伪的康七彩一刻钟都不愿意在天庭玩耍。
樊伯染沉默的样子保持了两天,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连最熟悉的书记官都不愿意靠近,跟别说打探自家主人的心里活动,那不是要他去扑灭火山嘛,说什么都不去。
“呃,主上,您要不要出门走一走?我们都很想小彩儿,请她回来好不好?如果您不愿意去,那小仙跑一趟?”
萏宸宫的侍女,护卫等等,一股脑的找到书记官,许下重重的利益,请求他面见主上,寻求一个良方,总这样他们都要崩溃了啊,这才让他冒着被喷火的危险,小心翼翼的上跟前询问。
樊伯染转过头,眼神无波澜的看着书记官,让他后背发凉,脑海里过了上百种他将要遇到的下场,如果有小彩儿在,帝君冷脸不会坚持两刻钟,可是他不是康七彩那货啊。
“呃,那个,就当小仙什么也没说,帝君,小仙告退。”
什么宝物,什么人情,他通通不想要,只想尽快离开帝君踏床前,完不成嘱托就完不成吧,老命要紧啊,承受不了华阳帝君的威压,书记官抱头鼠窜,溜得比光都快,眨眼不见了踪迹。
在这里难受小七妹妹又看不到,何必为难萏宸宫的那些仙人呢,算了算了,就做一回厚脸皮的男人,亦步亦趋的跟随她左右,凡间不是说了嘛,滴水石穿,总有一天会好转的,这辈子很长,他等得起。
关长河沉默着,郎手里捏着那封孙白杨寄过来信件,气氛十分的压抑,什么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什么年迈母亲亲自祈求无力为据,都是扯淡的玩意,关家女儿不受这个屈辱。
“长河,我看这桩婚事就算了吧,菲菲已经把定亲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送过来了,看着没什么事情,还要有小七在,失落总会有,但是我相信咱家的孩子,一定会度过去的。”
“嗯,小七说带菲菲出去散散心,祖国的河山很辽阔,考试回来参加就好,我同意了。”
“行,让她出去走一走,极好。”
“以后菲菲的婚事都依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愿意嫁人,我们也不要勉强她,这件事我会给爹娘去信说明的。”
“嗯,长河,小七说的局势不定,让我们去瑞士定居,你说行吗?”
“唉,国家有难,岂能袖手旁观,即使我没有了当年的青春,但是我这颗爱国的心,一直都在胸腔里跳动,阿,对不起,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安稳,跟着我要受罪了。”
“呵呵,长河,说什么呢,上一次革命因为家事退出,让你这么多年都耿耿于怀,这次说什么都要坚持到底,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吃点苦算什么?”
“好,好,得妻如此,夫赴何憾!”
夫妻两人度过了前半生的岁月,儿女长大之后,相濡以沫的日子,让他们的感情再次升温,双手紧握相依偎,也许他们做不了多大的功绩,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孙奕滔匆匆忙忙坐车赶回来,一身狼狈的来到关家,结果被告知关盈菲请假,跟着绘画师傅去采风,归期不定,突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关家的庭院里。
吴妈梁氏的脸色很不好看,那么好的大小姐,竟然不好好对待,找什么表妹啊,早干什么去了,搅和了一江池水又转身离去,什么东西?我呸!后悔又怎么了,她一点儿心软的迹象都没有。
她的孩子吴文学习刻苦,被先生推荐到政府实习,将来就业不愁,二丫头吴鸽在护士学校进修,最小的女儿她不放心大小姐出行,就香秀一个人照应,强烈要求跟了去,身边只留下老儿子吴诗。
谁知道她这个知恩图报的举动,让吴鹊一下子痴迷上了香料的制作,学习认真的态度让墨竹很喜欢,跟着关盈菲一样的待遇,连带着文化课,外语课压下去,小姑娘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安静的承担了下来,这股子韧劲让关盈菲很触动,本来很刻苦又加重了几分。
风间彻站在华夏的地盘上,心里很激动,能再次见到可爱的姑娘,一切的抗争都有了回报,匆匆忙忙赶到向叶子表妹打探来的地址,今天太阳光很好,吴妈正在院子里晾晒床被。
“请问你找谁?”
“这里是关长河医师的家吗?”
听着有些生硬的话语,吴妈愣了愣神,这个人说话怎么这样?不过客人登门拜访不能失礼,正好郎今天没有去店里,正在房间里翻找积压一年的被褥呢。
“是的,先生,请进,我家老爷不在家,去诊所了,不过太太在家,请稍等,我给你通报一声。”
“好的,谢谢!”
说完风间彻鞠了一躬,吴妈瞬间明白这个人是日本人,加快步伐走进房间里,对着还在倒腾的郎轻轻的说有客人来访,对方也是愣了愣神,虽然他们一家在日本住了五年多,但是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啊,有的都是华人圈里的交情,呃,会是谁呢?
“呃,请问阁下是?”
郎操起熟练的日语跟风间彻打招呼,她并没有见过叶子的表哥,就连叶子这个女儿要好的朋友,她都很少见面,不过回来之后,菲菲跟日本的朋友还有通信,互赠礼物的行径。
“您好,我叫风间彻,是源氏叶子小姐的表哥,这一次过来有事办理,她托我给菲菲小姐带来一些礼物。”
“哦,是风间君,您好,辛苦您了,请坐。”
“夫人客气了,不知道菲菲小姐可否出来相见,当面呈上叶子的心意。”
“实在抱歉,风间君,小女刚刚出门,去外面采风,归期不定,让您费心了,实在是抱歉。”
“夫人客气了,初来乍到,还望可以经常前来拜访。”
“当然,风间君不好客气。”
风间彻心里是有些失望的,没能立即见到可爱的姑娘,但是他要在这里停留差不多一年时间,他有信心能再次和平相处,家中只有女眷,他不方便久留,很有礼貌的告辞而去。
“太太,这个日本人来家里做什么?现在国内可是对他们印象不好呢,会不会让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