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盈万万没想南湘会调查她的过去,变了变脸色,“是这样的,白娇她在我画室做过我徒弟,她和江家关系亲近,我才有得这个机会。后来你知道的,白娇离开画室了,我也离开了画界。”
“南湘,你不会误会我和白娇呵成一起吧?”
南湘望着杜若盈眼中的委屈,冷眉说了下去,“家宴上,你临时更换和我在商场拿的画,把“恋初”的初稿放置宴会背景。你人没有出现,却已经靠着一幅画取得众宠。”
“最好的朋友,是这样不动声色的做着令人费解的事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临时更换。是,是夫人的意思啊,夫人极其看好恋初,我也是听命行事的。”杜若盈紧张的脸色变换,但深藏不露的她还是稳住了阵脚。
南湘没有同情她的辩解,只是道,“若盈,你曾经待我的我不会忘,我不会和你断了来往。或许我错了眼光,以为我们是可以交心的好友。但事实证明,利益是你最好的朋友。”
说完,她果断的转身离去。
杜若盈咬紧嘴唇,还在她身后说,“南湘,不是这样的,恋初想要发扬出去,只能想办法充实经费,我也是情非得已。”
待南湘的身影远去了,杜若盈才松了口气,幸亏南湘只想到了利益上。
突然,她的眼神又阴暗下来,盯着工作群里发来的图片。
图片里,首饰盒的成品图纸公平选样投票。
红色的指甲停留在江夜宸的名字上,用力的按紧。
清清楚楚的,图片上,江夜宸那一票,投在了南湘设计的“海洋戒指盒”。
南湘走进南家,没有让下人惊动了南家的人。
她来此不是为了有个容身之所,摆放母亲灵位的供房,有母亲遗留下的不值钱的日常用品。
现在她决定住在外面了,除了取走自己一些能穿的衣服外。
她还要带走母亲留下的用品,这些都会是她日后的精神寄托了。
可是才走到楼上,她的脚步响起没几声,一个开着门的房间里,匆匆走出来了两人。
先走出的是大肚子的南悦,正在拉衣服。她的动作很快,可也没能藏住脖子上刺激的吻痕。
“湘湘你怎么回来了?”
南悦眼神闪烁,紧接着白震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手上还慢动作做着扣上皮带的动作。
“湘湘回来了。”
他看到南湘,假模假样的开笑,脸上早没有了前阵子的挫败之气,再出现了那种倨傲和得逞的奸猾。
“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南湘没有表情,似乎早已猜到这一幕的发生。
南悦慌慌张张的上前解释,“不,湘湘,你听我说,他,他平时都住在地下室的,我有听你的话。”
“这次是,我去医院开营养补剂吃,医生又胡说八道说了一些吓人的话,说我生孩子危险大,可能大小都保不住。我难受,他上来安慰安慰我的。”
“对,我是来安慰悦悦的,悦悦怀着我的种,我哪能不管不顾呢。”白震奸笑着附和道。
听到白震这么维护自己,南悦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开出花,显然又一次受到了白震的蛊惑。
南湘不耐烦的开口,“我说过,你应该听医生的。你强求,只是自讨苦吃。”
南悦的眉头瞬间皱起,露出了质疑,“湘湘,你什么意思?他可是你的亲侄子,你怎么也帮着那帮没心没肺的医生说话?他们就爱吓唬我们这些胆小的孕妇,无非想多骗点检查费。”
“悦悦说的是,这医生提早妄下定论的很多,大多人都平安无事生产了。南湘,你不能自己现在衣食无忧了,就剥夺别人幸福的权利。你姐姐肚子里的,这可是我白家宝贝。”
白震摸着南悦肚子,借机挤兑,南悦没有推开。
南湘漠然的移开了在两人身上的视线,“我的话带到了,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有因必有果,但愿他日你后悔了,还有挽回余地。”
“这说的什么话...”
南悦对着南湘背影耿耿于怀,白震的手从她腰上搂过来,甜言蜜语,“宝贝,别动气,看她那样子,估计是被江夜宸又嫌弃赶出来了,我们管好自己。等你生下宝宝,你们都是我的最爱。”
“油嘴滑舌,走开,别再被看到了。”南悦轻轻推搡,白震的手直接盖上她的丰满,肆无忌惮。
“怕什么,刚才你不爽吗?孕后期这个时候,最舒服了。”
南湘带走了母亲生前的部分衣物,用母亲年轻时的身份证,在小旅店开了一间单人房。
她买了洗衣液和衣架,将母亲积了灰的衣服一件件清洗干净。还记得母亲自杀后不就,她也曾想带走这些衣服留念。
南悦以会好好爱护母亲的每一件遗物为由,阻止了南湘。
可事实证明,南悦的心,已经完全偏离她的承诺。
南湘不厌其烦的搓洗衣服上的每一个霉点,洗不干净,就洗两遍,三遍。
她的脑海浮现出母亲温柔纯善的模样,跌入低谷的心情略微的有所好转。
砰!巨响,一枚球砸弯了篮框,破网而出,飞出了球场十几米远。
“我的老天,你老又什么气这么大,传个球能炸天了,我开一百家球场不够你造的,我澳洲买的限量篮球。”
江夜宸脱下蓝色的背心球服,扔在了地上。
左齐跟在后面,心疼的直叫唤。
“喂,砸完就走人,你这是要砸我场子是吧?”
“喂!”
左齐瞪着男人冷若冰霜的背影往球场外走去,还在喊。
纪云川运着球,从旁边走过来,按住了左齐的肩制止,“不知道他的气从何来,最好不要过去惹,让他一个人去吧,今晚我们打。”
“切,还能从何来,死活不就那个丑媳妇又给丢了脸。”
左齐还心疼球,纪云川嗤笑一声,“打球吧。”
“和你这个叛徒?你哥这么公开和江盛开战,不给面子。我站兄弟这一边的,可没打算同流合污。”
左齐叨叨。
“那你就一个人吧。”
纪云川一副不想和“二笔”沟通的表情,独自运起了球。
“那可不行。”左齐立马又跟上了。
球场外不远,江夜宸孤行的身影,冷然的朝着某处走去,停在了一盏路灯的灯光下。
又进了一个球。
左齐空中一个飞旋,单手跨在球框,眼睛再眯到了球场外那个不容忽视的人。
身后人大声叫好,左齐喝水空档,和纪云川指着外面道,“你说,这个球场这么隐蔽,不在市中心,也不在繁华地带。周边就几个小破旅馆,他为什么非选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