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巧的是,慕青藤正好也认识这三位,早在那神木的宫宴之上,曾见过陆老将军军一面,于是一下子肯定了这三位究竟是谁。
但是也不能十分的确定,这位老将军是不是认识他,所以还是以斗笠遮了脸,同样的,同他们一样行走在这山路之上。
这崇福寺的拜,约有两千那么多,那些个能够上山的贵人们莫不是已轿撵相抵,而不是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只有真心诚意而来的人,只有这些个平民们才会一步一步的从山底上慢慢的爬来,而从山底到山上,因为山势陡峭,也大概需要半天的时间,尤其是那些老弱妇孺们,更是走走停停。
崇福寺还算好的,如果下午而来,赶上天黑的时候,崇福寺还有专门的客房,留大家停宿一晚,备上可口的斋菜,不管你添香油钱的多少都没有关系,总归是来许愿的,总归是来给寺里增加香火的,所以对大家还多有的宽待,这便也是崇福寺经久不息的原因。
老将军再去长羊山之前,本来还可以称得上是老当益壮,还可以说得上是,比之壮年惶不多让,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那长羊山下来之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到不是因着什么畏惧鬼神之说,认为他们做了太多的坏事,所以由鬼神来报复,只是因为将军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有愧疚,日日念在心中,吃不好,睡不好,年岁再上来,所以身体便垮了下来。
而至于将军夫人,日日在那将军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同于别的夫人那般的还能够出门去见见身闺蜜。
将军夫人速来是我行我素,与其他的夫人是不一样的,倒不是说心兴难以重合,也不是说没有三两好友,只是她比较愿意清净而已,从小的时候变这个样子。
更是因为身体羸弱,自生下陆斐以后,更是日日一汤药调理,不是很健壮,所以这将军府才只有陆斐这一个子嗣。
好在将军念及旧情,好在将军未曾嫌弃,夫妇二人一直伉俪情深,作为最年轻的陆斐,虽然身体好,这两千阶台阶即便是陡峭,也不能奈他如何?
可是一边要扶着自己的父亲,一边要扶着自己的母亲,终归还是有些吃力,再行路还没有一半的时候,他们已经歇息了很长时间,本来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这下子一下就到了中午,甚至是三个人,还自带了干粮,停在了旁边的树林小荫里面,吃喝完毕以后,才接着往下走。
可是也就是这停顿的,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站起来的时候,体力就更不像刚才那样充沛了,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歇越越没劲儿,就好像是古代上战场的那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好在就在三个人要撑不住的时候,这时候突然间旁边一个带斗笠的男子搀住了陆老将军,并且说道“老伯你没有事吧,是要去崇福寺祈愿的吗?正好,我也要去,我扶您一起”
“那还是多谢这位小哥了”
因为看不见斗笠下面的面容,听着这声音更是陌生,但是总归有这样的人相识,能够减轻陆斐绝大部分的负担,所以在多谢了以后还是默默的往上走着。
没有想过会有什么样的人对他们不利,毕竟是他们三个人,如今这个样貌行走在这个山间,基本上是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了,况且路已经走了这么久,大家好像真的也没有认出来,而且今天上山的人并不多,大家只顾自顾自的走着,而且这位小哥的话也并不多。
这位小哥旁边还有一位婢女,也不知道是小哥使了眼色,还是他自己十分的有数,接过陆斐搀扶的娘亲对着陆斐说道,“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便扶着夫人您吧,让小姐稍微的休息一下吧”
说起小姐道叫将军夫人略微的会心一笑,陆斐,今日出来是以男装相饰,好多人都分不清的
突觉间让小姑娘看了出来,于是还笑着对祈风说到“你是怎么发现我们家斐儿是女子的”
“夫人这话问的多好笑啊,你说咱们身为女子的自然是能看清女子的身姿与男子是不同的,即便是小姐以男装示人,那些个男人们看不清,咱们作为女子的还是略微有些眼力的”
是啊,早就出门的时候,将军夫人就跟她说,这样的装扮不行,稍微有眼力的人都能够看得清楚。可是这时候路陆斐却并不听她的,
只说看得清又如何?看不清又如何?我总归是我自己,不能因为别人发现我是女的,我就不是陆斐,或者是别人发现不了我是女的,我就还是陆斐,总之,像绕口令一样的话,绕晕了,将军夫人,便也在没有多加的管束与她。
自陆斐成年以后,将军夫人就再也管不住她了,陆斐自小就爱武,至于那些个私塾里相教的先生们,日日在她眼前告状。
说是陆斐对于女红女德毫不上心,一点都不像那些个贵女们,这样,以后该如何是好啊?
看着先生们日日在他眼前忧心忡忡,将军夫人也只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给那些个先生们予以丰厚的报酬,希望他们能够再多上上心,再多多上上心。
可是即使老师们怎么上心,学生不努力也没有用啊,总不能扒开他的脑子往里面灌的吧,至于将军夫人给的这么多的丰厚的报酬,到叫他们真的想这样做,要不然怎么能对得起这手中的银钱呐?
可是他们又不是神医圣手,而这些知识又不是什么可以浇灌的水泥,又如何将他的脑袋扒开,都贯注于在他的脑袋当中。
陆斐,此人实在顽劣难教,如果呵斥过厉的话,甚至转身就走,与那些男儿们日日的混在一起。,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样。
渐渐地长大,整个将军府能管得了他的人,也只有老将军一人,可是老将军将陆斐视为掌上明珠,日日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有说他们的不是,说他们没有教好,已经是够给他们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