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玛泰姬演武场

来卡玛泰姬学习的新人当然不会是作为至尊法师的古一亲自教授，都是作为弟子的莫度和王一起教授，教他们简单的传送门，魔法鞭以及魔法盾。

“熟练使用悬戒在法术中十分重要，它可以帮助我们自由穿行于各个宇宙，你需要高度集中精力，使其形象化，脑海中浮现你的目的地，不要局限于眼前的世界，要想象出每一个细节，脑海里的画面越清晰，传送之门就出现得越快。”

莫度讲解着，缓缓走到史蒂芬身后，看着他颤抖的双手。

史蒂芬十分焦急懊恼，他颤抖的双手根本无法稳定能量，戴着悬戒也只是闪了几下火花。

惜站在远处一栋建筑的最高点，遥遥看着演武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心里在不住的摇头，史蒂芬虽然是主角，但没有导师的指点，依旧无法很快的成长，并且他的成长需要一些压力。想到此，惜的嘴角微微勾起，如果熟悉她的人，一定会浑身战栗。

“先停一下。”莫度看见直直向这边走来的惜，示意大家先停止学习，他很会察言观色。他看的出来惜的目标是史蒂芬。

“我想跟斯特兰奇先生单独谈谈。”在外人面前，惜的表情一直都是比较清冷的。这是许多年养成的习惯，轻易无法改变。

“请吧！”莫度了然，向一脸颓然的史蒂芬斯特兰奇示意，同时让其它学员先离开。

“都怪我的手。”史蒂芬走上前，一脸的失败。

“但是你很努力不是。。。。”惜安慰了一句，“况且这和你的双手无关。”

史蒂芬闻言反倒非常懊恼，“怎么可能和我的双手无关？”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史蒂芬突然有些尴尬，“对不起!我。。。。我只是。。。！”

“我理解，史蒂芬。”惜摇摇头表示无所谓。“你知道力量的本质吗？”

“力量的本质？”史蒂芬愣了一下。

“嗯，力量的本质。很多人可以运用力量，但是对其本身了解的并不多。”惜点点头，史蒂芬的表情告诉她，对方并没有想过这方面，而是只知道运用方法。“当你看透了力量的根本，运用它就非常的轻松简单，甚至可以和它们交流。”

“交流？”史蒂芬闻言大吃一惊，“你是说，力量其实是有生命的？”

“为什么不能有生命？”惜反问道，“是否拥有生命，这在于你。你如果认为它是生命，那么它就是。你如果认为它不是那么它什么也不是。”

“我无法成功施展传送门是因为我没有将它们当成生命，或者说还没看清它的本质。”史蒂芬看着双手，依旧非常茫然。

“锤子不是生命但你可以运用它，一只狗是生命你也可以指挥它。两者在生命形式上有很大区别，但结果都一样，都受你控制。”惜点头肯定史蒂夫的说法，接着又摇头纠正。

“我要怎么做？怎样才能看清力量的本质？”史蒂芬期待的询问。

“你是怎么释放传送门的？或者说他们怎么教你的？”惜并未回答史蒂芬的问题。“做给我看看。。。”

史蒂芬闻言有些踌躇，但在惜的鼓励下，还是伸双手，一只在前，一只在后划圆。但结果依旧不是很好。“呼，还是这样。”

“你认为力量是如何被释放的？”惜点点头再次问道。

“悬戒，双手，特定的动作手势。”史蒂芬思考了一下，提练了几个词。

史蒂芬话未说完，惜便笑了起来，笑的前俯后仰。

“怎么，不对吗？”史蒂芬耸耸肩，至少刚刚莫度就是这么讲解的。

“不，我并不这样认为。”惜止住笑，对这种用动作手势释放简单力量的说法表示反对，只有那些大型的术法才会用到这些作为辅助。“所以说，你是新人。看好了。”

说罢，惜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向两人之间的虚空。在史蒂芬斯特兰奇震惊的眼神中，一个魔法图案出现，赫然就是前段时间古一在圣殿为他掩饰的那个。

“你。。。。你怎么做到的。”史蒂芬结巴的问道，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惜同样没有回答史蒂芬的这个问题，“给你看看力量的本质。”

史蒂芬瞪大了双眼，眼前的一幕彻底打破了他的认知。只见力量组成的魔法图案剧烈震动，虽然其形状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史蒂芬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其中的破坏力，它的力量在缓缓增强，并且持续增加。

当图案中的力量增强的一个节点的时候，史蒂芬斯特兰奇突然间明悟，这就是力量，他感受到了。但是他无法用言语表达，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这是力量，这也是力量。”惜突然收回了手，剧烈波动的图案猛的一顿，接着剧烈收缩，并在某一刻扩散开来。

“这。。。。这是。。。。。”史蒂芬斯特兰奇哆嗦的指着力量所化的物体。

那是一只蝴蝶，力量组成的蝴蝶，它正围绕着惜缓缓飞着，尾端撒下点点光华。

“你知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你得学会顺势借力，仿佛这股力量源自你本身。”惜让蝴蝶停在自己的手指上，让它自己消散。“现在你得学会这个，至于力量的本质，慢慢体会吧！”

“如果顺势还怎么控制呢？这完全不合常理。”史蒂芬紧皱眉头。

“并非万物都符合常理，也没有必要。”惜解释道，她看着史蒂芬斯特兰奇沉浸在过去的经验中摇摇头。简单的讲解看来并没有好效果。

“你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获得了成功，但却仅此而已。觉悟吧，史蒂芬，放弃你的自我，力量才会强大。”惜看着史蒂芬身影幽幽的传了过来。“你跟我来。”说着踏入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传送门。

史蒂芬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穿过传送门的一瞬间，一股冷风吹了过来，史蒂芬浑身一哆嗦。

“等等，这是。。。。。”

“珠穆朗玛峰，非常美。”惜站在崖边，看着这片雪的世界。

“是啊，没错，真美”史蒂芬抱着身体，上下揉搓着，只一会儿他就受不了了。“真冷啊！但真的很美。”

“在这种温度下，人如果待上三十分钟以上，就会性命不保。”惜声音清冷的开口，混着这里的风雪，让史蒂芬觉得更冷了。

“太棒了。。。。”

“但是估计，你扛不过两分钟。”惜冷冷的说道。

“什么？”史蒂芬只是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但没反应过来。

“觉悟吧，史蒂芬。”惜边说着，边向后退了一步，传送门出现便迅速消失。消失的还有惜的身影。

“不，不，不。。。。。”史蒂芬反应过来，向传送门扑去，但是还是晚了，他被惜留在了珠穆朗玛峰之巅。

演武场

古一和莫度走过来，在惜身边站定。

“新人表现如何？”古一看向传送门的方向，轻声向惜问道。

“几秒之内，即刻见分晓。”惜的声音依旧清冷，她也不想这样做，但是不这样，史蒂芬就不会成长，英雄都是在生命的威胁下成长的，他们不适合温室生活。

古一沉默了，几秒后忍不住问道，“非得这样吗？”

然而惜并未回到。古一知道，惜的态度很坚决。

一分钟后，史蒂芬还没有出来。

“我是不是应该。。。。。”莫度伸手欲拿腰间的悬戒，然而手伸到一半便顿住了。

“不用!”惜冷冷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同时夹着淡淡的不可抗拒的威严。

莫度看了古一一眼，在古一的示意下放下手。

时间一点点过去，莫度心里非常紧张，这可是一条人命。他不明白眼前的两人为什么如此淡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古一背在身后的手也紧张的转着扇子。他们期待的传送门依旧没有出现。

“我们。。。。。”莫度准备放弃了，但是一股小火花打断了他的话。

火花迅速变成火圈，史蒂芬斯特兰奇从中跌了出来。

“他成功了。”莫度欣喜的跑上前去，将史蒂芬搀起。

古一的心也落回了胸口，她暗暗的长舒了口气。

惜看了古一一眼，在对方复杂的眼神中，转身离去。