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躺在床上,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耍脾气,自己还不知道原因。
小兔子已经窝在一旁睡着了,可谓是无忧无虑。
直到现在,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说自己是幸运的人类了,虽说是被魔族重铸了灵识之海,但这也是天大的机缘,但是她心中却有疑惑不解。
如果没错的话,自己是因为那枚佛珠的原因,才会有这番机遇。
可是在魔族的术法之中,为什么会有佛珠?
而那魔族,从后来徒留影的说明推测,那应该就是魔主没错,而自己感受的那几次震动,就是外面众人攻击石棺造成的,但那个时候,魔主却费心思的为自己重铸灵识之海,并未去吸收那些弟子的鲜血。
他,根本没想复生。
是因为那佛珠吗?
只是不知那佛珠的主人是谁?
魔族侵略而来,复活魔主,先放绿萤为祸,又引乐门令主反叛,布下弥天大局,可到最后,如果魔主是因为自己的意愿不愿意复活,那暂时领导魔族的那位却以替身术坐镇,后又销声匿迹。
不得不说,魔族此次的行动太过失败,说是虎头蛇尾也不为过。
一个任务,居然不做第二手准备,太不正常。
魔主复生并不是一定的,正常的话,应在设阵排布,按照徒留影所讲当时之情势,就算在失败后无法坑杀当场全部人,也能解决大半,魔族还可趁乱抽身。
可结局是,只有那暂时的领导者脱身了。
“是叛徒嘛......”
翁然的眼睛在夜里显得更加的明亮,将这一件件事,仔仔细细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魔族既有此心,定会卷土重来,人魔大战早晚会上演。
要多留心有关魔族的情况了。
还有王鹏,看来自己还要再走一趟吟风弄月楼了。
除此之外,自己真的要努力修炼了,不然将来自己只能是他人手中听命行事的马前卒。
第二天,翁然并未贪睡,一如往常的时间醒来,小兔子还在呼呼大睡,翁然也没闹它。
洗漱过后,出了门,熟悉的果子吸引了她的视线。
之后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石爱爱,她有些木讷的向自己颔首,“见过师姐。”然后欲言又止。
“我没事,活着回来了。”
翁然说着走了过去,坐定后,瞧着还站着的石爱爱,“坐阿。”
可对方坐下后却是没有任何动作,翁然不禁问道:“怎么不吃啊?”
“这是师兄为师姐准备的。”
“什么?”
石爱爱瞧着桌上碟子里的果子,解释道:“我来到这里之后,早上从未见到这里有果子,师姐回来了,这里才有果子的。”
翁然拿着手中的果子,还没送到嘴里,却已经甜的她心花怒放了。
面上却还是一副冷静模样,“你想太多了,这果子这么多,我自己也吃不了。”
说着拿起一个果子递了过去,石爱爱却是摇头拒绝,“我会自己下山去摘果子的,师姐,师兄他自你离开后,每日里往这树上绑了很多红绳,今天却没绑,我想他的愿望应该实现了。”
翁然将果子收了回来,瞧向边上的红绳树,不禁想起昨晚,忽的福至心灵,她好像明白他为什么会耍脾气了!
石爱爱已经是起身,“师姐,我去修炼了,您慢用。”
之前还甜甜的果子,现在却酸涩了起来,翁然啊翁然,你这张嘴真是胡说八道!
郁闷的咬了口果子,嘎嘣脆,不过没想到,这石爱爱看着木头似的,倒是心细,她是故意告诉自己这些的,那傻子真的喜欢自己吗?
不然为什么对自己这般上心。
可是他为什么喜欢自己,难道他忘记了当初豁命救他的人了嘛!
男人真是多情!
正生气的啃着果子,耳边响起了司南寅的传音,叫她过去一趟。
翁然连忙放下果子,调整心态,向司南寅的住处行去。
当她看到平台之上,背对着自己而站的司南寅之时,突然发现,每次见他,他都是在这个地方。
“弟子拜见师父。”
“睡的好吗?”司南寅转过身看着翁然,目光是欣赏的,昨晚回来之后,众弟子休息了,他们这些老家伙可没有,聚在一起开了好长时间的会,最后更是总结了一番,贺四方有提到徒留影,翁然等是夸奖了一番,他这个师父也跟着长脸。
“劳师父惦念,弟子休息的很好。”
“此次行动,为师知道你受了不少的伤,为何没穿师父赠你的防御宝衣?”
“弟子穿了,可是不知为何无效。”
这也是翁然疑惑的一个点,当初她试过的,防御宝衣没有问题,可此次行动却是毫无效用,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询问一下,没想到师父会主动问起。
“哦~”
司南寅有些意外,“明日将宝衣拿来给为师瞧瞧。”
宝衣都是贴身穿着的,他自不会无脑到叫翁然此时脱下。
“是。”
“还有一事,既然你已有合适的修炼功法,倒也不必为师父推给你的那几本为难,适合自己的才最为重要。”司南寅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
翁然只能道谢感恩,这个师父也太好了点吧。
“虽受伤不重,但还是去医院看看,先将身体养好,再恢复修炼,去吧。”
“弟子告退。”
翁然行礼离开,刚走两步,便听司南寅道:“对了,还有一事。”
“师父请说。”
“你所用之剑,不但铸造非凡,更含天地正气,不知是何名?又是从何而来?为师此生对剑偏爱,还请谅解为师的唐突,若有冒犯,你也可以不告知为师。”
做师父能做到如此客气,翁然心想这司南寅怕是这天下独一份了。
但是心中却多了一个想法,对方收自己为徒,是奔着这剑来的吗?对方在收徒之日,就已经见过绮罗,却到了今天才问,之前又有那么多的铺垫......
“此剑,绮罗。”
“绮罗~”
司南寅轻念了遍,想着那华丽的宝剑,的确当此名。
“是弟子在一位女子手中所得,以物换物。”
司南寅瞧着恭恭敬敬的翁然,这句话便表示了她和这剑原来的主人毫无关系,那他自是无法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