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身影快速划过，向着精神世界的中心飞去，巨大的羽翼展开轻轻扇动便是很大的距离，眨眼间就可以看见熟悉的天使圣城。

曾经的天使圣城辉煌神圣，而如今只能成为天使族遗孤的精神想象。

魇迅速的接近天使圣城，这圣城是母亲具现的，那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知道。前进的身影猛的顿住，高速飞行的身体骤停让身边的空间出现波动。身前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降落和自己的视线齐平。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你是谁？”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弥漫，魇冷声开口。

“我是谁。。。。！”惜神色平静，对魇的笨蛋问题感到好笑。“你觉得我是谁？”

魇逐渐增加的杀意一滞，心中的猜测越发被她肯定。

魇迟疑的开口，“你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她真的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在她眼中，对方如同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比她略高些。

“你占据我的身体，却来问我是谁!”惜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我是。。。。。惜!”

魇身体一震脑海一阵轰鸣，瞬间失去了一切思维。“惜。。。。？”她喃喃自语。“你是惜，那我是谁？”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问你自己呀！”惜眨眨眼，笑眯眯的看着慌乱的魇。

魇摇摇头强行压制颤动的心，握紧了手中的弑神之矛。

“难道我是不存在的吗？”魇在心里自问。“不，不可能。。。。。。”

“你到底是谁？”魇大声的问道，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抓紧弑神之矛向惜刺去。

“嗖!”

武器刺中惜的身影，却只是一阵涟漪。魇心有所感，借着前刺的力道转动腰身向后扫去。

“铛。。。。！”

武器相撞并未溅起火花，却将这片世界搅动。

“真是沉不住气呢！”惜嘴角翘起，连连接住魇的进攻。

“怎么会!”魇大吃一惊，一时间心跳加速。她震惊的发现惜手中的武器也是弑神之矛，只是颜色却是圣洁的白色。

“我发现我有些不那么讨厌你了，你的心里变化真丰富。”惜看着神情不断变化的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在惜眼里，魇的进攻很笨拙，完全没有技巧全靠蛮力和速度进攻。不过考虑到魇的来历，惜又释然了。想到那股月白色能量，她又有些气馁。

惜再次躲过魇的一次进攻，脚下轻动，转到魇的侧面，乘魇不备一拳打在她的腰部。

“魇，你真笨啊！”惜看着魇飞出去在远处稳住身形。

“母亲说那个孩子已经逝去，你到底是谁？”魇完全失了方寸，慌乱的开口。脚踏在虚空带起涟漪，身形向惜掠去。

“铛。。。嘭!”？

武器和武器相撞，拳头打在战甲上，两人纠缠在一起。

“你一直在问我是谁。其实你非常清楚吧，只是不敢承认。”惜一边和魇战斗一边开口，显得游刃有余。“或者说，你是在否定自己，你在害怕。”

魇脸上阴沉，不再说话。惜说的没错，当封印破碎的那一刻，她就觉得不对，看到惜的时候，她就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想。魇只是觉得愤怒，愤怒炙欺骗她，愤怒父王隐瞒她。同时也害怕，她认为自己是外来者，是她强占了惜的身体，害怕自己被驱逐，她不是纯正的天使。这是魇心中的结，在她内心深处，自己依旧是地球那个普通青年。

惜是天使族真正的继承者，不同于魇的自行摸索，惜有着来自灵魂的传承，规则拥用以及如何战斗。所以魇并不是惜的对手，她被压着打。

“嘭。。。。！”

魇倒飞出去，撞上天使圣城的建筑将它撞得粉碎。

“魇，你好弱。。。。！”惜并未继续进攻，好整以暇的飞在空中。

“咳咳!”魇抓着插在一边建筑废墟上的弑神之矛借力站起，胸口起伏，微微喘着气。抑制不住情绪的留下眼泪。

看见魇流泪，惜嬉笑的表情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魇这么脆弱。

“魇，如果你舍弃平凡的人格，或许你会比现在更强大。可惜，你没有意思到。”惜看见魇哭鼻子虽然有些不忍，却并不准备收手。

“说你笨你还不相信，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惜看着擦擦眼泪准备继续战斗的魇，眉头一皱，这股不服输的劲儿倒是挺有趣。不过惜不想和魇打了。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轻易进入别人的主场。。。。。这里是我的世界啊！”惜边说着，边伸出手向魇轻指，来自天使世界的精神力化作规则铁链向魇缠绕而去。

魇听见惜的话，猛的反应过来，这里毕竟不是她可以操控的恶魔世界，这片天使世界是属于惜的。她慌乱的躲避，用弑神之矛不断打飞缠绕而来的规则铁链。

“魇，没用的。。。。。”

整个精神世界突然变得凝滞，魇的身体被莫名的禁锢，任她如何调动力量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规则铁链将她的手脚束缚。

惜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飞身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束缚的魇。“是不是感觉很熟悉？”

剧烈挣扎的魇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瞳孔收缩，震惊的看着惜。

“你看，天使圣城多美啊！”惜突然转移了话题，“这里是母亲具现出来的，不过。。。。。。！你还记得族中的禁地吗？”

“不要。。。。！”魇猛的摇头，向惜示意。天使族的禁地是魇最不愿记起的地方。

“嘻嘻，不行哦！你用了这么久的身体，现在该我了。”惜摆摆手，装作没有听见魇的声音。

“不。。。。。！”

天使圣城宫殿的后方裂开一道口子，铁链在惜的力量下，将魇拉入漆黑的洞口。

。。。。。。

又一个早晨，这是个晴朗的一天。书店三楼，静静安睡的身体睁开双眼，不再是猩红的瞳孔。

金色的眼睛眨了眨，打量了下四周，眼中满是好奇。不同于精神世界的死气沉沉，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活力。

惜从床上坐起，伸手抚摸着身体，眼中满是欣喜。她走下床，光着脚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任由早晨的凉风吹起发丝。

“噢！那个笨丫头真会享受啊！希望她晚些从那里挣脱出来。”惜关上窗，熟练的换了件干练的衣服，走下楼。

“早上好，惜。”

苍老的声音响起，让惜的脚步慢了下来。

“呃，早上好。你来的这么早!”

惜放慢语速，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人老了睡不着，早些过来整理一下图书。”老杰克抬起头，看向楼梯口的惜，“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呃。。。。是吗？你可能是整理图书累了吧！”惜尴尬的开口，撇过头去不看老杰克。

“也许吧！”老杰克并没有在这个上面纠缠不休，转身走向咖啡机。

惜暗暗的松了口气，对魇有些小抱怨。

“对了，你不是应该在复仇者大厦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惜心中一颤，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怕这个老人。

“啊。。。。昨天晚上回来的，回来拿东西。现在就得赶去，有很重要的事!”惜小心的看了看老杰克的身影，见对方没有注意，加快脚步出了门。

“复仇者大厦是不远处那栋最高的建筑!”

“知道了!”

惜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老杰克摇摇头。

“魇，先委屈你一下，让你姐姐玩玩吧！”老杰克喃喃到，端起咖啡轻常一口，接着点头，似乎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