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男人立即折返,看到的是监控里,已经控制不住蹲在地上的南湘,她连开门都困难了。
“我,我尿尿憋不住了!”
“你帮我开门吧。”
南湘哭了,真的哭了,流的都是屈辱的泪水。
“我马上进来!”
江夜宸二话不说,拿起了椅子上的早拿到的钥匙,一把打开了门。
他飞快的抱起地上女人,冲进了最近的卫生间。
几分钟后,南湘一脸死灰的走出卫生间。
“有没有弄湿裤子了?”
江夜宸在外面等着,见她第一句,便是问她这个问题。
“没有,就是..”南湘抱着肚子摇摇头,千钧一发之际,她坐到了马桶上,从没有一次觉得,有个地方尿尿那么幸福。
“就是什么?”江夜宸严肃的眼神,抛到她肚子上。
南湘苦着个脸,“有点尿不干净。”
两杯水的量太多了,加上憋的久,很容易控制不住。
江夜宸:...“婚礼已经开始了,一会儿坐我身边,有不舒服的,我看着。”他说。
都到这地步了,她也没选择权了。江敬逸就算是他们长辈,刚刚回归大众视野,一时也搞不过江夜宸的势力,她今天算是栽了。
“嗯。”
南湘麻木的点点头,换来男人一脸胜利笑容。
十指相扣,遗失所有的安全感,好像一下都被填满了。
真想一路这么走进去,打开门,万众笑容皆为你我,迎来的是你口中为我举办的婚礼,该多好。
就在要走进播放着婚礼进行曲的婚厅时,南湘突然又捂住肚子,“等一下,又有感觉了。”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江夜宸很淡定,直到十分钟过去以后。
“刚才的人呢?”他大步走到卫生间门口,一把推开门。
一个环保阿姨,穿着单薄的内衬,瑟瑟发抖。
“不知道,那小姑娘说婚礼要举行游戏,管我借走衣服给伴郎穿,一会就让人给我送回来,”
“南..湘...”男人再一次咬牙切齿。
“阿姨,这是你的衣服,还有我们小姐感谢你的报酬。”阿良走过来,把一叠衣服递给环保工。江夜宸走出去时,两人眼神对视交锋。
“哇...这么多啊,今天这里的婚礼真是好阔气,好气派。”环保工拿着衣服,又收钱,乐的合不拢嘴。
厅门缓缓关上,嘉宾尽数入座。
礼厅之内,一片祥和喜庆。
南湘就坐在第十二排,最为居中隐蔽的位置。然而,还是没逃得过男人的追杀。
江夜宸走进来,看了同排一个人一眼,那人立马起来让座。不止是这一个人,整排人里,除了南湘和杨雪琴,江敬逸,其他人都自觉的起来换了位置。
于是,就出现了一排座位只有几个人的奇观。左齐和纪云川后面进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来的晚一些,最后都选择了这一排位置坐下。
随后,威廉先生和面色虚弱的法利夫人,也被安排到了这里坐着。夫妻两个人的关系,似乎谐和了很多。人之将死,再大的仇怨,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短短个把月的时间,法利夫人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脸上的五官几乎全被帽子遮住了,看不见脸上肉瘤的情况。
通过她华丽的穿着,和身上那股异于常人的极端气息。南湘还是认的出,这就是法利本人。
但现在,她顾不上管别人了。
她和江夜宸坐的最近,中间只隔了一个江敬逸。再澎湃的音乐,都说不出这份尴尬。
“接下来,就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的新郎,新娘!”
南湘刚要举起手,耳边就传来了风言风语,“小叔的记忆恢复的真是时候,早不恢复,晚不恢复,偏偏凑在了最热闹的时候。”
出自江夜宸之口,挑衅十足。
江敬逸相较便佛系了百倍,“缘分到了,对不可抗力的因素,每个人最后都是欣然接受的。”
他对这个侄子,说话带着笑,情分还不差的样子。
也是,是个人对江夜宸的印象都很好,不管这人是满脸讽刺,还是一脸阴沉。
“什么缘分,和旁边那位大婶的吗?爷爷最看重门第,您做好刚认祖归宗,就被赶逐的准备了?”
江夜宸慢悠悠的吐道,语气和同龄人说话没两样。
杨雪琴畏惧江夜宸,即便被奚落,也不敢有一点怨言,拼命往南湘这边钻。
南湘沉默,耳朵里其实一句也忍不了了。
“按身份,你该叫一声小婶。”
江敬逸也悠然的回道。
“我怎么记得,按我的身份,该叫她一声妈。”
江夜宸瞅瞅南湘,又冷冷看了眼杨雪琴,杨雪琴缩着头,“不敢,不敢当...”
“江夜宸,你说够了没有?”南湘听的太糟心了,这个人的毒舌到哪都不会收敛。
岂料,江敬逸却笑了道,“我和你小婶的缘分,十几年前就定下了,按照当年她对我的悉心照顾,我理应对她负责。如今我与江家,不会产生利益上的牵扯,你爷爷不会阻止我们的。至于湘湘,我肯定也不会委屈了。”
“呵呵,是吗?”
江夜宸冷冷笑了笑,脸色有点黑。江敬逸不费功夫,说到了他的痛处。
南湘突然豁然开朗了,做人就该像江敬逸这样,足够佛系,足够淡定啊!
这才是对付江夜宸,这种人精的最好办法。
她什么时候能修到这么深的道行...“下面,有请新娘说完心理感言,扔捧花!”
一个没注意,已经到了扔捧花的情节了,南湘和江夜宸暗暗较劲的对视了一眼,一起看回了台上“请收到此花的人,带着双份的幸福,永远的幸福下去。”
没人发现于素素这句话里的异样,威廉士深受感动的说,“素素!我一个人就能给你千份的幸福。”
捧花扔到空中,众人期待。
南湘压根没想去抢,想到于素素发给她的消息,她才伸了下手。
岂知,那花就稳稳落到了她的手里。
“哇,这个女人好幸福啊,她是谁啊,还和江总坐的这么近。”
立即有人讨论,南湘连忙把头低下来,望着捧花上面的鲜花,心里抖颤。
耳边,响起男人的笑声,“缘分,果然是不可抗因素。”
哼,凑巧罢了,她心里还是热了热。
突然,她看到了花卉中央有个卡片,伸手拿出卡片,一行小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