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身子里的某一处地方正在疯狂的蚕食着这一池子的血水。
“这血水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林钊话还没问完,就被自己脑袋上所显示的武力值给惊诧到了。匪夷所思的开口问道。
少年笑而不语,“哥,熬过去,你就能恢复巅峰。”
少年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林钊一人,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种要爆开的感觉。
立马收敛了游移的状态,调整自己的注意力,变得专心一志。
他努力的在和这血水形成对抗,这过程极其艰辛不算,更重要的是给人一种折磨不已的感觉。
让人能够完全忘却时间,投身到和死亡做挣扎的抗争中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当林钊再度睁开双眼之时,原本宛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染上了一抹血红之色。缓缓的从池子里站起来。低头俯视这已经完全变成透明色泽的池水,林钊有种幻如隔世的感觉。
从池子里起身走了出来,爬到了岸上之后,林钊发现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消失不见了,相似被之前的池水给腐蚀干净了一般。
从随身口袋里取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鞋子换上,林钊顶着一头拖地的长发和拖地的胡子大步流星的走着。在行走的过程中,那及地的胡子化为齑粉消失在了原地。至于那长发,也莫名的缩短,变成了一头干净利落的平头。还有林钊的身体,也变成了无比健硕的模样,仿佛出现的一刹那,就会给人一种强大的威亚之力。
“我去……主子牛掰啊!”耳边传来一道惊呼声,然后一个红色的身影一动,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林钊低头看了看这小家伙,眼底出现了一抹笑意。
他所承受的那一段记忆中不止有云笙,还有这个小家伙。
这个小家伙是自己从一座废弃的血红石矿山中捡回来的,当时它不过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兽,能被后来养到这么大,纯粹都是自己的功劳。
“我睡了多久?”林钊开口问了一句这个小家伙,小家伙犹豫了一下。
“没我久,左右加起来差不多八年快到九年的时间。”小家伙的回答让林钊的眼底闪烁着淡淡的微光。
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吗?
心里涌上无限的感慨,林钊深吸了一口气,“出发吧!”话语落下,他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他再次出现时,已经出现在了通往浩瀚神宗的传送阵法地界了。
当这样一个绝代风华的男人出现在人群中的一刹那,不出意外的就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钊的身上,纷纷打量着这个男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是何人?要去哪儿?”云家人立马迎上前来,开口问了一句。
当看清林钊的外貌之后,他们倒抽了一口气。
“好啊你!居然还敢来我云家地界!躲了多年,原来一直在我们云家呢!”很不巧,看管这个传送阵法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云阡陌的爹娘,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们看向林钊的眼神都充满了愤怒之色。
林钊面对他们盛怒的模样,不怒反笑,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蝼蚁罢了,杀了便杀了。”林钊丢下一句狂妄至极的话语,抬脚就走向了去往浩瀚神宗的阵法。
“好你个狂妄至极的小子!站住!”男女怒不可遏的出手要将林钊留下。
可没想到还没林钊就被他身上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开了,随后一道红光乍现,一只巨兽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冲着这里的人发出了一声破天的嘶吼声。
“就是你这畜生吃了吾儿的脑袋!”那对男女看到血麒麟简直有种不共戴天的感觉。
“主子,这两人的武力值不高,我能吃了么?”血麒麟现在不敢在林钊面前造次了,弱弱的抬眼看向林钊问了一句。
“随你,处理好了事情来浩瀚神宗找我。”林钊说完,踏上了那个传送阵法。
血麒麟听到了林钊的话,眼底闪过一抹喋血的神色,看向这些人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善的气息。
“你……你要做什么?”这群人明显也有些慌了,因为看得出面前这只异兽深不可测,而且其极有可能要对他们下手。
“做什么?你们说呢……”血麒麟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巴,然后身子在不断的变大变大,直至最后变成了宛若一座小山一般,才停止了生长。
“云笙老祖来了!”血麒麟本想要直接吞了这些人的,但是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翩然落在了血麒麟的头顶上。
这让原本打算行凶的血麒麟瞬间蔫了,干巴巴的抬眼看向站在自己头顶上的人。
“你这孽畜不在那凌霜山脉好好呆着,在这儿做什么?”云笙话音刚落,血麒麟立马认怂,乖乖的变成了和小狗一般的尺寸,一脸无辜的看向云笙。
“我早就不呆在凌霜山脉了,主子将我带出来的。”血麒麟乖乖的回答,在强者面前,造次就是找死。
“哦……”云笙点点头,“那你主子现在人呢?”
“去了浩瀚神宗。”血麒麟乖乖的回答。
云笙哑然失笑,“他还惦记着自己的那个破宗门呢?罢了罢了,那我们一起过去吧!”云笙说完,冲着缩小成手掌大小的血麒麟伸出了手去,血麒麟一溜烟爬到了云笙的手掌上去。
“云笙老祖!此孽畜杀了我儿!还请老祖为我儿做主!”云阡陌的父母看到云笙居然对这孽畜如此友好,不禁咬牙切齿,上前一步,万分悲痛的开口让云笙为自己做主。
“做主?怎么回事?”云笙的身子顿了顿,抬眼看向了血麒麟。
“还有脸说呢?如若不是你们的儿子想要先下毒害我主子,我能为了帮我主子出气咬死你儿子么?再说了!这快九年了通缉令都没撤,你们是有多想杀我主子?”血麒麟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他儿子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