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金橙自来这小院儿之后。我发现这里面也是别有洞天,别看外面稍显简陋。皇后娘娘也真是用心了。
也算是给固伦公主最好的结局。她并不是来嘲笑这位固伦公主的下场的。她确实是因着当日对皇后娘娘的许诺前来送礼的。
于是从袖中将药盒拿了出来。递给了固伦公主,对着她说道“你不必如此这般模样。我只不过是前来送贺礼的”。
固伦公主惊疑的打开那个小巧的药盒,看见里面一粒黑色的药丸。还没有张口想问,就又听到慕金橙说道。
“这药,你吃下去。以后便不会再有子嗣。哪怕是再来十个神医圣手也会无力回天,药石枉顾”
固伦公主宫中的马夫自然是认得清河公主的,于是急忙上前对着清河公主说道。“清河公主你这是作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闭嘴!”
固伦公主突然疯狂的朝着马夫喊道,因着往年积下来的威望。生生将马夫吓得后退了几步。
然后就见固伦公主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眼角甚至是含了泪滴的对着慕金橙说道。
“好一个清河公主。如此狠绝之心。如果教我母后知晓了。我且等着看你的下场。”
说着便将药丸吞入腹中,一点犹疑也没有。慕金橙并不理会她说的什么,只是眼看着她吃完药之后。再也未留下只言片语,转身便携着是侍婢离开。
然后便听到固伦公主一声又一声的凄厉之音,响彻天空。“慕金橙我且等着看你的下场,我且等着看你的下场。”
如此凄严厉语,经久的回荡在这小院之上。可是慕金橙却也不能再多加理会。
尽管祁风无数次的想回头与其质对。不过是她恶人自有恶人磨。不过是她自做自受罢了,又何来诅咒她们家的公主。凭什么我们就该生生的受着你们的恶意你们的手段。还不能人家反驳吗。再说了,你有如今此下场又不是我们公主下的药。这是谁下的药,你找谁报仇去便是了。
但是最后却都因着慕金橙略显单薄的面容深深的隐忍了下来。清河公主从来都不在口舌之上,与他人争胜负。所有的事情。既来之则解之。
等到侍婢们将这件事情报给翊坤宫的皇后娘娘的时候。刚刚做好的指甲套。便硬生生的被掰断。甚至连今年皇帝赏赐下来的新茶一口都没尝就摔在了地上。
“好一个清河公主,这便是你说的神族的神物。也倒真教本宫开了眼界。早晚有一天。你加之于我的这般耻辱,我都会还回去。”
只有唐建元在御书房内,轻轻的放下了狼毫笔。然后对着身边的老太监说道。“清河公主如今给咱们神木留下的这一个面子。朕且先记下。以后自是也会给她留一个面子的。”
所谓权谋之术,不是只看眼前的苟且,而是要考虑遥远的将来。不是要算计,现在得之多少失去多少,而是要看在未来你将占据何位。所有的一切不因这过程只为那结果。
可隐忍潜藏,也可以恣意张扬,只不过都是手段罢了。所谓柔软,所谓刚强,所谓声明。以及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因果二字。
很快的在固伦公主所谓的大婚以后,这神木便迎来了炙热的夏季。这时候慕金橙才想起玉清朗当时给她品尝的蒲公英的汤水。院子里皇后娘娘所移栽过来的树木招来了许多的蝉鸣,一日也不肯停歇。一直叫的人心下烦闷。于是,便去了后院玉清朗那里。
这是草药生香,一进来便觉得舒畅了许多。而此时玉清朗也不知道再配着什么样的药囊。还十分仔细的称量。
于是便凑过去仔细地观瞧。玉清河公主来了以后,便连忙的收起来眼前的一排一排的准备出来的,要囊,然后对着清河公主说道。
“清河公主是被那蝉鸣逼迫到我这后院儿吧。这下心下烦闷了吧。怎么样我那蒲公英的汤水要不要给你再来上一碗。甚是下火,甚至下烦躁呢。”
“那边有劳玉大夫了”。
就在玉清朗转身回去为她拿那熬制的蒲公英的汤水的时候。慕金橙便随意摆弄的那一个个被摆出来的药囊,甚至还张口向里屋询问,“不知玉大夫,这又是要做什么。我闻着些个药囊都是一样的味道。怎么你这打算是每个人都送一个吗。”
“不,是我只是在寻找最精确的分量。做一个最好的罢了,那些都是实验品。如果清河公主不嫌弃的话。拿回去送给婢女没用也是有好处的。”
“要这药囊做什么用的?”
十分惊疑的拿过来左右的观瞧,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布料所缝制的而已。甚至连刺绣都没有。比之那市面上所卖的香囊。差的可不是千倍万倍。
“我这药囊,是专门给练武之人佩戴的。能下邪火,能舒心神,有益筋骨,经常佩戴延年益寿。”
“虽然十分相信玉大夫的手艺,但是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夸张”慕金橙还笑着问道。
“我玉清朗从来都不说大话。有什么样的裨益,自是有什么样的裨益,没有我也不会多说一句。你以为这些草药得来容易吗。你看着我眼前的这些草药不熟悉吗。这可是你从长羊山上带下来的那些个神药啊。”
将手中的蒲公英递给慕金橙。慕金橙便一口口的抿下。虽然还是一样苦涩的味道。但是想着。可能过一会儿便不用那么烦躁。便也生真的忍住了。
还对着玉清朗说道“你那么宝贝的那些药草,就这样随意的被使用了,你就不心疼,随手的就赠送给别人了”。
“谁说我不心疼,谁说是要随手相赠。旁边那位定国侯府的侯爷。要过生辰了。我不过是送给他一个生辰礼罢了。”
是的,苏陌遗的生辰在炎炎的夏日。一句话便将穆金城拉回到了往世。甚至是到了初世的时候。
那时候因着苏陌遗的生辰。那是她平生第一次踏进厨房的时候。一碗白水煮面都做不好。等到小心翼翼端出来的时候。只放在了苏陌遗的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