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进度来看，大概可以一直往上填充，进度到100%就会显现为法则领域，并且拿到单属性技能。至于复合属性的技能到底如何来的，黄思也不清楚，还是交给眷族去研发来的好。

看到这里，黄思忽然想起来顾言提到过有空间能力的眷族，他赶紧在绿色世界的体系中找了找。

然而，没有找到。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少没有显现出来，还是因为绿色世界的体系之中没有空间法则。

意识空间内，地球侧的体系光网是完整的，不像绿色世界那边缺骨架，这就方便他依次排查领域。

找了很久很久，黄思终于把地球侧那边几十个初级领域与几百个次级领域翻了一遍，在法则领域没有显现之前，初级领域和次级领域看起来除了大小不同，都差不多。然后，他终于找到了时间与空间两个法则。

空间：1.03%，时间：2.29%。

这两个法则领域并列在一起，看到进度数据显现出来的时候，黄思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绿色世界没有的法则，居然在地球侧是有的，而且都有进度。

甚至时间法则的进度比他的空间法则进度还要多一点！

要知道地球侧的法则只有他一个人能够领悟和研发，这岂不是在坑他吗？

黄思赶紧离开房间，去找顾言。

其实他现在可以直接在自家躺着就唤醒顾言，但是他依然每次都去顾言面前找他，或许是想要尊重这位前辈，既便那是最后的灵魂碎片，即将消亡。

听黄思诉说了情况之后，顾言也陷入了思索，过了会，他说道：“有可能是绿色世界太小了，以致于不足以支持时间与空间法则的领悟吧。毕竟，这是两大上位法则。”

“上位法则是？”黄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法则分为下位法则，中位法则，上位法则。上位法则包含时间，空间两个。中位法则是独立于时间与空间之外的法则，下位法则是蕴含在上位与中位之中的法则。例如说，因果法则，你听起来很高大上吧，实际上是下位法则，因为它是被包含在时间法则之内的。而机械法则，能量法则，数学法则，都是中位法则。水之法则同样是下位，因为它被包含在元素这个中位法则之中。光明法则也是下位，因为它的上一级是属性法则。”

还有这么多法则？简直叹为观止。

黄思再也不敢自以为是了，这种容量的卡池，要抽多少次才能抽齐。

顾言叹道：“法则的位阶越高，就会越复杂难懂，你的时间与空间法则领悟是不是很低？”

“……空间1%，时间2%。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没天赋的关系呢。”

“无妨，正常情况。相比较而言，你的时间法则居然有2%才是真正让我惊讶的。毕竟，时间法则其实比空间法则还要难。”顾言想了想，又道，“或许，你在时间法则方面较有天赋吧。但是，时间法则就算一直研究下去，也不能倒转和穿越时间，这点我之前就说过。所以时间法则主要是作为辅助法则来使用。真正去精研的人比较少。”

听完了顾言的一席话，黄思默然垂头，如果他在绿色世界也找不到能够研究空间法则的眷族，他可要怎么打开空间通道离开呢？

难不成还是只有自己去研究？

那就自己去研究吧。

他抬头问顾言：“如果我自己去研究空间法则……”

“不，那太难了。且不说空间法则作为上位法则，难度本就大到吓人，更何况，单凭地球那边的科技水平，对空间法则研究毫无帮助，你要想研究，只能去寻找包含了空间法则运用的参照物。”

“再难我也会研究的。那么，在哪可以找到参照物？”

“你啊，年轻人不要太好高骛远，就算你有参照物，研发起来也是千难万难，能让你感觉到绝望……”顾言话刚说到一半，却看到黄思神情平淡，没有丝毫的动摇。他于是知道了，这位后辈，是真的劝不住了，于是，他便答道：“参照物在第五碎片的世界。如果那到了五级，就尽快过去一趟吧。”

黄思点了点头。有办法就好。难度什么的，难道太难了就不去做吗？不可能。

“其实我找你还有另一件事。”黄思换了个话题，“我研发出地球侧的数学法则了，所以现在我有了数学法则的新技能：量化之眼。”

顾言感兴趣地道：“哦？听起来是个挺有用的技能，你很厉害啊，能单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悟透一个法则领域。这比你在绿色世界那边有六个法则领域要厉害多了，要知道那边可是有很多眷族帮忙提供领悟。”

“唔，其实我只是想说，用量化之眼我看到，现在我的灵魂级别到了4级97.69%了，距离5级已经不远了。”

顾言：“……”

他刚说让黄思到了五级就去第五碎片世界，这咋就快到了呢？

然后他问：“你的精神场域现在范围多大？”

“313km。”

顾言沉默了。

过了会，他叹着气说道：“强度没有突破500公里，级别就快到5级的，创造之主的整个传承历史中，我还真没见过。搞不好，你在拿第四块碎片之前，可以先去把第五块给拿了。”

最后，顾言还是给出了当前级别快速提升灵魂强度的一个方法，那就是尽可能让灵魂处于高负荷之下运转，高负荷，类似于查看自己灵魂微粒时的那种状况，或者用量化之眼查看大量数据，又或者心算超难的题目。

“你到了5级之后，有不懂的，尽快来问我。我这边能量已经只剩一小半了，但还是可以问不少问题，不要省着不问。”顾言说完最后一句嘱托，便再次沉睡了。

黄思看着恢复为一个发光圆盘的顾言，心中叹息。

顾言大概猜出来黄思是故意拖着不问问题了，比如创造之主的传承的很多问题，黄思虽然心中有疑惑，却都留着没问，不过是希望顾言慢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