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发觉了被人注视,零卓转头看向奕雀煌的方向,待看清是他,似是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你怎么都回来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她话未说完,奕雀煌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湖心亭,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中,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上她的唇。
零卓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惊愣住,不禁瞪大了眼睛,与他低垂的眼眸相对视。
奕雀煌只是封住了她的唇,温暖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阵如触电一般酥麻。
此时他并没有进一步举动的打算,随即放开她的唇,而是将她紧紧拥进怀中。
“我还以为……你没事,就好。”奕雀煌欲言又止,转而叹息了一声。
零卓呆怔怔的半晌才回过神来,猜到想必是看前院无人,他是怕自己已经被素恋紫案的幕后凶手捉走,顿时哭笑不得,但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情瞬时又将她吞没,明明该将他推开,并且指责他,但却不知为何做不到。
在零卓潜意识中已经接受了他就是君度的事实。
那么天界太子也好,奕雀煌也罢,他身上那份对自己的爱和关切是演不出来的,那份心情此时如此清晰的可以感觉的到。
很难想象,按他现在的表现来看,三年后他若真的放她走,他今后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零卓安抚的拍了拍奕雀煌的后背。
奕雀煌身子一僵,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我担心,十分担心,十二分担心。今日是我生辰,我要许个愿望,不许你涉险。”
闻言,零卓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喂,三皇子殿下,你都多大了,还说这么孩子气的话。不是有林溪吗?我又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看不见你就不放心,更何况,那本就是因我心软留下的祸患,我不能让你来替我承担后果。”奕雀煌坚定的说。
“哦~原来是凤皇大人怕我一个弱女子独自去面临虫蛊,有损你英明神武的形象~”零卓有意打趣他。
依旧紧拥着零卓沉默了一会儿,奕雀煌才开口:“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些,不能保护你。”
零卓心莫名的一动,将奕雀煌推开些许,伸手试了试他的额温:“也没发烧,怎么净说胡话。你现在只是凡人,并且自幼因为落水并未习武,不能亲自保护我,这很正常啊。而且我自己就会武功,也并不需要你来保护。”
“但是……”奕雀煌欲言又止,神情还是有些低落。
“我不是攀附高枝的凌霄花,而是能与你并肩而立的木棉。”零卓回抱住奕雀煌,第一次认真的回应他的感情。
奕雀煌一怔,随即欣喜的紧紧回抱住她:“阿卓你……”
“咦~我的意思只是我是次帝零卓,不是说会与你怎样。”零卓转口辩解,却没有松开手,他身上的气息莫名的熟悉,像是记忆深处曾经存在过似有似无的感觉。
“没关系,我懂……”奕雀煌还未说完。
忽而他骤然抬起头,抱着零卓一个转身。
零卓心头一惊,她并没有察觉周围有任何异常。
但再低头看去,地上赫然出现几道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白玉砖上此时一片焦黑。
“是低级的烈焰术。”奕雀煌低声解释,他虽如今是凡人,但低阶术法带来的波动却还是能清晰察觉的到,这一点,奕雀煌自己也是刚知道。
而此时,零卓已经察觉周围有不善的气息袭来,随即抽出袖中的匕首,与奕雀煌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动静,冷声道:“什么人?!”
“次帝殿下,想接近你可是太不容易了啊。”一道阴阳怪气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传来,散落在空气中,让人摸不清说话者的方向。
“尔等鼠辈,藏头藏尾,接近本殿有何意图?”零卓冷冷说道,将匕首又攥紧几分。
他们此时在湖心亭,林溪和阿寿他们却没有察觉,这一点零卓一点也不相信。
想必林溪也懂她的打算,因此才让对方放松警惕,肯主动现身来与她交涉。
零卓所测不错,不过她不知林溪为了让效果更好一些,还在籽阳籽月和阿寿所在的房外设了结界和幻境。
因此,不管担心殿下状况的阿寿何时去看,都能远远的看见自家殿下正和零姑娘相谈甚欢,一来二去,他都开始自嘲自己小题大做,在临海别院殿下还能出什么事,随即便也放松下来。
而在湖心亭中的二人此时却面临着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