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瑜珲向陶冶使了个眼色,陶冶便在另一位弟子的配合下,将所有弟子,十人分为一组,一共是分了三十四组。
翁然和久未见面的徒留影有幸分到一组,徒留影小声道:“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是啊,刚加入武阁,未到一月,便要为武阁捐躯,还真是好冤枉啊~”翁然的语气透露出一丝无奈,她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
“为天下苍生,我辈既是修炼之人,自当一往无前!”
徒留影这话说的不容反驳,翁然倒是忘了,她也是个一身正直义气之人。
说话间,晨月偷挪着脚步,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拽了拽翁然的衣袖,很是欢喜的道:“真好,我们在一组。”
翁然看着她,又扭头向四处看去,只可惜,人太多,并未找到朝暮。
“你在找谁?”
“你的影子啊。”
对于她的打趣,晨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所指是谁,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松开翁然的衣袖,“你乱说什么。”
翁然笑了笑,却是觉得有芒刺在背,顺着感觉望去,对上一双还算熟悉的眼睛,就站在自己身后,很明显和自己也是一组的,翁然真的很想问问陶冶大师兄,是按照什么分的组,怎么就这么巧。
见她看了过去,花重影将目光错开,神情冰冷不屑,一如他对待姬无裳。
翁然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他了,是自己和姬无裳走的近嘛。
正想着,藤瑜珲再次开口,“三组,分派一队长!”
然后,翁然就看到姬无裳笑的一脸和气,摇着折扇,十分潇洒的来到他们这组前,目光尤其在花重影身上多停了会儿,“你们这三组,由我带领,你们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服从安排。”
众人点头,姬无裳在武阁可是有些威望名气的,虽不如声名在外的陶冶,但也是人中之龙,年轻一辈是叫的上名号的,再加上人长的俊俏,又十分的平易近人,所以对于他成为队长这件事,基本上众人都是高兴的,除了花重影。
“此去雾障森林,最重要的一点不是除祸,而是救人,萤祸肆虐,暂无良策,只好将受莹祸攻击之地的居民撤离,众人也要注意自身安全。”藤瑜珲将此次行动的方针公布下来后,一声出发,众人便浩浩荡荡的出了武阁,个展神童,有乘坐骑者,也有御器而行者。
至于既无坐骑,也没办法长时间御器而行的,比如翁然,就需要同伴的帮助了。
她此时站在徒留影的火凤之上,心中不住赞叹,火凤体形庞大,身带火焰,十分炫目,每一次振翅,火焰流转,张狂又美丽。
“啧啧~你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啊~”
翁然不禁感叹,火凤可是超一级灵兽,只食上品的火源灵石,一般人家根本养不起,更何况将这火凤养的如此好,那都是宝贝砸出来的。
“阁下可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的好友。”
翁然得意的笑了笑,“我这也是身份尊贵啊~”
“那当然。”
火凤几乎可以说是这空中所有灵兽之中最显眼的一个了,多少弟子投来羡慕的目光,晨月在一旁,骑坐在三尾银狐之上,也是不断打量着火凤。
但身下银狐,感受到来自火凤的威压,是十分不情愿。
翁然看着三尾银狐,又是不住感叹,“又一个大户人家的,三尾银狐虽到九尾还有段距离,但也是一级的。”
银狐皮毛光亮,好似有宝石点缀在其上般,一对幽黑的眼睛,透露出一股灵气,瞄着火凤的目光带着丝畏惧,而火凤凤眸半敛,是不将一切看在眼中的。
空中这浩大声势,更是姹紫嫣红,引得下方众平民百姓一个个仰头瞧着,更有人跪拜在地,不断磕头,神仙,我看见神仙了。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血海,就见血海边上是灯火通明,一艘艘龟船停在岸边,一字排开,看不到头。
众薛家弟子,一个个严阵以待。
最前一老者,一身磅礴气势,引人注目,虽胡须皆白,但身子笔挺,着一身华贵衣裳,更添上位者的气势,手持龙头杖,正向他们处望着。
翁然不认得这老者,但是却知道薛家家主,圣者薛远山的武器就是一柄龙头杖。
没想到居然可以见到这般神仙人物,心中不禁有些激动。
“老薛,你倒是速度~”藤瑜珲人未至,声先到。
“你也不慢。”
藤瑜珲大声笑了两声,“话不多说,先将人安排上船。”
薛远山手一挥,一人站出,正是薛封,藤瑜珲不由得多看了这薛封两眼,人已是落到薛远山身前,“老薛,看来你还真看重薛封这孩子。”
陶冶正在和薛封接洽,安排着众弟子上船,薛远山瞧在眼中,“你也很看重陶冶啊~”
“那可是武阁首席大弟子!”
薛远山轻哼一声,“薛封可是我的亲侄儿。”
话落,瞧向其他几位峰主,众人见过之后,便也都上了船。
龟船很快就离开了岸边,向着西域无疆而去,看来这次的萤火真的是很严重,不但武阁可以说全阁出动,看样子就连薛家都是倾一族之力,这就是正道的力量嘛。
虽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但关键之时,也是真的救平民于水火,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势力才可以传承至今吧。
翁然瞧着那激起的海水,一时间竟有些茫然,自己所追求的真的是对的嘛,别人忙着救人救世,甚至是豁出性命,而自己只想着阴谋算计,自己这条路走的对嘛!
徒留影见翁然脸色不好看,开口询问道,“怎么,晕船?”
翁然摇了摇头,“没有。”
“别担心,会没事的。”
翁然点了点头,“嗯!”
武阁,第七峰
顾轻承站在绑满红线的树下,怔怔无言。
石爱爱站在一旁,好心安稳道:“她会保护好自己的,师兄也不用太过担心。”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顾轻承瞧着那树枝最上头的红绳,随着山风飘飘荡荡,本以为那会是自己为她绑下的最后一根红绳。
“短暂相识。”
“我知道她会保护好自己,她是很坚强的人,冷静又残忍,和在这座山上的那个人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