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千明玉突然要在这皇宫之内举办生辰宴,卫季礼就心知不好。
她四妹从来都是不声不响的办大事的人,这次恐怕也跟她多少的有点关系吧,原本以为着自己不同意就会不见面,就会减少那诸多的争端,就会让慕金橙的心里稍微的好受一些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千明玉确实在他们的那个阵营当中,再接到了秦木卓的来信以后,顿时便矛盾了起来。
不,或者说他并不矛盾,他十分的不想见慕金橙,他一定不要见慕金橙,于是,便回信给秦木卓说道,让他想方设法的,不要带慕金橙进皇宫。
可是秦木卓又怎么能够做到的呢?他想过无数的办法,甚至想到了在她四姐的点心茶水中下点泻药,或者给她吃点儿什么药丸儿,让她能够睡上几天,错过这次进宫的时机也好。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几日,橙四姐竟然聪明的很,所有需要入口的东西,一概都需要他的侍婢们先服用。
自倒下过祈露以后,便再也不相信秦木卓了,甚至连屋内一用的器物都换成了银的,常远也日日把守在这后院的门口,一切的行事,莫不是一副心惊胆战,谨小慎微的样子
为此,老将军还特意的询问了秦木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秦木卓才说道,“这位清河公主想进宫中,但是后宫里的那位并不想见他,托我阻止两人见面,我也实在是没有好的方法,想在不伤害清河公主的情况下,尽量的让她避过这次长公主的生辰宴,可是我用过无数种的方法,都被清河公主破解了,不知道父亲还有什么高招”
“还有什么高招啊,为何不见面?如果你们三个真要联合在一起,以清河公主的心性,肯定不会相信从未见过面的人,你知道为父已经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年轻的时候的面相自然是父母给的,和不和善都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却可以从人的眼神之中,看出来这个人是否的清明,看出来这个人是否的纯净,而等到了为父这个岁数的时候,所有的生活阅历,所有的生活经历,所有的心事都会写在你脸上,是善是恶,便叫人大概的能分清楚,所以见面才是最正确的方式,为父到不晓得为何后宫那位,要不与你们见面,可能是不是诚心的合作吧?”
“不,不,一定是诚心的合作,后宫那位也有难言之隐,总之是不能与清河公主见面的,不知道父亲能不能帮我想一个办法阻止他们两个见面”
“如今,清河公主这般的提防与你,想来也是知道了,你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我估计是阻止不了的,所以你还不如对她言明,本来就是那位后宫之人,不想见她,让他你们两个都好省却那番心思”
“本来就先开始我就写信去了后宫,后宫之人已经差人同清河公主说的一清二楚,可是清河公主怎么也要见他一面,那位也没有办法了”
“你除非把她拘禁在府中,不让她出门”
“怎么可以做得那般明显?父亲这样做是不对的”
“你认为你现在做的就不明显吗?清河公主已经被戒备你到如此,怕如果你再一进一步,就会惹恼她”
怕惹恼了他四姐,好在现在他四姐虽然提防与他,可是却未曾对他生气,未曾恼怒,甚至也未曾对他的行为有过言语,只是自己多加的防备罢了。
如果真的把四姐惹怒了,搬出将军府,那么他们计划的这些事情,可不就是要泡汤了吗?
本来重生这一首要的目的便是要护住他自己的平安,然后才将长羊山拉回世人的眼中,如果现在就将四姐气走,那么以后的事又如何的谈论呢?
终于再也不能在自己的屋中想着那些个种种的手段,已经接连几日没有同四姐见面了,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要同四姐去说清楚,他们姐妹之间可不要有什么隔阂。
所以当他越过常远,敲开了慕金橙的门的时候,只见慕金橙未有任何表情的坐在了书桌之上,面前摆着一盘棋子,自己同自己下着呢
是的,这几日慕金橙日日与自己下棋,因为身边的侍婢们都下不过她,甚至是棋艺太差。
所以慕金橙也不愿意同他们切磋,而这府中上下也没有人能够与她切磋,所以自己自己下了起来。
见到了秦木卓进来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对秦木卓说到“过来下棋”
这时候,秦木卓才唉声叹气的说,“四姐,你要不要这样?你也知道我就是个臭棋篓子,我既不爱下棋,也不会下棋,你为何非要拖着我下着棋”?
不过即便是这样说着,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终究是走到了慕金橙桌子的对面,甚至自己拖了一把椅子来,一个人执白子,一个人执黑子,到最后却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被杀的片甲不留。
只得扔下手中的棋子,说道“这下可满意了,我输了,我输了还不行吗?我认输,以后可别再找我下棋了,我这个手啊,去哄哄外面的三岁小孩子还可以,你就莫要在我身上找成就感了”
“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没有事,只是近几日来看你对我防备甚深,还以为你今日不会见我了呢,我怕你被我惹恼了,生气了,然后搬出将军府,再也不理我了”
“你也知道你做的不对呀,你越是这样,我便越要见那位后宫的主人,我
是不是到底最后我们中间还有什么牵连?你怕我知道”
“如今我说不是,你可信?”
秦木卓也只能无奈地笑道。
后来在给卫季礼回信的时候,秦木卓也只能严明。他实在没有办法将清河公主禁锢在府中,你若还有别的办法,你就自己想吧,我可不想最后同四姐两个心生嫌隙,
接到这样的来信之后,卫季礼也十分的头大,既然禁锢不住清河,那么只要他不露面就行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装病,还遣了太医来为他诊脉,就连太医都说他近日理应卧床养病,不宜出门见风,所以皇帝也准许了他不出席长公主的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