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强效麻醉针,普通人只能抗三十秒,护卫可以抗五分钟最多,而江夜宸破天荒足足扛了半小时。
昏沉的男人,在陈旭的指挥下,被安全的护送上武装车。
“陈经理,送总裁去江家的医院吗?”随车的医护问了一句,他们紧张的给江夜宸测量,安排解毒,一切井然有序。都是第一次遇到上司出事这种状况,车上没有一个人的心情轻松。
陈旭却肯定地道,“不必了,直接去机场,江总和上官董事长约了今天出国,直升机已经等着了,国外有我们最专业的医疗合作队伍。”
“可是……这样会不会危险?还有少夫人那边?”陈彪也担忧的问了一句。
“没有可是!”陈旭确切的下令,江夜宸给了他绝对的指挥权。
“少夫人已经落入贼手,只能暗中保护。我们现在的难题,是先管好总裁安危!”
陈旭的手用力捏紧躺在床架上的江夜宸,像是要将一头随时苏醒的豹子,努力安抚住。
男人沉睡着,昏睡中的眉骨皱的尤紧。
“是!”全车听从指挥,开向机场。
一辆更换车牌的黑车,在路上自由的行使,它熟练绕过许多的小路,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绕城大半圈过后,它开进了一家磅礴的大院之中。
这座大院,神秘的伫立在层层环绕的山路之中。周边可见的路段,住宅,全都一模一样,如入迷宫。
黑车驶入大院不久之后,下午五点。
ST竣工典礼完成,轰!轰!轰!一场令云天都震荡的轰炸,再一次,颠覆了H市的天空。
半个月后。
“hello,大家好,我们是早间速报!那么今天呢给大家带来明庄二次爆炸重大事故的最新消息!”
“经过半个月的修复,可以看到,基本上周围的村庄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作息,工地也在逐步的恢复当中。然而强烈的毒体烟雾,还是导致了不少的土地受损,水源污染,预计损失5点2亿元。”
“唯一庆幸的是我们的伤亡人员较于6。11爆炸案,伤亡人数大大减少,死亡人数为零,只有几十人轻微受伤,企业的善后工作做的非常妥善。”
“那么专家预测呢,此次的爆炸原因,与地层塌陷,触发山火有极大关系,不由得又让人联想到6。11案的曲折离奇……”
女子关闭了遥控,掀开了床上的被子。经过这半个月的休养,她已能下床了。
“太太,你要下床叫我就可以,你身子没有好利索。上头吩咐,切勿不能再伤了半毫。”
一个年纪略大点的女人,立刻走上来扶住了女子。
“萧丽,你这一声,为谁叫的?”南湘淡漠地看向扶着她的女子,她额头上的红印一天天的淡去,美丽的轮廓藏也藏不住。
除了脸上许久不见红润,至今保留着那天中刀的苍白之色,看上去就如一个不融世俗的清冷美人。
萧丽羞愧不已,至今她都难以在南湘面前抬头。“对不起,南小姐,我还没习惯。”
南湘淡淡看了她一眼,“既然易了主,就别说出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话。”
萧丽感激地点点头,“主人在堂厅等着你。”
“嗯。”南湘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去。
“南湘,你真的,同意这场订婚吗?你对江总……”
快走出门口时候,突然,萧丽不放心的问。
南湘转过头来,“不然呢?我和江夜宸的情分已尽!从我小产以后,江家便对我不管不问,将我再一次弃如敝履。没有了孩子,我对他们已没有利用价值了。”
她冷笑一声,手抚过看上去十分平坦的腹部,回想半个月前,心中还是痛如刀割,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无比,“我也需要一个新的靠山立足,不对吗?”
萧丽缄默不说话了,扶着南湘走出房间。
漫山遍野的寒风,光是单单的站着,都感到一种透心的凉。
五月的天了,不该有这种凉意,让人止也止不住发寒的,是立在山水之间,一座沉重的坟墓。
楚星河三个字,是她亲手刻上去的。
大院里的人,个个待她“无微不至”,甚至听从病床上南湘的意见,在适当的时间内,处理了楚星河的后事。
唯独这块墓碑,南湘两日之前,才来亲自涂上沥青。
让仇人造墓,已是给了救赎的机会。刻字,他们还远远不配。
南湘跪在墓碑前,面无表情的烧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她的泪腺似乎堵塞了,想来是在仓库的爆炸中,迷了眼。
明明江夜宸将她抱的那样紧,或许,仅仅的是流不出来罢了。
“这一次,老三下手是重了些。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可以提。”
身后戴着墨镜的男人,在南湘烧完手里最后一张纸时,苍劲有力的说了一句。
南湘无言,再对着墓碑深深的望了几眼,在仆人和萧丽的搀扶下站起。
走出了墓地几步,她才与身后的人张口,“什么要求,都能提吗?”
“你先说说看。”
男人微微笑着,所有的凡尘俗世,在他的笑里都不值一提。
这是一个比江敬逸年长,更加神秘的人。
此人每隔两天,都来大院看自己。每一次只要南湘没兴致说话,他就能在暗处,注视上她一天。
大院的人不多,但守卫森严,每一个下人都对此人,表以崇高的尊敬。他的身份绝对不凡,远远还超出了江敬逸。
“我能答应你,与你择选的人结婚,达到你令江夜宸分心的目的。但这个人,必须除了金铭爵以外。”
南湘语气淡然而确定,从紫罗湾仓库之事以后,她比以前还要清冷上许多。
“理由。”男人推了推墨镜,露出手上一块鲜亮的老款名表,此表和江夜宸佩戴的,不是同款,但价值同样不菲。
想到那个每次索取自己前,都会取下表。那个居高临下的他,唯一的温柔一面只给了她一人,心不可避免的又抽疼了一下,没有表现出丝毫。
南湘回答出理由,“坟中人尸骨未寒,金铭爵保护不当,等同间接杀人。要我嫁给凶手,是逼我不仁不义。”
再提金铭爵,她了无感情。
“这个理由,很中肯。只是,若应了你,会减弱一些我想达到的效果。”男人说着,无论何时,他都是平易近人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